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天以后,楚麟腾也开始能做出一些不错的面具,看着自己的手艺大有进步,心里也挺有成就感。
这段时间经楚麟腾之手的疑难杂症大多都治愈了,药身堂的名气也日渐远扬,过了一段时间来看病的也慢慢少了起来,毕竟不是每家都有一些怪病。
这天正忙了一个晚上,手里拿着制好的人皮面具,仔细端详哪里还有不足之时,突然传来敲门声,楚麟腾不得不赶忙把这些东西都收好,一开门见是段飞,不过也没有怎么出乎意料,便坐在椅子上问:“段兄有什么事吗?这么早就来找我。”
段飞抱拳道:“昨天我哥回来说已经找到了‘毒君子’屈平了?”
“哦,你哥和毒君子说了些什么?”
“我哥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城外,浑身发黑,貌似中毒而死,手里还握着装丹药的瓶子。据我哥推断,应该是毒君子自觉中毒,想要回城解毒的路上死的。”
楚麟腾听后也诧异道:“有这种事?”
段飞点点头道:“昨天晚上我哥回来和我商议,我们决定今天离开这里!今天特地来向恩公告辞的。”
对于他们走,楚麟腾倒不怎么感冒,便淡淡道:“是吗?那段兄路上珍重。”
段飞听后难免脸上有些失落,道:“恩公,我还有一事相告,这些天来一直没有说,但此事可能关系到恩公。”
听说关系到自己,楚麟腾好奇道:“什么事?”
“我这次中毒经过,恩公也听家兄说过。那天我与家兄,毒君子在酒楼吃饭,我是看到恩公正在街上闲逛,便欲叫恩公来酒楼坐坐,不想我下楼后,远远的看到恩公在前面走,我便喊了几声,哪知恩公没有听到···”
“你不必叫我‘恩公’了,听着怪别扭的,就‘你’就可以了。”这半天,他说话楚麟腾老感觉挺别扭的,想了半天,才发现是称呼的问题,便出口打断他的话说道。
段飞听了脸上露出笑意:“哪知你没有听到,我便加快脚步想追上恩公···不对——追上你,谁知刚走两步,便听到有人像似叫我,我转头一看,周围却没有一个人,此时耳边又传来声音说‘就是找我’,我心里大惊,这功夫像武林中传说的‘千里传音’便不敢怠慢,依那人声音走到一个小巷处,此时突然出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此人一现身便问我和恩公是什么关系,我当时便如实相告说:‘仅仅是一面之缘而已。’
那人听后称:‘与你相识,既然我与他见面,也是有缘。’便问我来此地是不是与虎踞门掌门比武招亲有关,我就如实相告说:‘眼下自感技不如人,正准备离开。’
那人便道:‘此事好办。’并声称保我娶得虎踞门掌门女儿,说完就给了我两颗药丸一朱一碧,声言这是他早年练功时剩下的丹药,眼下对他没有用了,嘱咐我先服用红色的丸药,再服用绿色的丸药,保我功力大增。
我听后半信半疑,但他说他今天也是来找你的,路上看到我喊你的名字,因为你仇家比较多,所以他便疑惑我对你不利,才找我谈话。我当时听了,想起和你第一次认识时的情况,况且此人武功极高,我又和他非亲非故,所以便相信了他的话。
临走时他说准备去找你,并让我不要把和他见面的事告诉别人。说完居然一跃,足不点地的就不见了踪影。我当时大骇,天下还有这么高的轻功,简直是凌空虚度,更没有半点怀疑。
回到酒楼给兄长和毒君子说了此事。饭后我便欲服用丹药,我哥来劝我,我也一时急于增加功力,便一咬牙服下去了。后来的事,你也听我哥说了。但以昨天我哥回来说的情况来看,另外一颗是毒药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人估计是怕我怀疑,才给了我一颗真的,一颗假的。现今想来,依然有点后怕,昨天和我哥商量,便觉如果他见我没有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准备马上离开迁城。恩公,我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仇人,若那人真的是恩公的仇家,还望恩公小心,此人可能并非一般的武林中人。”
楚麟腾一听大骇,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结下这种仇家,便道:“谢谢兄台提醒,我会小心的。但是兄台的口辟还是改一下。”
段飞听了便笑应道:“称呼习惯了,那我就告辞了,兄台你也保重。”说完便出去了。
楚麟腾听他刚刚说的话,完全懵了,迁城有一个可能是修道界的高手的仇家,那可是非同小可的事,如果是真的那肯定会连累袁家的。一这样想,楚麟腾便坐不住了。赶忙把元神完全放出去在周围仔细探查。整整一个时辰,除了普通人以外,探查不到任何线索。便收回一部分元神,仔细推敲“如果有”的可能性,想了半天,感觉如果段飞说的是真的,那么只有可能是青汶观的人,但青汶观现在的高手应该都集中在天兆出现的地方才对。一想到天兆,猛然心惊肉跳,难道他们知道是我引起的天兆?一想到这,便理所当然的想到发生天兆时出现的那些高手,难道是那些人中的人?
此时外边传来段凌、段飞向袁家告别的声音,外边无论是袁家还是段家兄弟都相互寒暄着,互道珍重。但楚麟腾此刻心里却充满从未有过的心虚。发生天兆那山谷里的那些高手的元神之强大自己可是亲身感受过。一想到此,便赶忙起身出门,把元神放大仔细在迁城里寻找起来,最后除了市坊以外全寻找遍,除了有几个灵窍期、练气期的人外,连筑基期的人都没有找到。市坊有结界,无论是外边探查里边或者里边探查外边都是不可能的,如果对方找自己麻烦,根本不可能去市坊。想到此,便向药身堂走去,回到袁家,便找到何曲霞问:“师姐,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何曲霞看楚麟腾问的郑重,沉思了一会道:“除了昨天城里沸沸扬扬的说城外有一具乌黑的尸体外,再倒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出了什么事?楚公子。”
“倒没有事,只是对昨天那具尸体有点在意,只要没有发生什么事就好!”说完楚麟腾便又寒暄了几句,便回到自己房间陷入了沉思。
戒备了一晚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清晨时看着窗外的积雪,还正在想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时,猛然间发觉了什么,仔细一想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昨天听段飞说完后,自己就陷入了一个误区:就是一直感觉段飞碰到那人是刚刚发生事,所以才一直忧心忡忡。现在想来,段飞碰到那个人已经是十几天前发生的事,如果那人要对自己不利,应该早就动手了。
现在仔细想来,那人如果是青汶观或者是发生天兆山谷里的人,以段飞所说那人的实力之高,毫无疑问早就向自己动手了,无论是明暗,自己绝无还手能力。而到现在都没有向自己动手,只可能是段飞的仇人,而不是自己的仇人。那人说和自己相识,可能是为了骗段飞吃下毒药。仔细想来,这样想,方能解释发生的这一切。
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何继鹏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
楚麟腾听到后,心一阵抽动赶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时袁家所有人也全部出来了,唯独不见袁梦玲。
何继鹏歇了一会道:“说错了,应该是好消息,林志飞死了,就在离城四五里的树林里。”
刚刚听何继鹏那几声呼喊,楚麟腾心差点跳出来。听完后不由心里暗暗恼怒,却也不便表现出来,便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现在城里都传的沸沸扬扬。林家所有人也全赶往城外。听说死的还不止林志飞一个,据说林家的人说,林志飞本来出城找人去了,不想今天早上有人路过那片竹林时,发现四具尸体,一个人浑身烧焦,不辨人样。另外三个是林志飞和他的仆人,据说也是浑身漆黑,似火灼烧而死,而且骨骼尽碎。”
楚麟腾听这四个人虽然死的这么奇特,但事件本身与自己无干,便淡淡道:“有可能那小子还不死心,又去找帮手去了,看来这次没有上次那么顺利了,遭受了什么天谴也说不定。”
何曲霞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听说他们林家三代单传,这下恐怕他父亲难以接受。”
何继鹏一听何曲霞的口气道:“娘,你还为他们担心什么?”
这时袁梦玲脚步轻盈的从外边回来,一脸的高兴表情,看到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便奇怪的问:“你们所有人在这里干嘛呢?”
何继鹏道:“姐,林志飞死了。”
袁梦玲听后便笑道:“我知道了,除了林志飞那一伙人,今天迁城还死了一个人,挺有名的,你们猜。”
何继鹏猜了几个都没猜中,何曲霞更是连话也不说。袁梦玲见了便转头对楚麟腾道:“楚叔叔你猜!”
楚麟腾便道:“这哪能猜的中?你说吧!”
袁梦玲便一脸得意的表情道:“是林志飞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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