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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成这样,怎么出去?”华俊皱着眉头道。
我低头一看,才意识到我身上穿着是侍寝用的薄纱,且经过刚才的撕扯,早已零离破碎。
华俊从房里那出了一件狐毛大袄,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抬头看向他的脸,只见华俊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我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迈出脚步跑出了寝殿。
推开寝殿的门,之前送我来侍寝的嬷嬷和一位陌生的太监,正在门外守候着。见我出来,嬷嬷下了一跳,连忙迎了上来,焦急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内心充满着恐惧,不发一言,快步向前跑去,将她们尖锐的呼唤声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我凭借着之前的记忆,独自一人,沿着宫路朝月阑宫跑去。宫路寂静无声,只有昏黄的灯笼倚着宫墙发出幽幽的光。我独自一个,在宽阔的宫道上,显得如此的渺小。
我赤着脚,紧紧地抓着身上的狐毛大袄,不敢停下脚步,生怕身后有人会追上来,将我抓回太子的寝殿。
突然,我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群车马,风风火火地朝我这个方向赶来,我心中一惊,若是此时我衣裳不整,独自一人在宫道上的样子被人发现,那可就遭了。我连忙就近躲到了身旁一座宫殿的墙边,小心地躲在墙角,观察着外头的一切。
只见一群人抬着一顶宫轿,朝这儿走来,宫人们似乎很是着急,脚若惊风,抬着骄子飞快地跑着。
我将头探出去一看,只见骄子上坐着是我大选时在大殿上看过的太子妃!
借着宫道上昏暗的灯光,我看见她身穿华贵的服饰,发髻一丝不乱,她骄子去往的方向,似乎是太子寝殿。
不对呀?太子妃理应知道此时是太子就寝的时间,若我不逃了出来,这时应该还在太子的寝殿大之中侍寝,太子妃这一去,岂不打搅了太子?
我心里疑惑着,身子却一不小心跌了出去,腰部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一跌,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位宫人举着灯笼,朝这儿走来,大声喊着:“什么人?”
我顾不得腰部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蹲回了墙角,屏声静气,心中暗暗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宫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灯笼的光亮已经照亮了我面前的一片地方。
就在此时,我却听到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娘娘那儿正着急着呢,还不快走,想必是哪个和你一样没脑小太监从这儿过,哪轮得着你来管。”
我微微探出半个头,只见一个年纪较大的宫人正扯着一个小太监,匆匆离开,小太监手中的灯笼,也丢在了地上。
见他们走远了,我才从墙角站了起来。此时还是初春,夜间寒气犹盛,我赤着脚蹲了许久,便觉得一股寒意从我的脚下渐渐扩散到全身各处,冷的我打了一个激灵。我不由得紧紧抓住身上的狐毛大袄。
谁知我的手一摸到狐毛大袄上,便感觉手上粘上了许多湿湿黏黏的东西,不禁吓了一跳。
我探出身子,就着前方的明亮一看,原来是青苔。
抬头一看,我刚才躲藏的这座宫殿,竟然是他之前从里头出来的那座!荒凉的宫殿墙上已长满了青苔,适才我蹲在墙角的时候,狐毛大袄紧贴着墙面,自然粘上了不少青苔。
为何东宫之中,会突兀地存在着这么一座荒废的宫殿。
我的手脚瑟瑟发抖,想要快步逃离,浑身却僵硬地移动不了,我的眼睛盯着荒宫的宫门,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宫殿的宫门早已破旧,宫门上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豫晖阁”。
门没锁,我轻轻一推,宫门便开了,里面漆黑一片。
我忆起之前那位小太监曾将灯笼丢到了宫道上,连忙走回了宫道,捡回那个灯笼,关上了宫门。
灯笼灯光微弱,但足以照亮整个大殿。另我惊讶的是,整座豫晖阁仅有一个房间,并无其他侧间,甚至连外堂也没有,这在宫里可是少见的。我持着灯笼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茶几和一个衣柜,都是极其古老的款式,家具也甚是破旧,掉落的漆片斑斑驳驳。
我走上前去,打开衣柜,拿灯笼一照,衣柜里面空空如也,仅有几张白纸。我将白纸拿在手里,反复地查看,白纸的纸制已变得坚硬酥脆,正反两面没有任何字迹,其中一张纸的一角已经霉烂。
想必是有人在许久之前遗留在这里的吧。我将白纸放回了衣柜,关上门。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个破废的宫殿究竟有什么秘密?他究竟是谁?无数的疑问反复在我的脑海里纠缠,疼痛欲裂。
我落魄地走回了月阑宫。幸许是因为我侍寝的缘故,月阑宫仍旧灯火明亮。宜儿和锦翠站在宫门外谈着天儿,不知说道什么开心的事儿,我还未走进宫门,便听到宜儿咯格的笑声,见着我走进宫门,她们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你怎么自己一个回来了?”宜儿忙问道。
锦翠毕竟在宫里待过一段时间,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连忙问道:“小姐怎么穿成这样就回来了?”
“我没侍寝。”我淡淡地说道,径直走了进去,锦翠和宜儿在我的身后相顾无言。
锦翠想要开口问我,看见我这个样子,最终还是把话收了回去。
“你们替我烧点水吧,我要沐浴。”我脱下了身上的狐毛大袄,交给了锦翠“把它拿到洗衣房,小心洗干净,别弄坏了。”我吩咐到。
她们看我心情不好,皆是沉默不语。默默地为我烧好了水,搬到了房间里来。
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我的脑袋才清醒了过来。今儿个侍寝时落荒而逃,必定惹得太子不快,今后在宫中的生活还不知会怎样呢。我叹了口气,用双手捧起一把热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一颗颗落下,与泪水混合在了一起。
自这夜后,我便一病不起,总觉得脑子昏昏不的清醒,做事也没了兴致,终日躺在月阑宫里。宜儿唤来太医为我看病,也只是开了写安神补脑的方子,叫我反反复复地喝着。宜儿和娉娉担心我的病情,每日都精心熬了药哄我喝下,宜儿还每日换着花样做甜点给我吃,但我的病情却没有丝毫的好转。
娉娉和宜儿急的直掉眼泪,却丝毫没有办法。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得的是心病,一切的病根因他而起,若他一天不出现,向我解释清楚这一切,想必我的病是永远不会好了。我的心事,娉娉和宜儿不曾知道过。我仍旧每日做着关于他的梦,沉浸于此不可自拔。梦中的他,在首饰店里朝我递来一枝簪子,在湖畔为我吹奏一曲情音,我只希望自己永远在梦中,不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