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邻村的居民,我们都不能完全做到将他们视为和自己一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假定我们会将另外一种进化路线完全不同于人类的、有能力制造工具的社会化生物视为自己的兄弟.而不是野兽?视为向智慧圣坛前进道路上的同行者,而不是竞争对手?
但这种不可能出现的局面正是我希望看到和渴望看到的.将对方视为异族还是异种,决定权不在被判断的一方,而是取决于判断的一方。当我们宣布不同于人类的另一种智慧生命形式是异族时,其含意并不是说对方选到并跨越了某个道德上的门槛——跨过这道门槛的是我们自己。”
——摘自《论异族》
伊苏的吼叫成为了整个城区的僵尸们骚动的引子。伴随着伊苏的狂吼,城里的其它僵尸也纷纷的吼了起来。
吼叫声此起彼伏,刺耳难听。但卡洛斯听到这些难以入耳的声音却喜极而泣,他用袖子擦干流水,“我就知道你是能听到的。”
因为情感的剧烈波动,他的脸变得红润,接着坐在地上,有些发傻的笑。
“他怎么了?”敏泰蹦蹦哒哒的挪腾到布万加身边。像是刚刚什么事她都没做发生过一样,依偎在布万加身侧。
“应该……没什么吧。”布万加也拿不准,究竟发生了什么,僵尸们集体乱吼,这他在史书中从来没有看到过。
……
“首领,吼声的源头已经找到了,就在前方。”穿着宽大斗篷的人报告到,看到首领,挥一挥手,他回答道,“是。”然后,身影就凭空消失了。
“前方的那个城镇?”被唤作首领的男人皱着眉头,他叫尼古拉斯,是光之教廷的执行部的一名小首领。前面的那个小市镇他记得,他曾经来过这找某位死去的在教中德高望重的长老的弟子。可是说来那名长老的弟子也煞是奇怪,任他百般劝说,都不愿意回到教廷中。那次他无功而返,这也是他任务履历上极少的失败之一。
穿着宽大斗篷的人影,再次出现。“报告,在城中发现大量僵尸,没有看到活人。”
“僵尸么?”尼古拉斯轻笑道,这就是他的目的。虽然教廷只知道是瘟疫导致了人的变异,始他们变成僵尸。可是在瘟疫大规模爆发的前一天,教廷总部接到了神谕。
“主认为时机已到,将死神派往人间。”尼古拉斯默念。
神谕的内容十分简单,大致的意思和尼古拉斯默念的相同。不过接到神谕的大司祭,体会到了主的意思。
在神谕的有限内容里,有提到主的魔法对于瘟疫和僵尸十分有效,它能让人们有免疫瘟疫的能力,同时他对僵尸也是致命的。
长老会急忙召开会议,大多数长老都认为,这是一个传教的好机会。于是一队队的光之教廷的神职人员被派出。受命在广阔上传播福音。
“前进。”尼古拉斯命令道,他身后的数名骑士听到他的声音,勒紧缰绳。一阵马蹄声响起,道路上的尘土飞扬,他们向着市镇进发。
……
“这些够么?”卡洛斯轻拍着面前这几个大包袱。
在知道了他种的东西有这么大的功用后,他与布万加商量。最后决定把熟透的果实全部收集起来。那几大包,全是柿子。
“真的不一起走?”布万加问道。他打算把这些果实都带走,毕竟虽然柿子对瘟疫有神奇的效果,可是光长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把这几大包裹的东西搬上车,由于附近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拉车的牲畜,这车也被改成人力拉动的了。
很多时候那些感染瘟疫的牲畜,都要比感染瘟疫的人要危险的多。想来这很正常,如果说卡洛斯的推测没有错的话。
由人类变异成的僵尸还有思维,尽管变成变成僵尸后他们本身的嗜血等的,本能的欲望就要强烈的多。但是他们还是思想的制约。而其它的动物们,则完全靠本能行事了。
尼古拉斯双唇蠕动,一阵低不可闻的咒语呢喃,蛰伏在道路边上的原先丛林中的孤狼,现在的僵尸狼就被他轻而易举的用光明魔法击杀了。
没有丝毫的停顿,尼古拉斯的这一队人,继续朝着目标城镇进发。
……
“用力,一,二,三……”敏泰喊着,她在后边用力的推着车子,布万加在前面拉车。
木质的轮子,压在地面上,“滋嘎,滋嘎……”的响,还有石子不时的被压飞。
卡洛斯停下脚步,他已经送他俩走出一段了。布万加因为怕车子停下后,再拉动会费力,于是只是挥了挥手。
其实对于他这个黑铁剑士来说,拉这个车子也不算太难,只不过是因为掌握不好用力的技巧,才弄得这样狼狈。
他慢慢地熟悉了用力的方法。车子的前进也变得平稳起来了。
不过这样的行进效率实在不高,二十多分钟车子也没有走多远。
忽然,布万加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有人来这边。”他仔细的听,发现那股声音越来越大,代表着那些人再向这边赶来。
尼古拉斯看到道路中间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在前面拉车,一个在后面推着。
他做了个手势,手势代表着不用理这两个人,继续前进。
布万加,亲眼看着这队人从他身边过去,在那一瞬他感到了某种熟悉,他想“光之教廷的人?”
“他们朝着卡洛斯那面去了。”在后边的敏泰说道。
“光之教廷,光之教廷……”布万加想着这个上一世与他渊源颇深的名称,“他们派人到这里干什么?”
按理说这时正是光之教廷的起步阶段,有很多的东西,比如部门的设立等,与后来并不一样。这时候的光明教庭并没有实行教区制,因为现在它所能影响的地区还是太少了。
不过光之教廷就是在“瘟疫之月”中,开始崛起的。
他们当时做的主要有两项工作,一个是杀死僵尸收集僵尸脑中的晶体,而另一个则是拯救那些还正常的人类,并影响他们,使他们信仰光明之主。
“杀僵尸?”布万加想到卡洛斯那里的整整一城的僵尸,“他们是去杀僵尸了么?”
布万加几乎可以肯定是这样的,他要赶回去。他想到了那个一直守护卡洛斯的僵尸——伊苏。
对于光明教廷的人来说,可是不会对这些异族有着些许的怜悯的,在他的前世,他亲眼看到过教廷的高层凭空说某些人就是异族,就是异端,而那些人就被杀死,都是死无全尸。甚至他也这么干过,而他的死也是因为被说成异端。
“敏泰,好好在这呆着,哪也不要去。”布万加迅速褪掉用来拉车的绳子。然后转身向卡洛斯的方向跑去。
“希望能赶得上。”布万加祈祷到。黑铁下游剑士的全力奔跑,也不能说不快,但是他还是希望再快一点。
“锵!”布万加抽出长剑,时间刚好,他的剑抵住了一名光辉骑士向僵尸砍去的剑。
而另一名骑士则坎向另外的僵尸,布万加当即扑身而去。
“暂时不能让他们伤害到任何僵尸,不然他们和僵尸一定会不死不休的,而一定是僵尸们死。”布万加有些焦急,要让他一人来防止这么多人砍僵尸。实在是太难,这些骑士都是黑铁阶的,甚至有黑铁中游阶段的,这让他怎么办?
而且在刚刚的兵刃相接中,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剑刃上都附着着魔法,这些有光明魔法加持的武器,但凡砍到僵尸身上,都会留下一大片焦黑。给僵尸造成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
按照这支队伍的配置规格来看,中间那个唯一没有拿剑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可以使用光明魔法的法师。因为没有看到法师的出手,他也暂时不了解法师的等级。
现在的这些骑士的攻击,已经让他疲于应付,要是加上这个法师,没法玩了。
布万加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沉下心思,把巨龙之眼打开。世界再度褪去颜色,变成黑白。而在这种视觉下,骑士们的剑和那名法师都是闪耀着光亮,巨龙们是天生的黄金血脉,自然他们能直接看到魔法的存在也就不足为奇。
尼古拉斯感觉到有一股十分轻微的魔法波动从眼前这个阻碍他们任务的青年人身上荡漾开,仿佛是幻觉一样。
但尼古拉斯确定这不是幻觉,因为他能感觉到年轻人的眼睛有了一层神秘的光彩。特殊的加持魔法,他可以确定年轻人不是巫师,就算是巫师,这么年轻想来也不会有施展这种魔法的能力。那么他就一定拥有魔法物品了。他觉得,他应该和这个年轻人谈谈。
尼古拉斯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道,“孩子,我们可以谈谈么?”
布万加皱紧眉头,哪怕是没有巨龙之眼耳朵辅助,他也知道,这个人说这句话时,运用了神威术,或许说是神威术的削弱版,这样能让人感觉他“和蔼可亲”。
可是他用这一招来对付布万加就用错了,上一世的布万加可是运用此道的老手,也就是说尼古拉斯的这些小手段,在他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他正要回答,可是他看见卡洛斯气喘吁吁的跑来,指着那个骑着马的法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