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想到此处,于是我迅速转身顺着楼梯往楼下跑去,这家旅馆建在半山腰上,这里只有旅游旺季之时才有游客住宿,平常也就只有景区的工作人员偶尔住宿,所以这里晚上基本上是不锁门的,仅仅是关上而已。我推开门往外跑,她果然追了过来,看来这两天晚上我对它的羞辱不小,它想灭了我以解心头之恨,但这正是本少爷我所希望的,我推门出来以后没有立刻跑,而是躲在门后,太好了,它已经跟了出来。很显然“她”没有发现我,我迅速上前顺手把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往它身上招呼,同时轻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我真的不知道它的身手为什么这么敏捷?它“刷”一下的跳开了,落在在旅馆外的草地上四肢着地的冲我怪笑着,我心想说道:他大爷的,我让你笑,待我请教过钟叔之后定把打得你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我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才能让它快点离开苏雅洁的身体呢?我脑中快速的想着,忽然心生一计,于是我对着它说道:“你这妖孽,我屡次放你,你却得寸进尺,好吧,今天便要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你这长虫精,够胆的话就随我来吧!”说完后我便向湖边跑去(我在这里补充一下:长虫是我家乡对蛇的一种称呼)。
现在我身上带着“太清申金护身符”,我根本不用怕她,只要把它惹怒,然后引它到远一点的地方,我就可以大展拳脚没有任何顾忌了,它果然中计了,又发出几声“咯咯咯”的声音后就迅速向我扑来,要知道我哪里有它跑的快啊,它那速度都不能称之为跑了,确切说应该是飞的太低了。眼看着它就要追上我了,我忽然心生了一个念头:我要试试它的道行。我于是猛然停住身体,并迅速把仙灵之气运到右手之上,我忽的转身一掌向它拍去,它似乎已经猜到我会主动出击,也伸出右手拍了过来,我们双掌相交,只听“砰”的一声同时伴随着一道金光闪过,我身体微微一晃,它却被弹了出去,它在空中凌空翻了一个筋斗,然后“噗通”一声趴在地上,半天没有什么反应,看着这幕情景,我有点吃惊:难道这孙子就这点道行?我趁着它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空档迅速的钻进了湖边的一片小树林里,就在我钻进树林的一霎那,我把手机灯同时摁灭,然后顺手从一棵小树上掰断了一根树枝,又把那树枝掰成了两截,你既然本事附在人的身上,那我就有办法把你从人的身体中逼出去,这就叫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屏住了声息,准备等它从这儿经过的时候,就给它来个天降神兵,直接摁倒然后掰手指伺候,果然不长时间它追来了,只是却没有直直的跑过去,而是直接向林子的方向冲了过来,他大爷的,它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呢?眼见着它要钻进林子,我心里暗叫失策,在树林之中我根本发挥不出全力,与其这样等着被动挨打还不如直接冲出去跟它拼了。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把心一横,他大爷的,我本事再怎么低也不至于被一个附了身的女人打败啊,于是我大喝一声冲出了林子,往它身上扑去,此时我也顾不上这个姿势有多猥琐了,能够活命再说吧。它见我不再躲它而是朝它扑了过来时,它又发出了那恶心的笑声,它快速的跳起躲了开去,它现在简直就和猴子一摸一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跳到了我的身后,然后一脚向我的后背踢去,我躲闪不及,被它一脚踢在后背上,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同时我感到身体也往前飞了出去,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双手都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给磕破了,我还没来得及叫痛的时候,它又飞身骑在了我的后背上,然后又用双手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可以对着三清祖师发誓,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恶心了,但是我在这时却笑了出来,因为它千算万算,没有把它附身的对象算进去,要知道它如果附身在像胡斌这样的壮汉身上的话,我还真没辙了,只能等死。可是它现在附身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这丫头的体重也就九十斤顶天了,这点小分量压住我这个大老爷们吗?
于是我腰部猛然使劲就爬了起来,它虽然被我挣脱起身了,但是双手还在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没有放手,现在我眼前已经开始冒金星了,我不敢多想,猛然跳起然后向后一躺,成功的反扑将它压在地上,它的双手终于松开了,我没有错过良机,我边大口的喘着粗气边一个转身把它压倒在身下,这时候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我重重的骑在它身上,然后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它的睡衣衣领,另外一只手则伸进衣兜里拿符,然而它被我压在身下,手上却还完全不老实,双手又要掐我的脖子,他大爷的,你能不能换一招啊?我都快被你掐吐血了,我右手艰难的摸出一张“上清午火破煞符”,现在你被我压在身下,我看你这回往哪儿躲?我用力的把那张符往它的头上招呼,同时从嘴里念出了“急急如律令!”这几个字,我的天哪,它终于中招了,只见我的符贴在了它的额头,它立马十分痛苦的怪叫了一声后,挣脱了我向树林中跑去,可是没跑几步便倒在了地上,全身不断地颤抖着,我则是坐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刚才我差点就被它给掐死了,真是太危险了,过了好一会我感到恢复了一些力气,我马上站起身,只见它好像也恢复了,只是十分的脆弱,只能在地上慢慢的往树林里爬。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马上上前两步把它重重的踩在了脚下,然后伸手又掰了两截树枝,把它的手抓了起来,男左女右,拎起它的右手,用两截树枝夹住它的中指后狠狠的掰了一下,只听到“嗷!”一声,一股黑气从苏雅洁身体里飞出向小树林里而去,此时我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妖孽跑掉。
妖孽跑了,苏雅洁也彻底的平静了下来,我长呼了一口气,终于成功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上的疼痛随之传来。两只手掌都被地上的石头磕破了,正在不断的往外渗着血。不过好在这么一折腾竟然不困了,我望着趴在地上的苏雅洁,心里开始犯愁,她怎么办呢?给她背回她屋子?不可能的,那样的话声音太大,一定会被人发现的,那时候我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就我俩现在这副造型还黑灯瞎火的,一定会被人以为我欺负苏雅洁呢?把她背我屋去?更不可能的,要是她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我依然是百口莫辩,我会还是会被误会的。把她丢在这儿不管?还是不可能的,这深山老林的,万一在出点儿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我的天哪,头都大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啊!不能送她回屋,也不能背她回我屋,更不能把她丢到这儿。看来唯一之计就是用本少爷这三寸不烂之舌来编一个完美的谎言才能过关了。
我现在犯愁了,这谎话要怎么说才能圆润呢?想了几分钟后,我计上心头,就这么办吧,于是我背起了这个苏雅洁往湖边走去。大家不要起疑心,我还没有杀她灭口的勇气,这丫头很轻,在我后背上睡的很香甜,呼吸很轻很均匀,透过我薄薄的半截袖,我感觉到了她胸前之物的柔软,这时候你说如果我心中要是没有杂念的话,那纯属扯淡,哎呀,又扯远了。我连忙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现在可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虽然我不是那个美女在怀而心神不乱的柳下惠,但是我也不会趁人之危的,因为那样实在是太下作了,走到了湖边,我找了一块很平整的沙地上把她放了下来,然后我坐在她旁边,凌晨的湖面很平静,风儿吹过带着一丝的凉意,我望着正在熟睡的苏雅洁,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而且经过刚才的打斗已经弄的脏兮兮的了,腰部还刮了个大口子,雪白的肌肤隐约的显露了出来。我不敢再看,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古人云:红颜祸水,原先我还不信,现在不由得我不信了。我把上身仅有的半截袖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幸亏我穿着一件背心,要不然……,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湖面,继续等待着新一天的黎明。
经过一宿这么激烈的折腾,我倒是不觉得怎么困了,我坐在沙滩上,闻着湖水的气息,头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我开始想很多东西,包括这几天发生的事,包括我的家人,包括以前黑叔与白叔跟我说的话,我真的适合学道吗?我真的适合干这一行吗?我还不到二十岁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我挠了挠头,这些事真的适合我吗?我没有那种为国为民、除恶惩奸的胸怀,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考上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太坏的大学,大学毕业以后找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工作,回老家买一套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然后娶一个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的媳妇,生一个不算聪明但也不笨的孩子,这就是我这个普通人的再普通不过的梦想,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自从学了《玄都秘枢》、练过伯温之术之后,我的生活就开始改变了,我开始经常经历各种危险,我开始变的强颜欢笑,我开始觉得和我的理想越来越远,我以后还要继续这么走下去吗?脑子开始越来越乱,我用双手拍了拍脸,罢了,罢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走一步说一步吧。
本来我学道目的是十分单纯的,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可是自从我学道之后特别是道行大进之后发生的这些事又让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人在保护的,就像“嫂子”,如果当时我不出手,那么刘正明那个孙子现在还过着逍遥的日子,而很多无辜的人都会因此而失去宝贵的生命,难道他的命就重若千斤,而别人的命就不值一文吗?
这个社会已经有太多的冷漠,大街之上有残疾人摔倒了,没人帮忙扶;有人抢劫,没人帮忙追;有人打架,更多的人却只是围观。可是他们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自己变成了残疾人、自己被别人抢劫、自己被别人打,那时还会有人帮你吗?我虽然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但是至少当我往刘正明的别墅里放鬼的时侯,当我冷眼旁观刘正明惨状的时候,我的心里感到非常的快意,我心里没有一丝后悔,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我也不会。
望着平静的湖面,我忽然想大喊,但是我没有,我只能在心中呐喊,表面选择沉默,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自己别后悔就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