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楚麟腾寄人篱下着实学会一些日常生活。饭后,端木飖提议要在庙内散散心,楚麟腾也刚吃完饭感觉身上懒懒的,所以也没有说什么,便和端木飖走出来。
沿着庙内弯弯曲曲的小路,边走边欣赏庙里的一些景致。端木飖这个时候可不安宁,嘴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会拉着楚麟腾看这,一会看那。一会摘花,一会捉蝴蝶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不知不觉已经转到正堂大殿,隐隐看到许老带着几个人往正殿里走去。端木飖在一旁拉着楚麟腾的衣袖说:“麟腾哥哥,咱们也去看看那些人怎么拜神!”说完不待楚麟腾同意就急急走过去。
越过殿门进去,看到两个年轻人和一个小孩正在正殿蒲团上跪着闭眼祷告,旁边那许老一脸肃穆的点香拜神,口中还不知念叨着什么。楚麟腾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事不由有点好奇,往近走了几步,端木飖早就跑到旁边看着几个人念念有词的样子偷乐。
刚走到正殿侧面,准备细细欣赏一下地方拜神的习俗,但一看清那小孩的脸,楚麟腾蓦然脸上一阵苍白,一阵惊惧,心里猛然砰砰的跳了起来,马上扭头就跑出了大殿。幸好那些人祷告的挺虔诚的,对刚刚发生这一切没有怎么注意。但是端木飖看的清清楚楚,看到跑出去的楚麟腾,心里陡然掠过一丝惊疑,也没有多想便追了出去。一出殿门便远远看到楚麟腾往回去的方向远去,正欲出口喊,但楚麟腾一拐弯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由一跺脚,也只能往回跑去。
到自己房间,楚麟腾赶忙把门闭上,虽然心里还是止不住砰砰直跳,那份恐惧却稍微平静下来。此时眼泪却忍不住从眼眶里哗哗的落了下来,那晚家人死亡的一幕幕瞬间在脑海里清晰的回放着,二姐,三姐的惨死的呼声,父母亲的呼喊都不停的在耳边回荡。心里猛然一醒,瞬间恨充斥着自己心灵,恨!家庭破碎的恨!恨!自己懦弱的心灵!刚刚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居然害怕起来,不由牙齿紧紧的咬住:“明明发过誓的!明明不再懦弱的!但是自己却···这样还怎么报仇!怎么面对惨死九泉的父母姐姐!”心里越想越恨,越恨越平静不下来,不由从怀里拿出那柄黑剑,往左手掌心猛的刺去。
就在这时,端木飖推开房门,一看到这中情况登时吓愣了,看到楚麟腾掌心的血似泉涌似的向外冒,不由哇的一声哭了,跑上来拉着楚麟腾的衣袖哭着问:“麟腾哥哥,你怎么了?干嘛要刺自己?这···这怎么办呀?”
楚麟腾此刻却异常镇静,眼睛呆呆的望着手心冒出来的血,虽然掌心处传来阵阵的疼痛,但刚刚的那些复杂情绪反而一下都没了,心里也澄清起来,反而感觉掌心的疼痛那么无所谓。静静说道:“没事!师父房间里有个竹编的小箱子,那里有药,你去拿一下。”端木飖一听,赶忙边哭边跑了出去。看着端木飖走了出去,楚麟腾脸上猛然一变,把左手握的紧紧的,血随着手指边缘,不断的滴下来,刺骨的疼痛不断传来,但楚麟腾却仰天闭眼,享受着这份疼痛。“这疼痛和心里的难受比起来,算得了什么?这种感觉一定要烙印在心里”,一会楚麟腾缓缓的睁开眼睛,口中喃喃道:“这仇,我一定要让钱家血债血偿,钱嘉茂,我今天就让你死!”心里下定决心后,反感到心里一阵畅快。这时端木飖端拿端着竹编的小箱子,边哭便冲进来说:“麟腾哥哥,是不是这个?”说着,差点被门框绊倒,踉跄了几下,楚麟腾赶忙伸手扶住说:“慌什么?别哭,我又没有事!”
端木飖反而哭的更大声了说:“你看你的血流的,快想想办法啊!我好害怕!”
楚麟腾从竹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瓶来,往伤口上散上药后,又拿白色的绢带缠在手上。端木飖看了方慢慢止住哭声一边抽噎一边问:“还疼吗?”说完便小心的触摸着楚麟腾左手缠的绢带。楚麟腾笑道:“早就不疼了。”
端木飖抬头泪尤未尽的看着楚麟腾说:“你骗人,我知道很疼的?为什么要刺自己啊麟腾哥哥?”
楚麟腾笑着说:“没有什么!”说完站起身来道:“飖妹,我出去有点事,你就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说完便要走,猛然感觉后边有人一拉,回过头来原来是端木飖拉着自己的衣襟。两眼欲泣说:“不!我不让你走,你骗人,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回来我告诉爹爹!要不我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楚麟腾一听端木飖有点语无伦次,便哄道:“听话,今天真的有事,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你!”
端木飖一听心里更加确定楚麟腾有事瞒着她,更何况刚刚发生了那事,更让他心里更放不下心来:“不,我不让你走!要不一起走,不然谁也不能走!”说完又哭了起来。
楚麟腾听端木飖说的坚决,虽然焦急,但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想了一会,便说:“那我不走了,咱们练功吧!”
端木飖一听方停住哭泣说:“好,练功!”说完便和楚麟腾并排盘腿坐在床上,然后就一直盯着楚麟腾,过一会,看到楚麟腾呼吸匀称了,自己也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猛然感觉“神堂穴”一疼,便有股气直透进来,一阵天玄地转,还来不及睁开眼,便失去了知觉。
楚麟腾起身来,把端木飖扶正卧在床上,做了些准备,便向外走去。心里想,这点穴还真是管用。练气一年后便随师父学点穴,人体周身大穴是学武练气必懂的学问,既关系到练气行功,又关系到克敌制胜,所以这点穴也是基础。不过学了一年这次是第一次用于实战,要不是端木飖缠人,难以说服,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赶忙赶到正殿,偷偷往里望去,只见许老还在为钱嘉茂施法事,楚麟腾心里的仇恨蓦然涌了上来,直直的盯着钱嘉茂。两年来,钱嘉茂那样子还是没有多少变化。看着许老举着拂尘在钱嘉茂头上扫来扫去,一时也完不了,再看钱嘉茂身后站着两个年轻人,腰间都悬着宝剑,估计也是学武之人。楚麟腾看了,心里计算了一下,也不敢托大,便偷偷向庙门走去。出门时看到门口拴着三匹马,心中一愣,想到师父以前讲过的江湖计谋,便计上心来。
再说钱嘉茂最近正因为大病初愈,感觉身上不怎么自在,父母又让自己来庙里还愿,做法事祛邪,虽然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所以和家中新聘两个执事的往城外礼庙来。最近两年家里非常兴隆,去年刚搬到罗城。因为家大业大,父亲新聘了很多人护院,而且时不时有些道士着装的人在家里往来,让他非常不习惯。不过现在更不习惯的是这个法事,许老慢慢腾腾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更让他感到一丝压抑,不过也只有忍着。足足一个时辰才完。那许老又千叮万嘱了一些忌讳,他早就听的耳朵都起茧了,连忙含糊的应付过去,便出了山门。
一上马,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心里想着:“以后再不来这鬼地方!”便急急忙忙拍马而去,留下后边两个管事赶忙追了出来。
路上第一次感觉外边的阳光是这么明媚,正想着回去该做什么的时候,马突然一声嘶叫,便扑到在地,身体便向前飞了出去,接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顿时觉的身体散架了一搬,四肢都不听自己使唤,脑袋还没转过来便感觉颈间一阵冰凉。然后似乎又听到传来马的嘶叫声,怒骂声,接着就永远的失去了知觉。
楚麟腾早早准备好绊马绳,等在路边。待看到钱嘉茂骑马而来,精神瞬间绷紧,眼睛紧紧的盯着钱嘉茂的马。一绊倒马后,便施展师父交的“迴雁”步伐,两步上去,对准钱嘉茂的脖子便砍下,这些动作在楚麟腾脑中算过无数遍,一经施展出来,更是瞬间就完成的事。后边那两人一看钱嘉茂马被绊倒,赶忙勒马,还在惊疑中未醒过来,钱嘉茂的头便被他砍了下来,那两中年人一看,赶忙抽剑下马,其中一人惊怒道:“我们与你有和冤仇,下此毒手。”说着便举剑刺了过来。另外一人赶忙跑到钱嘉茂的身边查看情况。
楚麟腾一看这二人,知道也没有善终,便举剑迎了上来。这套“碧流剑法”平时只和师父对阵,还从来没有和外人打过,加上端木龙方一直是以木剑传授比试,见楚麟腾年纪小也从未给他真剑,此时楚麟腾手上只有从虚雾谷得来的短剑,也不怎么顺手,所以一交手也是心里暗暗小心。
几招过后,那人发出惊疑之声:“张哥,这小孩会武功,不简单,看来是有心算计我们,快来帮忙,等其他人来了恐怕不妙!”就在此时,双剑一交,中年人手中长剑立马被削断。那被称为张哥的一看形式不对赶忙加入战斗,招招刺向楚麟腾周身要害。中年人手持断剑犹豫了一下,依然挥剑攻了上来说:“张哥小心,这小子这把剑不简单,不要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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