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停留在她面纱上方一掌的距离,宇文崎的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放下了手臂,而他身下女人,在疲倦中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她睡着了,她应该是累到了。
仙人洞里,互不问姓名,互不见彼此面容,缠绵过后,互不相往来,这是规矩。洞里的仙姑有一百多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遇见她。
宇文崎叹息一声,支起身子,缓缓从她的体中退出,蓦地,一道刺目的猩红映入他的眼帘,宇文崎的神经立刻抽紧,床单上那几点斑驳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回想他进入她身体的一刻,她曾痛得失声大喊,难道她。。。。。。
在仙人洞,是绝对不招揽处女的!就算是新人初上,也不会有落红的。
这个女人,有问题!
宇文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抬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那么一握紧,她必死无疑,只要那么一握紧,刚刚和他同入天堂共赴地狱的女人,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杀了她!杀了她!她不是仙人洞的人!脑中有个声音不停在响。
叉开的五指,收了又张,张了又收,就象主人的心,忐忑不定。
“唰”的一下,手掌没有掐下去,却揭掉了她的面纱。
宇文崎的双眼猛然睁大,这个人。。。。。。她。。。。。。她。。。。。。。
看着她在****过后,绯红嫣然的小脸,宇文崎的心仿佛被触到了某个柔软的角落,俯首在她的熟睡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重新给她戴上面纱,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冤孽啊!
此刻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沐浴时初醒的沙哑,穿上衣服,撩起门帘离去。
乔洛云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腰酸背疼,她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却发现自己竟不着片屡。
“啊!”她捂上自己嘴,开始回想发生的事情。
她好象进了一个神秘的洞穴,在九十七号房间喝了一杯酒,打昏了一个蒙面的侍女,接着她绕着洞穴走了一圈,又进了另一个房间。
在那个房间遇到一个男人,接着。。。。。。接着她给他按了摩,他给他洗了澡,再接着。。。。。。天哪!接着他们做了什么?
身下的床单上,留着欢好过的痕迹,淡淡的水渍,点点的落红。。。。。。什么?落红!
她还有这个?陆文娇不是取了一大堆男人了吗?昏倒了!
乔洛云前世也谈过男友,相交了两年多,濒临谈婚论嫁,男女之事,她也不是不懂,但这种事情,必须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上床。
而且,从这床单看来,还是她的初夜!真是倒了大霉了。
故事都已经发生了,纠结在其中也于事无补,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她应该收拾收拾心情,多为日后打算。
穿上衣服,下了床,下身因为动作而牵起疼痛,这白痴的陆文娇,放着那么多夫婿看看的吗?居然还是个处子之身,她一直保持着邋遢的光辉形象,想必是那些夫婿们都看不上她。
出了房间,乔洛云挺起腰板,装作一切无恙的朝九十七号房间走去。到了房门外,撩起门帘的一角朝里张望,屋内床上,被子下有人躺在,露出一截发梢,正是乔洛云先前出去时的模样。
闪身进入九十七号,掀开被子,里面还是那个女人,乔洛云轻轻推动了下她,没有反应。
迅速的换上自已来时的衣裳,又将换下来的纱衣穿回到她身上,乔洛云带着面具朝洞口走去。
出了仙人洞,正是黎明时刻,她赶紧趁着天还未亮,溜回了自己的卧室。
休息了几天后,身体恢复了,心境也平复了不少。但是不管怎么说,仙人洞一行,是她来这里后吃的第一个败仗,而且还输得不得张扬,但是这件事她不会就此罢休,那个洞里到底有什么背景,去那洞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她一定要搞清楚。
她没有处女情节,只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几日来晚上她都没有外出,一来是身体行动不是很方便,二来是那天在仙人洞的遇上的男人功夫了得,光他一人乔洛云就没有把握言胜,要是惊动了其他的人,就有去无回了。
每次在后山遇见尹大娘,乔洛云就浑身不自在,联想到那个和尹大娘有些相似的女人,脑海中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些发生在仙人洞内的旖旎画面。那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脑子一直迷迷糊糊,有些事情记不得完全。
饶是乔洛云跑向厨房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三倍,还是没有看出尹大娘有任何异样,她停留在炉灶前半个小时,仔细的观察着尹大娘的一言一行,依旧是那张黑黝黝的和蔼面容,和平常并无不同。尹大娘的眼中似乎只有野菜和腊肉,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旁观而改变了往日的作风。
一边是心思郁结,一边是百无聊赖的日子中,乔洛云被小牧拉去沈舒扬家,看着他们玩龟兔赛跑的游戏。
铺满芍药花的篱笆里,小兔子和大山龟的腿上,各拴着一根绳索,山龟是沈舒桓采药时抓回来的,在无聊的日子里,两个小动物被充当起了玩具。小牧和舒扬一边用树枝在它们的屁股后抽打,一边还嘴里还兴致勃勃的喊着:“快跑!快跑!”
在龟兔的赛场旁边,沈舒桓白衣墨发,神情娴静的坐在石桌前,端着一竹匾,整理着草药。依旧的少言寡语,但是眉宇间的清冷倒是化去不少。
乔洛云不自觉的皱着眉,此刻,她的眼睛虽然看着地上跑动的龟兔,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乔乔,你正在神游何处呢?”在一个如花语般甜润魅惑的嗓音中,一只修饰的堪称完美的手掌,在乔洛云的眼前晃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