三天后虎踞门内,楚麟腾在台下看那“追云虎”一刀朝何继鹏砍了过来,身边的袁梦玲不禁大叫一声:“继鹏,小心。”
何继鹏刚才正打量着眼前号称“追云虎”的青年,不想对方刚说完:“请”,便冷不防挥刀砍了过来,登时懵了。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向右闪。”便本能的横跨了一步,堪堪躲开刀锋,不由背后一阵冷汗。
这时耳边又传来一句:“直刺。”连想都没有想便刺了出去,不想刚才一阵惊慌,此时手腕还有点生硬,这一刺刺的既无准头,又没有用上内功。从追云虎身旁滑过,空刺了一剑。楚麟腾一见不由心里有点恼怒:“性命相博,怎么这么稳不住!”
此时那“追云虎”见对方刺空也是一阵惊吓。自己刚刚这招其实算沾点偷袭,本意一招拿下,便使出自己的得意绝技“力劈华山”。眼看得手了,不想被对方鬼使神差的躲开了,此时招式已老,欲收回已经不可能了。瞟见对方一剑刺来,便有些绝望,不料剑却从身边穿过,也是一身冷汗。本能的举腿一踢,击中何继鹏的肚子,登时感觉对方内力自然涌出防御,虽然泄了一部分力道,但对方也估计有些损伤。又见何继鹏退了几步,没有跌倒,心里除了暗暗吃惊对方的内力之深外,也不敢再大意,一时对峙起来。
再说那天何继鹏知道招式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后,便向楚麟腾讨教了一些劈、刺、闪躲的技巧便在那苦练起来。一时在屋里的袁梦玲听到声音,便出门看到何继鹏在那练招式,心生奇怪,便上来问缘由。
何继鹏冷不防全盘抖出,不料袁梦玲一听便急道:“我今天早上还在思量这事,你们去怎么不叫我?”
“二姐,那里是大男人在比武招亲,全场恐怕除了李怜玉之外就没有几个女的,你去那些地方干嘛?万一在来个‘林志飞’怎么办?”
袁梦玲一听何继鹏的口气,竖起双眉道:“唉!你这小子,教训起我来了,我去看看不行吗?”
何继鹏听后知道在说什么也是无用,便没搭袁梦玲的腔,自顾自的苦练着。袁梦玲看何继鹏态度,不禁添了几分气,又急道:“你倒是说呀!”
见何继鹏还是不理他,不由一时跺脚,一时嗟怨,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在一旁看着。一会冷静下来,眼珠一转,暗暗思量了一下,觉得可行,便往偏房而来。
再说楚麟腾在房里就听到他二人在院里的对话,心里暗暗怪何继鹏不防备。一会听的门外脚步声,便已料到三分。待袁梦玲进来楚麟腾便问道:“有什么事吗?”
袁梦玲听楚麟腾开口问她,便道:“这两天迁城内疯传虎踞门掌门比武招亲之事,楚叔叔知不知道?”
楚麟腾本以为她一上来便会要求带她去,没想到袁梦玲开口这么委婉,不觉心里嘀咕。又怕再中她的一些小阴谋,也不敢多说话,便淡淡说道:“知道!”
“今天早上楚叔叔是不是和继鹏去过虎踞门了?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的江湖中人比武?”袁梦玲低声问道。
暗暗思量了她这些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楚麟腾便点头道:“是!”
这时袁梦玲嫣然一笑,笑得楚麟腾不知怎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记得楚叔叔在教我们武功的时候给我们说‘学武一途,除了需要自身苦练以外,经验也是很重要的。经验可以从自身不断磨练的过程中获得,也可以吸取别人打斗的经验,有时经验的多少能关系到一场决斗的胜负!’我想那虎踞门现在有这么多江湖人在比武,对我们学武之人来说岂不是一个机会?说不定一些经验将来能成为救命的因素,因此···”
“别说了。”楚麟腾哪想到她居然会用自己说过的话挤兑自己,不知不觉又着了她的道,眼看她渐渐跑到正题上来,登时感觉不爽:“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行!女人家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况且刚刚继鹏说的话非常有理,我不会答应你的。”
袁梦玲听楚麟腾说的坚决,便上前拽住楚麟腾的衣襟道:“楚叔叔,我求求你。你不是也说过吗?学武的人要勤修苦练,不能有半点松懈,更不能放过任何成长的机会。而且我可以女扮男装,我很会乔装,一般人不会知道我是女人的。”
看着她柔弱、央求的脸,楚麟腾心里也不禁有点心跳,差点就答应她。连忙收摄心神,闭上眼睛道:“不行,这回肯定不行!”
袁梦玲此时看楚麟腾说的坚决,便一转身道:“你和继鹏不带我去,我自己偷偷去。一双腿长在我身上,还怕去不了虎踞门?”
一听这话,楚麟腾又头疼起来。这个丫头说到做到,如果真的自己一个人去了,出了事也不好照应,反而不好。便硬着口气说:“你真要自己去,我就去告诉师姐,看怎么收拾你。”
袁梦玲不由转过身来睁着一双水汪汪、又委屈的眼道:“你们不带我去,我自己去还不行吗?我只不过想要去看看,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不同意!”
楚麟腾一看,就知道“又来了”。便转身厉声道:“这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个女儿家,做好女儿的本分就可以了。这还需要问我吗?”
“我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个所谓的道理,究竟是谁定下的?就知道拿它来压我们女人,女人也是人啊,为什么你们男人就没有这么多规矩,道理。不然让你们也尝尝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滋味。还平日里嫌我们女人弱小,就是这些道理造成的。我只是去想去看看?哪知道便生出这么多规矩,本以为楚叔叔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好人,哪知道也是和世俗人一般看法,我···我···。”说完袁梦玲便抽噎起来。
一听她哭,楚麟腾不由转过身来,这回可是真的泪珠滚滚,泣涕涟涟。看的楚麟腾手足无措,心里那个别扭、尴尬,那就无需言表。便连忙道:“别哭,别哭,你说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就想这些东西?”
“女人家怎么了?女人家就不是人了?”说完抽噎得更厉害了。
楚麟腾彻底无奈了,心想:“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答应她,省得这么多事。”
眼下抵抗了一阵,也是徒劳,登时觉得自己有点傻:“好···好,别哭了,带你去,可以了吧。你说你也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听到楚麟腾答应了,也不回答楚麟腾的问题,便破涕为笑的道:“我就知道楚叔叔是个深明大义的好人,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楚麟腾苦笑道:“不是我深明大义,是···是···!算了,不说了。”本欲说些什么,但一时想不出好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情况,只能摇头叹息。
袁梦玲当然明白楚麟腾的意思,但自己刚刚还在哭,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楚麟腾也正因为无奈,更是不想说话。一时满屋的沉闷。袁梦玲见气氛挺尴尬,便换了话题道:“楚叔叔,别生气嘛!你教了继鹏什么招式,也教教我吧。”说完又上来拉着楚麟腾的衣袖左右摇个不停。
楚麟腾也一时无法,便带袁梦玲到了里院,给她讲了些技巧,便任由她练去了。何继鹏一看楚麟腾和二姐出来的表情,加上方才听到的一些动静,已经猜到七分,便凑到楚麟腾耳边道:“楚叔叔,给你说一个秘密。我们家除了我娘以外,谁看到我二姐都头疼。你也无需难过,如果你能抵挡住我二姐,那才奇怪!”
楚麟腾看了何继鹏一眼道:“还不练你的剑去?”何继鹏嘿嘿一笑,也没有再多说话。
三天后的早上,楚麟腾早早起来给何继鹏传了功力,又拿出一张密音符,暗施法力,贴在他身体上,并嘱咐他到时仔细听自己指挥。
然后看见袁梦玲虽然女扮男装,却并不怎么高明,心里不觉叹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有些防备,便拿出一个面具来,给袁梦玲重新易容,感觉差不多了,三人便出了门直奔虎踞门,一路上袁梦玲在楚麟腾身后唧唧呱呱的问个不停,比他俩都着急。
到虎踞门时,此时人已经没有第一天多了,但也是摩肩接踵的。看了两场比赛,尽是些练气一二层的人,无论是拳脚,还是兵器楚麟腾都看的索然无味,但身边的袁梦玲却说个不停,一时兴奋,一时惋惜,一时叫好,一时叹息,拽着楚麟腾衣袖问个没完。楚麟腾只得偶尔解释一下,袁梦玲看着楚麟腾一边听一边点头,兴致盎然。
第三场比赛何继鹏上场,楚麟腾一看与他比赛的是一个练气期一层之人,顿时感觉幸运,觉得这一场应该很快就能拿下,不料何继鹏却痴痴呆呆的,看的楚麟腾又是恼怒,又是惋惜。
看着在台上对峙的两人,楚麟腾仔细观察那“追云虎”感觉此人上盘功夫随然不错,但行动间下盘有些不稳,仔细算计了一下,便觉可行,便细细说与何继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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