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离老人真名是什么,很少有人知道了。本人修为一直有好几种传说,主流是一种结丹期,一种元婴期。更甚者还有融合期的说法。至于到底是哪种境界,知道的人恐怕寥寥无几。
修仙界一直有‘北青冥,南寒离’的流传,这两人据说代表着当今修仙界的最高医术,但性格却迥异。北青冥孤僻离世,从不与外人交往。而南寒离却交友甚广,也热于助人,以至于各大门派和一些老怪都卖他面子,毕竟谁都不想得罪可能用的着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跑这么远的原因。
此时已接近水离山,南方的气候还真是和北方不同,北方此时恐怕落叶萧萧了,但南方还是望眼青青。何尺成不时的掏出地图来确认现在的位置,望着前边这座山,毅然朝山上走去。一个时辰后,在快到山顶的位置停了下来。四周确认了地形后,何尺成便掏出一张拜帖用引导符绑着扔了出去。不一会轰的一声,幻阵尽消,里边出来一位青年说:“家师有请。”
何尺成一听大喜,本来以为自己这么低的身份,一直担心见不着,没想到真如传闻。连忙带着楚麟腾步入洞府。
穿过一条宽阔的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楚麟腾见了不禁咂舌,这个大厅至少是何尺成洞府的十倍大,大堂一侧坐着一个中年人,那接引的青年走到那中年人旁边拜道:“师父,人已带到。”
何尺成知道修仙界最忌讳以貌取人,此人相貌虽然年近四十,但方才一进大厅开始就觉的有元神笼罩在自己周围,不由恭恭敬敬的上前道:“晚辈何尺成,拜见‘寒离’前辈,这个就是晚辈的徒弟楚麟腾。”
那人一听后,一脸诧异,随即笑道:“我叫付聪怡,寒离老人是家师,最近几年不怎么出手了,一些小的问题一直是由我来解决的,你们有什么问题直说吧。”
何尺成一听不是‘寒离老人’心里虽然失望,但也有自知之明,随即把楚麟腾走火的事说了一遍。”
那付聪怡听了也惊奇问道:“有这事?”也不把脉,径直扳开楚麟腾上衣,仔细观察了楚麟腾胸前的五彩胎记,脸上一阵惊疑,一阵不信,随即把脉半天,一脸的不解之色。
一会对何尺成说:“脉象平稳,五内正常。如你所说,此病恐非一般疾病。”
何尺成随即道:“不瞒阁下,不才也略同医术,但是翻遍典籍也没有这病症的记载,所以不远万里,来拜访‘寒离’老人。”
付聪怡听了苦笑道:“其实家师不在洞府中,最近几年经常外出访友,少则一两月,多则一两年,行踪无定。这样吧,你师徒二人先在此稍候,我去翻翻书看能不能找到有关病例。”
何尺成一听不由些许失望,但一想这里藏书不知道是自己所有的多少倍,也存一丝希望,便答应道:“付前辈请便,在下会恭候音讯。”那付聪怡一听便嘱咐身边几个徒弟好生款待,便不见了踪影。
没想这一等就是三四个时辰,何尺成暗暗为这里藏书之多感到震惊。正常人看书之际难免分神,就算不分神也不能保证精神完全集中,所以效率低下。而用元神看书就不一样,据有人粗略估算,用元神看书是普通人的十倍速度,浏览的话更快了。而付聪怡已经一去三四个时辰,真不敢想象这里究竟藏着多少书。又过了一个时辰才见付聪怡出现在大厅,何尺成赶忙上去问:“怎么样?”只见付聪怡缓缓摇摇头。何尺成顿时一脸颓丧,马上有感觉自己这次要白跑了。
正无奈间,听付聪怡道:“这样吧,这次这怪病估计师父也感兴趣,我用师父的‘祥麟鸟’给师父传话,但回不回来就看你徒弟的造化了。”
何尺成一听大喜,听说这祥麟鸟会认主,而且不远万里都能飞回主人的身旁,所以对一些日行千里,行踪不定的高手,那些大门派都用这样的方法寻找。所以深深的对付聪怡拜了一拜道:“谢谢前辈成全。”
那付聪怡又道:“少则七八天,多则十几天必有音讯,贤侄不妨在这里盘亘几日如何?”
何尺成赶忙推辞道:“怎么好意思再叨扰贵处,在下就在限城落脚,两旬后再来拜访,”
那付聪怡道:“你太客气了,你们住在这里我这两天也可以研究一下令徒的病症,师父回来时也可以作为参考,说不定有很大帮助。”
何尺成听后觉的有理,便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那付聪怡转头对身边一个人道:“林云,去安排两间厢房,供何贤侄下榻。”
付聪怡安排了房间后,便细述了一些“水离宫”的禁忌,之后便嘱咐何尺成二人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这时何尺成露出一脸尴尬对楚麟腾说:“麟腾,其实还有一件事,我看也瞒不住了。修仙界历来是以境界论辈分的,今天说你是我徒弟时,我看那付聪怡已经露出疑惑之意,以后你就叫我师兄吧!”
听完后楚麟腾大异,没想到修仙界还有这一条有悖常理的规定,看何尺成尴尬的表情,楚麟腾不以为然道:“师父,你说什么呢!徒儿深受师父栽培,又怎敢和师父平辈而交!别人的眼光,规矩,徒儿是遵守不来的,我还是叫你师父吧!”
何尺成听完后不由感叹道:“看来你也非薄情寡恩之人,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你也无需自责,不然别人反而会投以奇怪的眼光。虽说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但也是相对于世俗人而言,其实这一行也相当于一个尘世,只是方法比较含蓄而已。所以你也不必计较。”
楚麟腾一听反而更是声壮:“师父,你又何必在乎别人眼光?”自从家逢惨变后,感觉对他好的人寥寥无几,也对世人报以淡然的目光。而对自己好的人,也就是端木龙方和何尺成,更让他的想法偏激。
何尺成口中喃喃道:“我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确实,我也老糊涂了。看来今天反而被你教训了。”说着露出自嘲的表情,反而令楚麟腾不好意思起来。
七八天后,便传来“寒离老人”回来的消息,据说寒离老人一知道竟有这种病症的时候,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这段时间付聪怡每天来看楚麟腾两次,也做了各种实验,但尽不如人意。何尺成有时也和付聪怡请教一些医术上的问题,倒过的不是很无聊。这天上午付聪怡来通知何尺成说下午寒离老人要见他们,何尺成便通知楚麟腾赶忙准备了一下。
下午传来消息后,何尺成带楚麟腾来到正殿,看到付聪怡立在一个年龄大概四五十岁的男子旁边,小髯胡须,仙风道骨。何尺成便猜到一二,上去便行了个大礼道:“晚辈参见寒离前辈。”
寒离老人听了,便捋了捋胡子道:“我们修道之人不需拘谨于礼节,平身吧。你说你的徒弟,难道就是指你身边的这位?”何尺成点头道:“是!”
“我看他和你的境界相同啊,你应该知道规矩吧!”
何尺成正大感尴尬,楚麟腾接道:“是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自愿低师父一辈的,师父也曾相劝,晚辈执意不肯。”
那寒离老人听的不由点点头道:“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的病症我已听徒儿说过一些,我先看看你的胎记。”楚麟腾便走上前去,把衣服扳开一点与寒离老人看了,之后寒离老人又详细问了楚麟腾练功时的状况,便沉默不语。
沉思半晌后开口说:“何贤侄,恕我直言!令徒这病恐怕是无药可医。我还年轻时候听我师父说过一种怪病,据说被称为‘灵祸五行’,病因是先天而带的,考证后唯一的结论是患者还在娘胎时,身体受五行灵气牵引而异变,导致五行不和,郁结于内,不溶不化,不消不让,而五行俱乱,不能修炼五行法术。本来灵力与五行是相辅相成的,看来也有相克一面。敢问令徒,是否出生地受到莫大的灵气干扰?”
楚麟腾一听灵气,自然想到灵石,便惨然道:“晚辈居住地发现一处灵石矿,晚辈全家也因此灭门。”
寒离老人听了便点头道:“这就是了,但是这病非常少见,并不是说所有居住在灵石矿周围的人都会受此影响,况且这病对非修道之人根本没有多大影响。掐指算来,从我师父手上起至今,恐怕已有千余年修仙界没有出现过这种病例,没想到真有这样一种怪病。若非亲眼所见,我也实难相信。如此来看,我也束手无策,不如你在我这里居住一段时间,我潜心研究一下病症郁结的原因,说不定可以治愈,但是几率渺然,你可愿意?”
楚麟腾一听说又要住下来,不禁转头望了望何尺成。何尺成见楚麟腾看他,也知道这个主意需自己拿,思忖一下道:“感谢前辈对徒儿的关心,那晚辈就再叨扰一段时间。”
寒离老人脸上露出笑容,转头对付聪怡道:“去安排一下。”便转过头来与何尺成聊如何研究楚麟腾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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