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妤萱听完我们的谈话,小嘴顿时噘得老高,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连忙拉起她的手,向两位正在热侃的到了个歉,便拉着妤萱走出了包间,在包间门口,我向妤萱说明情况,妤萱听完则是一脸的惊讶,连声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苦笑:“我骗你做什么?你以为这事好玩吗?”妤萱死死地抓住我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有点颤抖:“那你小心点。”我点点头:“没事,放心吧。”我拍了拍她的手:“走,进去吧。”说着便拉着妤萱的手重新走进了包间。
金庸小说里的女子,我最喜欢的就是任盈盈,而妤萱在某种程度上就像《笑傲江湖》的任盈盈,否则我也不会把妤萱牢牢地“拴”在身边,妤萱恋我却不一味地缠着我,她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她。
当我们走近去的时候,叶菲与老尹还在热侃,桌子上的酒与菜已经被俩人吃的差不多了,我把服务员叫来又重新上了酒菜。四个人又开始吃喝聊天,叶菲吃惊的问我俩:“你俩还真要来啊?真是搞不懂,有人想趁机逃课还来不及呢,现在竟然有主动想上课。”我苦笑了一下,对着她说:“那是因为你还太年轻的关系。”我和老尹对视了一眼后,都苦笑了,他大爷的,谁想上学啊,这不是被逼的吗?人不都是逼出来的吗?我和老尹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赶鸭子上架了,叶菲知道我这脾气,虽然平常一副万事随心、一切随缘的生活态度,但是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就很少有放弃的时候。终于她妥协了,答应了让我和老尹陪她在学校里疯一个星期,但是这星期的伙食费要我和老尹两人承包。一听到她同意了,我和老尹还那有什么怨言?忙对着这丫头千恩万谢起来。
饭后把她送回寝室后,我们便回校了,老尹先回寝室了,周一把能带的家伙尽量从简,想摸清楚这学校到底有没有事再说。老尹点了点头,我俩便各自上床睡了。周日我听从叶菲的嘱托好好地陪着妤萱玩了整整一天,一个慵懒的下午,一间一百多人的大教室里,这是一堂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课,我和老尹就出现在了这间教室的后排,教室里一共能有个五十多人,讲台上那老师讲的是吐沫星子横飞,下面的学生们该干什么干啥什么!这些学生们大多数都是一对一对的,除了那些情侣外,有玩手机的,有化妆的,最离谱的竟然还有吃面条的,吐露吐露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心想这不愧是表演系的课堂,学生们完全把那讲台的讲师当成了一个二人转演员,跟看戏似的,反正谁都听不懂。要说现在这教育制度也该杀,他大爷的,学生们一天天交钱来念书,你这教的是什么玩意?简单点来说,一点屁用都没有,完完全全的形式主义,有上这废话课的时间,还不如多讲讲专业知识什么的,让这帮什么都不懂的准明星们尽可能多的学点表演的知识。
在大学里,学生们一向是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这课本来就应该是传说中的爱来不来课,在京华大学,要不是为了学分或怕点名不到而扣学分,这样的课我是不会上的。没想到这样的课老尹却拽着我来了,这家伙现在在我旁边坐的笔直,听着那讲台上的更年期妇女喋喋不休地讲着。你大爷的,我看着这小小子听的这个着迷啊,我苦笑了一下,趴在了桌子上,叶菲去上专业课了,她那个专业课我和老尹无法潜伏,所以只能随便找了个自习室,没想到却遇到了个这催眠课。我见老尹听的这么来劲,也没好打扰他,趴在桌子上,我开始仔细的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应该先让叶菲那丫头带着我和老尹在他们校园里四处转转,毕竟老尹的随身带着那个罗盘,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话,如果我这双眼睛发现不了的话,他也会发现的。于是我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还没有下课,这大妈的课真是又臭又长,我抬眼望去,只见这教室里的人已经溜走了快一半了,留下的只是那些谈情说爱的,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整个班级只剩下了老尹自己脖颈子伸的笔直听的有滋有味的。那讲台前的中年妇女好像终于讲累了,于是她便随口的问道:“同学们,现在临时测验,刚才我讲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呀?”本来这是一个自找没趣的问题,台下根本就没人听你的课,更别说回答你了,而这时老尹猛然的站起,朗声地说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其自身范围内调整的表现形式是:从自由竞争阶段发展到垄断阶段,从私人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到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他果然是好学生啊,那女教师见台下竟然还有听课的,便有些激动,可能是她觉得自己春蚕致死还是有回报的,于是她十分高兴的说:“这位同学回答的太好了,你是表演系几班的?我要给你加分!”我一听这话就有点蒙了,他大爷的,老尹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啊,要不然咱俩铁定会被赶出去的。老尹微微一笑,对着那老师讲:“老师严重了,马克思说过,人的感性活动就是不以事物存在为基础而是以意识去决定事物!加不加分都不重要。”显然那老师也见识到了老尹的实力,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一看情势不对,这老尹张嘴就是顺口溜,早晚一定会说漏的,京城各大名校之间都是有联系的,要是让我们学校的老师知道的话,我俩就真的就的去见马克思的!于是我慌忙起身拉着老尹往教室的后面走,边走边用一种道歉地语气对那讲台上的老师说道:“对不起老师,这是我室友,他今天忘吃药了,我现在就带他去吃,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老尹显然还有一腔的马克思哲学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也觉得再在这教室里呆着有些不妥了,于是就和我溜了出去。
天好蓝啊,我和老尹坐在校园里的一片林荫小道边的长椅上,我嘴里叼着烟抬头望着天,不知道为什么校园里的天怎么就这么蓝呢?我吐出了一口烟,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热了,这片小道上的树枝和青草一片碧绿,这碧绿竟然让我暂时忘记了焦虑,好像回到了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一样。想想这社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虽然还没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不长,但是也深有感触了,你说人啊,上学的时候总是想,什么时候能毕业,可等真毕业了,恐怕却又想回去上学了。他大爷的。老尹在旁边摆弄他的罗盘已经有一会儿了,他转头对我说:“老李,不对呀。”什么不对?我转头望了望他,问他:“怎么了,哪里不对了?”老尹又望了一看那罗盘,然后跟我说:“这学校没有什么异常啊,你没感觉到这里除了女人多一点,气有点阴盛于阳外,就和寻常的学校一般无二啊!”我点点头,没错。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经意间我回头看见了东边不远处的一座雕像,那是伟大的毛爷爷的雕像,慈祥的毛爷爷高大而威武,身着军大衣右手前伸,显得是一身的正气。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可不只是一座普通的雕像啊,普通人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于是我对老尹说:“是不是因为那一座毛爷爷的塑像?”老尹点了点头头,对我说:“不错,正是那座毛爷爷塑像的作用。”在前文中我已经讲过了,奇门术中讲究的是八门的配合,刚才老尹已经用自己那块罗盘计算出了这校园中的每一个方位,他发现这校园之中最阴之位便是在那雕像处。要说现在这个社会上有些东西是拿不上台面的,包括风水之说,也许是这个学校刚建校的时候请过某位高人吧,为了这最阴之所不出差错,便在这里立了一座毛爷爷的雕像。要说老爷爷的雕像那可不得了,很多地方都有他的守护,由于当年他老人家的一句话,打跑了不知道多少牛鬼蛇神,而且毛爷爷还是位军事家,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毛爷爷的雕像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杀气很大,所以直到现在,任何脏东西都不敢靠近他老人家的雕像,都是敬而远之的。这倒是真的,因为伟大的毛爷爷拯救了我们中国,所以他成了人民群众的信仰,正所谓人民群众既是一切,这信仰之力可不容小视,因为人民的才是世界的,所以这座伟人雕像立在这里,就完完全全的镇住了这块土地,可保证平安无事,同样又可以让这学校里的学生们缅怀参观,正是一举两得。老尹跟我说:“这学校真的是一点怪异都看不出来,他大爷的,连一丝的煞气都没有,你白叔是不是忽悠咱俩呢?把咱俩当猴耍了,要不咱俩还是回去吧。”我又摇了摇头,白叔没有必要耍我俩,这根本不可能,毕竟它也是一代阴神,用这种拿不准的没事逗我俩玩,耍我俩它也没有好处啊,这学校一定还是有问题。他大爷的,要知道那环宇大厦还是什么“凤栖”之地呢,不是照样出差错了?我对老尹说:“不能,白叔给咱俩这个提示说明这里一定还留有那个逃跑女鬼的线索的,等下叶菲下课了,让她带着咱俩在这学校四处转转,要是实在找不到任何线索的话,那咱俩再撤也不迟。”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话说的可真没错,抬头望了半天的云,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的宁静,此刻不在有那些尔虞我诈爱恨情仇,甚至五弊三缺也全抛在脑后,下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类似小猫身上柔软的毛轻拂过的感觉。我和老尹坐在这里等叶菲下课,刚才我给她发了条短信,她告诉我再等半个小时。由于没有事做,我只好望着天发呆,数着云彩从头上飘过,我发现数云彩和数绵羊的兴致其实是一样的,看着看着就困了。老尹也没事做,他见我望着天发呆,问我在想什么呢?我回答他:“我在看云,小时候经常干这事,挺有意思的。”老尹见我看的高兴,于是也学我抬头看云打发时间,可是还没过五分钟,只见他猛然的低头捂嘴发出了干呕的声音,我忙拍着他的后背,问他:“你这是怎么了?”老尹低着头喘着粗气,对我说:“不行不行,我好像晕云。”我没话了,真的,哭笑不得的望着老尹,这位二手科学家,听说过有晕车的和晕船的,可是我没有听说过晕云的,真是服他了。我见老尹现在这么恶心,于是便起身对他说:“老尹,咱转悠一圈去吧,别再吐出来可就热闹了。”老尹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地起身,于是我俩就在这大学的校园里四处闲逛着,刚才在那林荫小道上挺安静了,可是没走多远,人就开始多了起来,我和老尹望着那些从身边经过的漂亮姑娘们,心中全是感慨啊。可是她们一个个的还是露个肩膀,一身玻璃球子,走道还直晃胯骨轴子,我真害怕她们能走着走着就散架了。逛了一会我和老尹来到了一个露天的篮球场外,这篮球场是拿铁丝网隔出来的,里面有六个篮球架子,可以供三组人打篮球,不过现在偌大个篮球场只有几个人在,因为没事干,我和老尹便也走了进去看热闹。
要说我对篮球这玩意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能是天生不爱运动的关系吧,也可能是我的腿不够长抢不过别人,我记得随着动画片《灌篮高手》在中国的热播,着实兴起了一股篮球热,即使是赶潮流,我也完全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运球就左腿拌右腿,不会走道了,于是只能坐在场地边看别的同学打。其实看别人打篮球也挺有意思的,特别是那些打的特别臭的,就像是现在我和老尹坐在远处看的这两波人,他们的技术一个比一个臭,连我都能看的出来,都打的这么臭了,一个个子挺高满脸青春痘的小子还不停地喊着:“回防!回防!”看着看着,乐子就来了,只见有一个人不小心绊倒了那满脸青春痘的小子,本来他们打的就挺憋气的,这一下就成了导火线,一下就爆了,他开始由打球变成了打人,和那个绊倒他的那个人打成了一团。我和老尹见此情景,除了感叹到他们年轻真好外,还不由得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本来嘛,那个大学的学生不打架?都是青春年华,不像是我和老尹都快立秋了,见他们打的那么过瘾,我和老尹同样看的很是过瘾。也许有的看官会说你们的年纪和他们差不多,怎么能够发这种感慨呢?容颜虽未改,但心已成沧桑!
唉!又扯远了,咱接着说,就在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小子正跟别人扭打到了地上,那个穿着运动裤的学生竟然不小心让别人一下把裤子给拽了下来,露出了白花花的内裤,见到此情景,我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可是老尹却没有忍住,一阵大笑。说来也这么寸,听到老尹的笑声,那伙人竟然不打了,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俩,见此情景老尹也挺尴尬的,我心想这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啊,赶快闪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吧。
于是我便起身拉着老尹往外走,可是那帮小子竟然追了上来拦在了我和老尹的面前,那满脸青春痘的小子瞪着老尹说:“**的笑什么?很好笑吗?”没想到这小子还赶上来了,怎么办?我和老尹都挺尴尬的,虽然说他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够我和老尹看的,但是咱也得讲理你说是不是?他的内裤被我俩看光了,如果这是在古代而他又是女人的话,估计老尹就得娶他了,但是他也不是娘们啊,都是大小伙子,看看内裤又不会怀孕。算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老尹不应该笑,这放谁身上谁都得生气。于是我摆出了一副和事佬的表情,对那个小子说:“哥们抱歉啊,我俩不是有心的,对不住了。”本来也没什么事,而且我都向他道歉了,我心想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呗,可是我想不到的是,这孙子竟然蹬还鼻子上脸了,见我好像挺面生的,就冷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你俩从哪里来的啊?知不知道我是谁?认为道完歉就行了?”我勒个去,听这话他还挺狂的,于是我便开始仔细地打量起他来,这孙子得比老尹高出半头,四方大脸的,留着一头卡尺,也就是传说中的“炮子头”,满脸的青春痘让我看的有点眼晕,用以前的一首著名的民俗音乐形容他的脸很是恰当,那就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脸都是小星星,我心里有点纳闷:这学校怎么了?怎么是人不是人就收啊?看来招这孙子来的那位老师的口味有点与众不同啊,你这孙子长成这样还想做演员?就你这素质,演得再好你也是一人渣啊!老尹也听出来这哥们好像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俩,但是脾气好的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于是他对着那小子赔笑道:“真对不住,你叫什么名啊?怎样才能让我俩过去?”那小子倒是挺嚣张,完全没把老尹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之后,对我俩说道:“我怀疑你俩到底是不是这学校的啊?连我高过天都不认识?我也不为难你俩,你笑也不能白笑对吧,怎么的也得给我们哥几个留点酒钱啊。”他大爷的,我和老尹都无语了,搞过天?虽然这名字挺霸气的,但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人渣呢?估计他是看我和老尹长的都挺老实的,就以为我俩好欺负了,我打眼上去,只见刚才和他打成一团的那小子现在也不说话了,只是站在他身后,他大爷的,这不会就是江湖传闻中的讹人吧,真以为我俩好欺负呢?其实我挺惊讶的,要知道干这种勾当的一般都是初中生,大学了以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干这种事,他也不觉得丢人,真搞不懂,这么好的学校为什么会有这种奇葩?这真是应了老百姓说的那句俗话了:林子大了,这什么样的鸟都有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