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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终生为奴

断府被白雪包围住了,白雪皑皑,漫天飞舞,每个来玩这走廊的下人都被白雪被粉刷的如同雪人一样,胖墩墩的,她们手脚都已经被冻的发红,发紫了。

“小姐,起床了吗,我是蝶舞啊,给你送水来了。”断蝶舞无奈的鼓起了心中的勇气,才小步小步的走到了断舞忆的房前,勉强的迈开步子走过去敲打着房门。

断舞忆听闻这挨批的人又来了,心里是兴奋不已,从床上蹦了下来,还没梳妆好,就将那门打开了,那白雪已经将她的脸覆盖了。

这小脸圆通通的,红彤彤的,只是自从自己当了这断府唯一的小姐之后,事情都不做了,吃香的喝辣的,大鱼大肉惯了,这如果不长肉真对不住自己的肚子呢。

但是这肚子是越来越大,可是这脑袋除了想法子怎么对付断蝶舞之外也没想到其他的事情能做。慵懒的使她开始变的猥琐了。

断蝶舞手上端的热水已经变成了块块的冰,这手先是被烫的发红,后来这是被冻的发紫了。

她站在门口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终于,这个人才想起了门口还有个下人在等着她来拯救呢。

“久等了啊。”

“不,小姐,奴婢不敢,只是这水。。。。。。”

这话还没说完,断舞忆就接过了那盆已经被大雪冻的发凉的水往她的头上倒了下去,而断蝶舞则是呆立着,杵在门口,断舞忆将那脸盆扔了出去。

断蝶舞深深的吸了口冷气,再望望那双愤怒不已的怒目,那头发服服帖帖的,那瘦小的脸蛋,显得死气沉沉的。断蝶舞转过身,捡起了地上的脸盆,照例替这个伟大的千金小姐梳头发。

那圆圆的脸,多余的肉将她原本的脸型都给挤的变了样。那双高傲的,纯洁无比的眼睛怎么都能使断蝶舞喘不过气来呢!!!

断舞忆拿出断痕送给她的那个金色的发簪,放在那桌子前面,仔细的看了两眼,又拿起来那小巧的发簪,在镜子前不停的摆弄。

“呵呵,我爹啊还真是很疼人呢,你瞧送我这个别致的发簪,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啊!!”她看着镜中的断蝶舞,那双眼睛又发着光。

“回小姐的话,确实这样的。”她很快就回过神来,都不愿意再多看那断舞忆和发簪,再看下去觉得是玷污了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视力罢了。

“那你羡慕吗?”

“不,我只羡慕我自己拥有的就好。”她看见镜子中那双令人发寒的眼睛,迅速的低下了脑袋,垂下头。不是觉得恐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突然,她站了起来,走到了断蝶舞的身边,看着她瘦小的肩膀,迅速的提起手中的发簪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肩膀,那发白的柄出来时候真的变成了红色,那鲜艳却令人作呕的血流了出来,血腥味道也随着飘来。

“听着,在你没嫁出去前,你终生是我的丫鬟,是我的奴隶,这么说来我还是别让娘把你嫁出去,让你也跟我嫁到夫家继续让我折磨。”她奸笑道,那笑容是要迷倒多少与她狼狈为奸的同行啊,与何人同流合污,就得有那样的品德。

断舞忆将断蝶舞推出了房门,把她打发到了三夫人那边去干活,说是体恤她们那边丫鬟太艰辛了,做的太辛苦了,现在借花献佛而已,自己的丫鬟正闲的很,正好派上了用场。

断蝶舞拿着那个快断掉的扫把,将她门口的积雪和落叶扫掉,过了三天,断蝶舞仍然不停的工作着,而那三夫人很少出现,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只能从那窗户外望进去,或者是从那门缝里偷偷的瞥进去。

“听说了吗,这老爷啊都都半个月没来三夫人这里。”

“对啊,对啊,早就听说了啊,现在老爷是疼那断大小姐,那小姐可是他心中的宝贝哦,当然是顾不上夫人了。”

“嗯,这三夫人啊,你瞧,为了老爷都瘦了不少了啊。”

这是丫鬟们闲的时候在那边说的悄悄话,可怎知都被三夫人身边多嘴的丫头给学去了,学上了模样还照搬不误呢!!!!

这三夫人吩咐断蝶舞进房,交了点东西给她,吩咐她交给老爷,一定要交到他的手上才成,断蝶舞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这三夫人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断舞忆的房门口,这断舞忆慢慢腾腾的打开房门,笑眯眯的看着三夫人,那狰狞着的脸早就将那双美妙的眼睛挤的变形了。

“你这孩子,好没礼貌啊,长辈等你这么久了,连句歉意的话都没说啊,你这人。。。。。。”

“好了,什么事情说吧。”

她们正在讨论着断痕为何不来三夫人房中时,这大夫人见自己养了15年的女儿已经被折磨成如此不堪之状,早已心生悔意了。

她准备走上前去抚摸着那憔悴的面容,仔细的瞧瞧那发黄的脸庞,可是大夫人的手还没碰到她的头发时,断蝶舞往后退了几步,她的手便呆立在了空中,直到断痕的喊声将她伸出的手给喊了回来。

“嗯,行,你把这花交给三夫人吧!!!!”

“是,奴婢告退。”断蝶舞低着脑袋往后退,但是眼中仍然没出现过大夫人的背影。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可没什么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哦。”

“呵呵,还记得我没来这个府上是什么身份吗,多么卑贱的身份啊,您就是那样鄙视我的身份的。”

“哎呀,那会不是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吗,那会啊,我都是说气话的,你要怪就怪那断蝶舞吧,是她的生日才让你出现的,才让我遇见你的,才让我有机会损你的。”

“哼,就她,现在的她,哼,不算个东西,反正我爹是不会去你房里的,你等着下辈子被人折磨吧,哈哈!!!”她张大了嘴巴,那笑声震耳欲聋。

这夜渐渐的黑了,二夫人此时最惬意啦,没孩子的烦恼也不为自己的下半生着想,自然是悠哉悠哉的游玩啦!!!这假山也是她唯一的乐趣。

月亮也渐渐的出来了,这假山虽黑的发亮,但是也是凭借着那月光的能量才有如此现状。二夫人独自的来到了假山后面,但是这府中人多眼杂的,难免不会被人知道,难道是为了偷人。

她畏畏缩缩的走到了假山的后面,那月光下多了个身影,而在假山不远处也多了个黑影,那人的耳朵凑到了那假山边,贴在了那上面。

二夫人只点点头,那黑衣人便消失了,而那浓郁的梅花香还残留在那假山后面,即便这两个人都走了,但是那香味还是没消失。

翌日,断舞忆命断蝶舞采摘这些梅花,而虽然这梅花是断蝶舞和二夫人的最爱,可是这断舞忆也曾是断痕和大夫人心中唯一的牵挂和生命啊,虽然有点不忍,但是这命令难违啊。

断舞忆沐浴过后,和断蝶舞匆匆忙忙的从二夫人的窗前走过,那二夫人闻得那香味,便愤怒的走了出来,喊住了她们二人。

“断舞忆,只是看在老爷的份上才让着你的,那梅花曾经是我和断蝶舞之爱,如今你割爱,还是割了两个人的爱了。你这用意为何?”

“没什么,只是我昨日突然在房中闻到了这个香味,太浓了我不是很喜欢,所以呢,今日我沐浴的这梅花澡,只是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罢了。”

二夫人听完这番话后,身子一颤,猛的将那房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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