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咱接着说。
其实春节也那个样,小孩子是很高兴,可对于我们这些已经成年的人来说,春节和普通的节日一样,不过春节与别的节日不同,春节是团圆的日子,春节是的气氛是祥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甚至都忘记了不久前黑叔与白叔的嘱托。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妤萱也踏上了返校的火车,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而我又开始新的打工生活。这是星期五的下午下课之后,我便去了泽生堂,来到泽生堂前,便看见一辆豪华的私家车停在门口,很抱歉我并不认识是什么牌的。刚进门便看见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坐在一张椅子低低地哭泣,一个中年男人则坐在一旁不断地劝慰着,求叔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人,求叔看见我走了进来,便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我向那位中年妇女说道:“你儿子有救了,这位是我徒弟,别看他年纪轻,但是已经深得我的真传啊,你和他讲一讲什么情况?他一定会帮你把儿子救回来的。”中年妇女听完求叔的介绍之后,她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向我:“道长,他行吗?”求叔一听她的话,顿时用一种不高兴的语气说道:“既然不信,那你何必来我们呢?”说话间似乎要端茶送客了,中年妇女急了:“我信,请师傅一定要救我儿子。”求叔这才转忧为喜:“这不就对了嘛,你干嘛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呢?”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冲着中年妇女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中年妇女重新坐好,向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下面便是那个中年妇女讲的故事。
我姓方洁云,我老公姓孙,叫做孙宗峰,京城里有名的“孙家百货”就是我和老公开的,我有一个独生儿子叫做孙立强,现在在京华大学读书,大一新生,就在大前天晚上,他失魂落魄一样回到家来,便回到自己房间睡了,睡梦中口中只是反复地念叨着什么:“我不去”,“救救我”之类的胡话,我和他爸爸很害怕,就想把它唤醒,可是怎么唤也唤不醒。我们夫妇只有这一个宝贝疙瘩,见此情景都吓坏了,连忙带儿子上医院去查,可惜请了很多有名地脑科医生都查出任何问题,中医、西医也都试了个遍,最后还是一位老中医怀疑道:“这恐怕不是病,说不定是被一些不干病的东西缠上了吧?”他爸爸不信,又找了不少名医,但是仍然没有效果。最后他爸爸无奈,就托人从外地请来一位法师,死马当活马医地看看。谁知这位法师一看见我儿子,脸色马上就变了,摇了摇头道:“贵公子确实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了,只是老衲法力浅薄,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只是一定要快,贵公子恐怕撑不过这两天了。”当时他爸爸都快急疯了,后来我听一位朋友的朋友说你们这里能够驱除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就过来了,希望你们能够救我儿子一命。
我明白了,心中苦笑:唉,没有想到刚过完年就来做这种玩命的事,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心里虽这么想,但是仍然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出手帮你这个忙吧,但是成与不成,那就看你儿子的造化了。”方洁云听完我的话,很明显的松了口气。我淡淡地说道:“我们现在走吧。”方洁云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马上走。”于是我们走出泽生堂,坐上那辆私家车,很快私家车驶进了市区,终于私家车驶进了一处花园小区,在一所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方洁云慌忙下车,我也跟着下了车,跟随者他走了进去,刚进房门,便进一个老人正坐在椅子上低低地抽泣着,旁边一位中年男人在劝慰着,一见方洁云,老人连忙站起来,一脸期翼地道:“洁云啊,怎么样,人请来了没有?”
“妈,人来了,来了,你别急,强强会没事的。”方洁云忙安慰了一下婆婆,转身对我说道:“道长啊,孩子就在里屋,一切就拜托了。”
“嗯,你们不要进来,我一个人进去看看。”我点了点头,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里一间小巧的卧室,四周贴着很多篮球、足球明星的大幅海报,连书桌、睡床和各种小装饰也都充满了运动气息。看来这人很喜欢篮球啊,在靠墙角地床上,有一个身影正蜷缩在床角,头发蓬乱,脸色蜡黄,不停地自由自语着:“我不去,你们放过我吧,救命啊……”他一看见我这个陌生人进来,更是一脸惊恐的表情,拼命向床角蜷缩着。我明白这就是孙立强了。看样子症状还挺严重的,好好一个人竟然折磨的这般憔悴。
“别怕,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吧。”我脸上努力堆起笑容,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安全的气息,孙立强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散乱地眼神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我轻轻来到孙立强的床边,握住他的手温声道:“立强,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孙立强此时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心有余悸地回答道:“就在前几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出去喝酒,走在路上地时候,天很黑了,路灯也不太亮,黑我倒是不怕,可就快到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从东边路走过来一队人,前面六个,后面有十几个。由于路灯很暗,我也看不清他们的目孔,等走近的时候,我看到前面六个人面色惨白,毫无表情,而且个个一手拿着哭丧棒,一手拿着铁链,而铁链后头就栓着后面那十几个人。这情景很诡异,身体不禁打了个冷战,酒一下就醒了,我知道自己一定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想赶快逃走。谁知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垃圾筒,惊动了领先走在前面的那个怪人。那个人用绿油油的眼光看着我。阴森森地说了句话:你死定了,我们很快就会来接你的。当时我害怕极了,一下子吓得晕了过去。”说到这里,孙立强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极度惊恐的表情,反复地颤声道:“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眉头微皱,柔声道:“立强,别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会好的,好好睡一觉吧。”我轻轻地拍了拍孙立强的肩膀,孙立强好像有了强大的安全感,脸上的惊恐渐渐消失,很快便平静地睡着了。我悄悄站起身来,走出了卧室,外面,那位老人和孙宗峰夫妇正在门外焦虑地等待着。
一见我出来,他们夫妻俩忙迎了上来,急切地道:“道长,怎么样?我儿子有没有救?”
“嘘——”我低头竖了个指头:“他刚刚睡着,咱们换个屋再说吧。”
“好好好。”孙宗峰点了点头,夫妻俩忙带着到了另一个房间,老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道长,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方洁云还没坐下来,便又急急地问道。
“事情恐怕有点棘手。”我脸色有些凝重,缓缓地将孙立强看到的现象说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要迷惑强强啊?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方洁云差点就我跪下来了。“这我知道,孙立强看到的六个手拿哭丧棒和铁链的怪人应该是阴间的勾魂使者,也就是“阴兵”,他们所拘的人就是阳寿已尽、刚死不久之人,以免他们未散的魂魄留在人间做鬼,这叫做“阴兵过境”,一般来说,常人很难看见这种可怕的现象,因为地府也不想给人间造成什么惊恐。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吧,有极个别人,在极个别时侯,也会阴差阳错地看到“阴兵过境”,我想孙立强就是如此。”我缓缓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孙宗峰夫妇与老人听得全身寒毛都直竖起来,嗖嗖直冒凉气。
老人有些变色道:“那么,道长,如果有人偶尔看到了“阴兵过路”,会有什么后果?”
“是啊,道长,会有什么后果?”孙宗峰也有些慌了手脚。
“死!”我淡淡地说道:“因为地府不会让自己地秘密被人间知道,所以看到阴兵过路的人都活过三天。先是神智错乱,然后魂魄被地府派来的勾魂使者带走,也就是死。”
“啊——”三人惊得面如土色,忽然方洁云“扑通”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苦苦地哀求道:“道长,求求你救救强强吧,我们夫妻俩只有这一个孩子啊,求求你了。”我忙将她扶起:“快起来,快起来,我一定会尽力的,您放心好了。”
“道长,立强还有救吗?”孙宗峰面色有些呆滞。
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本身就是地府之人,我思索了片刻道:“他们是地府的“阴神”,拥有很强大的法力,我跟他们有业务上的往来,关系上还算不错,我会尽力的。”
“谢谢,谢谢……”方洁云眼睛一亮,仿佛又看到了一点希望,快步上前握着我的双手,拼命地说着道谢的话。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个老僧走了进来,孙宗峰一见来人,便立刻迎了上来:“妙云大师,你来了就太好了,强强这回有救了。”妙云大师笑道:“施主刚才的话老衲都已经听到了,你说的不错,据老衲佛门多年见识所闻,“阴兵过境”乃是大凶之兆,见者更是必有血光之灾。不过能看得到“阴兵过境”的人极少极少了。最近几十年也只是在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时有人见过,那一次死得人可是就多了,整整十几万人呐。”我点了点头:“这位大师说的没有错。”妙云大师又接着地道:“当时见到的好像有五六个人,一夜之间全部疯了,三日内全部死去,无一幸免,更令人惊心的是:当时洛阳白马寺智闲大师正因特殊时期牵连,在唐山劳改,被这几人的家眷连夜请去相助,谁知一夜之间,智闲大师不但未能救人,反而自己七窍流血,死于非命。智闲大事和老衲曾是多年旧友,他的道行老衲是知道的,比老衲不止是强了一点半点,但仍然遭此横祸,可见地府为了唯护他们的威权和神秘,下手是极狠毒的,不达目的也是不会罢休的。道长,请自已小心啊。”我心道:你是不知道我跟地府的关系啊,我本身就是地府的人,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客气地道:“多谢大师提点,大师可知地府可派谁来?”妙云长老闻言,缓缓地说道:“地府鬼神中厉害人物不少,但一般出面解决人间麻烦的主要有四人:钟馗、神荼、郁垒、尺郭。其中论资历当数神荼、郁垒最老,论道行当数钟馗为尊,论凶狠当数尺郭为最。”这几个人中,传说钟馗最讲道义,如果地府派他来,事情应该好办一些,如果施主见到他好言相劝,说不定这位大神能够网开一面;神荼、郁垒成神已久,不懂变通,就比较难办了;但是要是遇上的是暴戾好杀的尺郭,那就更糟了。”我微笑道:“谢大师指教!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希望老天保佑了。”妙云大师显得有些惭愧:“老衲道行低微,帮不了施主的大忙,也只能言尽于此了。”我拱手向他行了一礼:“大师厚意,在下心领了。”妙云大师仰面向天,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希望我佛慈悲,保佑世人平安。”我心里一声长叹:老天保佑,希望这次来的是钟叔或者是白叔与黑叔他们吧!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呢?
欲知后事如何人?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