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你饿了吧,我去热下稀饭。”沈舒扬朝房门走去,中途还不放心的回过头来叮嘱,“不许下床,不许走路哦。”
乔洛云翻了白眼,这孩子怎么这么啰嗦,但是,看着沈舒扬的背影,心里却感到很开心,这个小家伙,是在陆文龙和小牧之后又一个温暖她的人。
“饭来咯。”随着一声吆喝,一阵饭菜香飘进了屋内,尹牧凡提着饭盒进来了。
“舒扬,你不要去热稀饭了,这里这么多饭菜,我一个人吃不光,你也一起来吃。”乔洛云打开饭盒,也许是因为她昨天晚饭和今天的早饭都没吃,小牧把饭盒装得满满的,挑起一块老大老大的肉,乔洛云问,“小牧,哪来这么多肉啊?”
“这个是。。。。。。”小牧的眼睛眨了两下,“昨天流光把你摔伤了,大当家知道了,一怒之下把流光。。。。。。”
“什么,他把流光杀了?”乔洛云和沈舒扬同时尖叫起来。看看碗里的肉,难道是马肉?
“嘿嘿,没有啦,一怒之下把流光抽了一顿。”小牧憨憨的笑着,小脸上有捉弄别人成功的喜悦感。
“啧啧,小牧你这个人啊,还以为你挺老实的呢。”
“小牧是个坏蛋。”舒扬抡起筷子敲敲尹牧凡的脑袋。
三个人吃完了午饭,小牧刚把空饭盒里碗筷提回去,陆文龙和军师来了。
“娇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早知道,不把流光给你玩了。”见妹妹坐在床上,陆文龙心疼的皱起眉头,说话间要去查看她的伤势。
“一点小伤,没什么的。”乔洛云伸手拦住了他探向她袜子的手,虽说陆文龙是她哥哥,当着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光着脚丫总不太好意思。
陆文龙一愣,随即笑着拍拍自己的后脑勺,“看我,妹子已经长大了呢。”
“二当家,我和大当家正在为你的改变感到高兴呢,你就来了这么一出,把他急得昨晚都没睡好,大清早的来了好几趟,见你没醒又回去。我说你啊,还真是个不省心的主。”军师葛长飞摇着头说。
“休息几天就好了,反正我也是个闲人。”
聊了一会,沈舒桓回来了,放下药篓,调配了一小碗药膏,进屋要给乔洛云上药,看到陆文龙和葛长飞,微微一点头说:“我要给二当家上药了,请各位回避下。”
“好,娇娇就麻烦你照顾了,要什么药只管开口,山上没有的我就到山下去买,”陆文龙站起身,“那个。。。昨晚有几个兄弟受伤了,等下你过来洞里给他们看看,行不?”
“嗯,我给二当家换过药就来。”
陆文龙和葛长飞关切的叮嘱了乔洛云几句,叫她安心静养,不要贪玩。他们走了以后,乔洛云郁闷得咬住嘴唇,不要贪玩?见鬼!八辈子没人这样叮嘱自己了。
沈舒桓动手准备去脱乔洛云的袜子,想起屋里还有一人,他侧首看向弟弟。
“舒扬,出去。”
“我在这里又不碍你事,为什么要出去啊?”沈舒扬不理解的问。
“姑娘家的脚怎么好随意给外人看到。”
“我又不是外人,我们是一家人。”
“你。。。。。。”沈舒桓一语顿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算了,舒扬是我的好朋友,只要不怕被我熏着,看看也没什么关系,不就一只脚,你们兄弟俩有什么好争的。”乔洛云没有古人的保守思想,在二十一世纪的夏天,穿着拖鞋上街的女人多了,刚才她阻止陆文龙,是因为他不仅仅是看,估计还得摸,那就不太好了。
她自觉的把袜子脱了,把脚伸到床沿,爽气的说,“上药吧。”
沈舒桓一把捏住乔洛云的脚踝,痛得她龇牙。
“喂,你就不能轻点啊。”乔洛云极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她留下了沈舒扬,莫非她的脚被沈舒扬看到,沈舒扬就吃亏了?被玷污了?真是莫名其妙。
沈舒桓查看了下浮肿的情况,敷上药,用软布包裹了下,要给她穿上袜子,乔洛云喊住了他。
“这袜子上沾了药了,能不能给我洗下。。。。。。。”话说到一半,发现沈舒桓眼神不善的看着她,讪讪住嘴,“那个。。。还是等小牧来了让他帮我洗。”
“乔乔,我帮你洗。”沈舒扬凑过来,伸手抓向乔洛云脱下来的袜子。
“啪”的一声,沈舒桓拍掉弟弟的手,收拾起药碗,连带那双脏了的袜子一起,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屋子。
“你哥可真凶!”看哥哥出门后,乔洛云吐吐舌头。
“你不用怕他,哥哥他看起来凶,其实连条鱼都不会杀。”沈舒扬开始爆料。
乔洛云忽然有种想笑的感觉,这兄弟俩挺逗的。
傍晚时分,沈舒桓回来做饭,看着两碟子的野菜花、野菜茎,乔洛云扒拉着筷子,一点食欲都没有。她不禁越发同情沈舒扬,天天吃这些,能长这么高已经很不容易了。
饭后,沈舒扬赖在屋子里想和乔洛云玩牌,沈舒桓要撵他回去,结果两人又杠上了。
“你俩可真够烦的,要不我回洞里去了。”乔洛云心情本来就不好,心想不如回自己的屋里落个耳根清净。
“不行!这里到牙虎洞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你三天内不能走路。”沈舒桓断然不允。
沈舒扬见乔洛云要走,这才怏怏回了自己屋。
一切都安静下来,乔洛云和沈舒桓‘各占半边天’的躺在床上,屋里已经熄灯,乔洛云却无心睡眠。
因为鸿歌的事情,在她的心里落下很大的阴影,以至于和沈舒桓睡一张床让她感觉严重不适。记得自己坠马的时候,隐隐约约好象看见一片红色的云彩,将她从马蹄下拉出来的人,是不是鸿歌呢?
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以前纯洁的心境,和那个不知名的他两次云雨,食髓知味后,愈发难以控制心中的恶魔,她开始担心,自己在夜半会不会越过那条三八线,对沈舒桓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