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便察觉到身旁的他悄悄地掀开被子起身。
我闭着眼睛装睡,身边的人突然没了动静,我感觉到一道温柔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来来回回。
我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只见华俊正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我,眼里盛满了柔情。
我对他一笑,说道:“太子怎么这样看着我,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是我的爱妃,我想看就看,哪来那么多理由?”他的语气低沉温柔,话语间却透露出他身份应有的霸道。
若实在以前,有男人和我说这样的话,我的内心想必早已小鹿乱跳。可是如今,我的心里却无半点的感觉,只得故意做出羞涩的模样来给他看。
我和华俊,虽然男欢女爱,但我终究是不爱他的。他昨夜对我说过的话,究竟有几分真情?抑或仅仅是因贪恋我美貌而说出的应景之话,倒是值得商酌。
我挪动了下身子,准备从床上起来,肩头却被他的手用力按下,柔软的唇随即覆盖了上来。我挣扎地想要逃开,他却变本加厉地将整个身子压了上来。
我怕他又起了兴致,我可再经不起一次的折腾。便乘着喘息的空当,说道:“时间不早了,太子该去上朝了。”
他倒也讲道理,身子离开了我,一翻身下了床。
我坐起身子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说道:“若红想求太子一件事,太子今夜来月阑宫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
“为何?”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些许不解之色。
“若红曾与您说过,我想要的,不过是一心一意的爱情。但无奈身在宫中,太子您宠幸我的事情一但让别人知道,想必又会掀起许多事端,若红只想平平静静地在宫里度过一生。”
他的手抚摸过我的脸颊,叹了口气,说道:“你倒是与别人不同,别的妃嫔巴不得将得宠的事情传扬出去,好让脸上有光。不过,你这个要求我可不能答应你,妃嫔宠幸必须记档是宫中的规矩,万一你将来怀了子嗣,也才有据可查。”
既然他如此说道,我也只好做罢。起身侍候他换上了衣裳,他却也不走月阑宫的正门,自己小施轻功,从寝间的露台上跳了下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不禁一阵纠结,华俊跳跃的背影,犹如嘀仙般灵活,与华清无比的相似。我的脑海似又浮现起选秀之时他带我翻墙的情景,内心的深处仍隐隐疼痛。
不过是一枝簪,一个吻,梅若红,你为何就是忘不了!
我拉上了露台的帘子,寝间里还留着昨夜疯狂暧昧的气息。
我刚才劝说华俊不要将宠幸我的事情说出去,
一是为了不让汪潇潇与我产生间隙。昨夜她重病,我却在这个时候承宠,她若知道了,心里难免会介意。我在宫中就会失去了一个好姐妹。
二是为了让华俊觉得我对他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为了名利。
华俊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想必我昨夜承宠的事情就会让潇潇晓得,不知道她会产生什么想法?
事到如今,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环顾四周,只见地面上散落着零零星星的衣物,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禁红了脸,蹲下身子将凌乱的衣裳一件一件收拾好,自己找了套新衣换上,才唤人进来。
喊了好久,才见宜儿和娉娉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进来,见着他们,我连忙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锦翠答道:“回主子的话,刚刚清晨。”
刚刚被华俊弄醒,我早无了睡意,便叫锦翠侍候我洗脸梳头,见我得宠,她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不少。手指灵活地在发间穿梭,不多久儿,一个灵动的飞燕髻便盘好了。我任由她为我插上发簪,流苏,镜中的女子,花容月貌,脸上带了淡淡的红晕,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娇艳欲滴。
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我便不要再去回想之前的事情了,把握好华俊的宠爱,我才能够在**之中平步青云。
“主子,你真漂亮。”锦翠在后头赞叹道。我顺着她的声音抬起头,看向她的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昨夜华俊明明又来月阑宫,为什么锦翠却不派人来报,差点让我错过了这次机会。若不是华俊真正有心与我,想必早已离开了吧。
难不成她是故意的,与或是受到了谁的指使?想到这里,我不禁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问她道:“昨夜太子殿下来宫,你为何不派人来沁芳阁告诉我?”
听了我的话,锦翠手中的梳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她慌忙跪下说道:“昨儿个太子殿下确实没有从月阑宫的宫门进来,至于怎么出现在主子房间的,奴婢着实不知,奴婢句句都是实话,请主子明查。”
我心中虽有所疑惑,但见她的言语举止都不似说假话。便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嘱咐道:“我并没有怪你,你别往心里去。只是你今后做事要多观察,多注意,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服侍我换上了紫色的烟霞纹理宫装,华贵婉约,一扫之前的低调暗淡。
我暗暗下了决心,既然已经入宫,我就要精彩地活下去。
自我那夜承宠之后,华俊三天两头就会来月阑宫看我。有时留宿于此,有时仅是与我一起赏月对饮。他对我的温柔与浪漫,不亚于华清。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不断地暗示自己,我喜欢的人就是华俊,但内心却仍然毫无感觉。
不过还好,如今,我已经能坦然地接受他的宠爱了,这何尝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华俊对我的宠爱在东宫之中愈来愈盛,早已取代了潇潇。**妃嫔争先对我示好,就连原本与我交恶的沈良娣和梅若青都上门拜访。
那夜承宠之后,我数次去沁芳阁探望她,原本以为她会对我承宠的事情心怀芥蒂,出乎我意料的是,潇潇却十分高兴。她说若我们姐妹能够一同荣宠,在宫中定能相助相扶,如日中天。
看来,我所当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可是在深宫之中,日子过的越顺利,心中就会感到越发的不安,似乎平静过后,来临的往往是暴风骤雨。
我与石贵妃的来往愈发密集。冰冷的**之中,血缘之亲显得犹为珍贵。石贵妃对我的慈爱和温柔,让我产生的母亲的幻觉。我与她之间,不仅是婆媳,姨侄,更胜似母女。
每每见到她,我总会想起母亲。
母亲的惨死,仍是我心里最疼痛的一道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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