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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木甲之术

我先是一怔,被老者和众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拿不住手中斧头,勉强站定之后,看着他们依旧弯身垂首,耳边回荡着方才这人粗嘎的嗓音,细嚼那句话的意思,陡然明白过来——他们是帝女的人,不知受了什么密令在这里备“九攻之法”,而不知为什么,只凭一个令牌就认错了人,对我垂首称主。

初时的惊慌很快定下,我刚刚吃过这些木人的苦头,再加上这些人对外人斩尽杀绝的态度,不知是收了什么巨大的秘密在内,便是亮明正身也不见得能逃脱,既然毫无退路,便是入是虎穴也要探上一探,便顺水推舟,对着最前方看似首领的老者斟酌了一下词句,道:“路上有事耽搁了,让先生久等。”老者没有抬头,只将令牌递回侍卫手中,那侍卫再捧着恭敬的呈到我手边。

老者道:“万事齐备,只待少主主持大局。”

我心里既惊且疑,握着那块令牌,只觉沉沉的很是坠手,正思考主持的是什么大局。那老者又开了口:“少主既然携令而来,为何不从玄墀谷正道走,反而……”我知他起了怀疑,答道:“有人追捕不休,为了不暴露行迹刻意为之。”老者复又一揖:“既如此,此地不便久留,请少主移步。”

我与那老者走在前面,几个人前去牵牛,要掀开帘子,我忽然想起野狐丝的身份未知,若真是朱雀以他和帝女势成水火的情势难免会有人认得他,情急之中叱道:“我朋友有伤受不得风,牵牛便是。”几人停手,唯唯应了。

老者走在前面,引路和我进了玄墀谷。先是细水峡谷,接着便是栈道,木桩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稳稳的钉入坚硬石壁中,道如长蛇蜿蜒入深谷,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甚为森严。岗哨之间穿插各种机关箭弩,十分精巧,要非常仔细才能避免触动了关窍,我留心记着。老者一面走一面道:“老夫自与帝女定下约定,在此等少主持令出现已足足两年了……”

我生怕说多了露馅,只得沉默不发一语,看着前方峡谷渐开,水流从急到缓,渐渐显出一些巨大的木工轮廓来,稳稳钉在山壁上。老者领着我上了一个竹篮,顶上传来机拓转动的声音,竹篮徐徐往上升起。我抑制住心底的惊奇,担忧这类似电梯的东西安全程度,暗暗握紧斧头,老者低笑道:“少主不必紧张,这点把戏老夫还不至出错。

我却不敢有松懈,等竹篮停在高处,看着前面又是栈道,我不敢离野狐丝太远,坚持要等牛车运上来之后再走。等待的间隙那老者也对牛车品头论足指摘了一番:“中毂要长一尺五寸,过长过短都不利于行,这车四辕各异,长短不一,三十片辐厚薄不均,唉,糟蹋了天尊薪这等极品木料。”我愣了一愣,听他又道:“真是委屈少主了,老夫回去定为少主赶出一辆好车架。”

我哪里知道做车还有这么多门道,只是想到当初野狐丝把这车说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如今又被这老人好好损了一通,有些哭笑不得。

栈道的尽头是许许多多重叠的木房子,堆在山壁上,也不知用什么固定,相互之间各有飞廊穿插,乍然一看崖上白云迤逦,廊檐生紫,真有些壁上天宫的景象。走到的时候天上已经大亮了,我站着看飞廊之间的交错变化,才看一会儿便觉头晕不辨方向,心里纳罕,问道:“这就是登天梯?”老者声音笑笑的;“帝女就是这么对少主说的么。”我听他又含试探之意,摇头道:“似乎有些内情,不过没细说,只说来了这里就见分晓。”

老者留我歇下,说白天不宜行动,到了晚上才好去看真正的登天梯。他亲自领我到一间悬空屋里住下,两个侍儿都是木人。“有什么事少主吩咐她们就好。”老者朝我鞠躬就要退下。“他们听得懂吗?”我看着古古怪怪的两个木人,话一问出就见两只木头眼睛都朝我转来,心里就有些发憷。老者大笑道:“少主当我是寻常木工吗?我这乃是木甲之术!”我疑惑的问:“木甲之术能活木人?”老者促狭的问:“要不要我剖开这木人给少主看看里面?”我忙摆手道:“不用了。”

老者似有感慨的拍了拍其中一个木人的肩膀,道:“别说少主,就连中州的天子见了我这木人也不信世上有次绝技啊。”我心里微微一动:“您去过中州?”老者点点头;“年轻时听说中州乾坤玄冥变化莫测,想遭些奇遇,看有无造化升天,路上就波折了三年多才到。”

等老人走后,我尝试着和木人说了几句话,果断对答很有条理。我看看安置在背后床上的野狐丝,让他们去取点水和食物,就将门掩上了。这地方戒备森严又古里古怪,再加上担心穑波的安危,我心里七上八下,只盼着野狐丝早点醒来。然而野狐丝毫无反应,如果不是鼻息犹存,就像死了一样。

我推了推见他没反应,忽然想到昨天瞥过一眼的纹身,虽然看到朱雀的脑袋,却不知道底下是不是完整的一幅,意随心动,再看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就伸手将他淡蓝色的衣衽解开,露出里面纯白的里衣,想了想,将人轻轻翻过身,衣服缓缓拉下。他人看着清瘦,身上却不显,肌肤有些苍白,肌肉匀称,随着衣服渐渐往下,火红的纹身显露出来,雉首、燕颔、蛇颈、鱼尾……一丝一毫都刻画得惟妙惟肖,头羽刻在颈间,红尾扫在他后腰上,翅膀蔓延置臂膀,目光如炬,血滴一样的颜色。

赫然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红色凤凰。

虽然见过一角,我还是吃了一精,凤凰鹑火之禽,阳之精也。朱丹色者居于南宿,是为朱雀。

我迅速将衣服拉回去。还没来得及系好他的衣带,身后响起了老者的声音:“他是少主的男宠?”我不料他去而复返,有些吃惊,随即明白过来这老头总没放心,一直在试探我。我不熟悉他们少主的秉性,找不到合理的身份安给野狐丝,默默认了,将被子给他裹上:“他在树林里为了护我受了点伤,现在还昏迷不醒。”说着伸手探到野狐丝额上。

老者停了停道:“他灵台清明,本事不小,少主收几个男宠没关系,可不要倒了你母亲的覆辙。”

“母亲的……”帝女子泽?

老者叹息了一声,还没说话,外面就有人走了过来,对着他说:“偃师,玉龙子求见。”

老人答应着去了。我在房间里照看了一下野狐丝,想着求见的玉龙子是不是我在扶阳城偷盗过的那个富商,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便出门查探一下地形以备留条后路。一路上也没有人阻拦,各处巡逻的木人居多,安静得能听到谷底细微的水声,沿着飞廊往下,隐隐约约听见前方的一座屋中有人声。

我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几步。

“真是未殃?”先是一句满是怀疑的话,应该就是刚才求见的玉龙子。

答他的是才从我屋子里出去的偃师:“帝女令是我亲手所铸,普天之下只有三面,还能认错不成?”“我还是觉得不放心。”玉龙子道:“你见过未殃?”偃师停了停,道:“少主小时候就随他父亲被贬到陆机岛上,见她时候不过两三岁,也不知现在长成什么样,不过年岁是相符的。”屋中安静了一会儿,我以为是他们才察觉有人偷听,提气就要避开。偃师重重叹了口气,道:“其实是帝女几日前,曾血书于我,说‘殃将携令至’,情况危急,不能再拖下去了。”

“苏华逸实在步步紧逼,太猖狂。”玉龙子恨恨道:“前几日竟敢公然派白楼在燕原池上杀了我三四百人,毁五六艘大船。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这么行事就是在打秣陵的耳光!我看要不是因为他那点出身上不得台面,此刻早已杀帝女取而代之了。”

偃师冷笑道:“从古到今,八荒几万年,虽然乱是乱些,城主帝裔一脉从未断过。他要是能翻了这天,我也服他。”

察觉他们话快要说的差不多,我不敢继续听下去,悄声离开。回到房里野狐丝还没有醒。我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撑着头闭目休息。昨晚累了一夜,闭上眼睛很快就意识模糊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浑身酸痛。本来开着的窗户已经掩上了,桌上点着几盏灯。木屋透风,一丝丝细细的风便将火苗吹得上下跳跃。偃师让木人送了晚饭和梳洗的水来,我捧水洗了脸,回头看见野狐丝嘴唇干裂,倒一杯茶水给他润了润。

吃过了饭偃师亲自带我去看登天梯。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偃师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笑。

我想起他见我第一面时说的九攻之法,再联系此人早上和玉龙子的谈话,帝女竟送信都要血书,应该是被人软禁了,便问他:“莫非这登天梯能救母亲?”偃师面上神色立时就变了,沉默一会儿,才道:“还差一样东西……”我心里默默的想着还差的那样东西是不是凤凰髓,想到这未殃既然从小就被流放到什么岛上,应该不熟悉八荒的事,虽有疑问,也只得缄默不语。

顺着栈道谷梯一直往谷底走,空气里渐渐杂上木屑和火油的味道。遥遥见到几粒火光明明灭灭的燃在谷底,偃师忽的吼道:“你们是这么办事的吗,竟敢拿明火下地洞,烧了我的宝贝我不剥了你们的皮!快罩上琉璃套!”

我才发觉引灯走在前面的人手中拿的都是罩上一个半球形蜡黄色罩子的灯盏,一连拿了好几个,才不显得照明昏暗。偃师骂完了,有人瑟瑟缩缩的上来请罚,他一脚蹬去:“一人抽五十鞭子。”偃师虽然年老,一脚下去也很有劲,那人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朝我磕了个头退下去了。偃师冷哼道:“这些扶楼人还不如木人好用。”

再往下走,照明渐渐的越来越亮,初显出谷底的景象来。百十个人正在挥汗劳作,锯木钉锤吆喝之声不绝于耳,在他们中间昏黄的灯光下,傲然立着几十只木质大鸟,每一个便有十米长,有的被漆成了白色,有的还是木质纹路,个个展翅欲飞。我看得一惊:“这是……”偃师微笑道:“飞鸢,做成凤凰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讨个彩头。”

我想起以前曾在书上看到过“班输之云梯,墨翟之飞鸢。”据说飞鸢上可以乘人,常常用在战场侦查上。看这些飞鸢的模样就猜到了它们是来对付谁的。再随着偃师往前走,看到收藏在库里的云梯,冲车,轒辒、轩车,橹、钩等物,赫然就是个攻城的兵器库,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偃师肯定是奉了帝女的命,在外传出扶楼人修登天梯的谣言,在这里暗暗储备兵器木兵,以待有天和朱雀抗衡。

被保护得最好的仓库打开,里面放着一只必刚才见过的飞鸢要大上几倍的凤凰,雕琢精细,乍眼一眼还以为是真的。偃师道:“外面那些不过是些浅薄的机关术,这才是我做的,可惜不能动。”我也觉得怪异:“为什么谷中只有人能动?”偃师道:“木甲以磁为动力,以磁榫来控制,这山谷中虽有许多磁石,现在还找不到能带动起凤凰的磁。”叹了口气,低声道:“要是寻到凤凰髓的话,这凤凰有凤凰神力又不会轻易疲劳损坏,必定以一当千,无往不胜啊。”

我一时默默,和他回去的半途忍不住问:“虽说杀朱雀者白凤……”偃师有些吃惊:“这少主怎么得知?”我答道:“来的路上听说的。”偃师长叹口气:“少主想问我为何明明白凤出世了,却不去找它,要做这些赝品?”不等我说话,自顾自的道:“天何由可期也?天命要白凤杀朱雀,我们找不找白凤它都会杀,可是帝女得不得救,这是两码事。”言下之意,白凤肯定是要杀朱雀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杀,与其寄托希望于这些预言,不如早作打算将帝女救出来,这神鸟做成凤凰的样子只不过是讨个吉利。我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就没有再问。

对他说的一句话有些感触,抬头看了看天,没有星星月亮,只是重重黑幕,不知道再往上是不是九重天?但是我从天上掉下来那天,明明是先经过了地狱,才到的八荒。莫非这上面是地狱不成?

天何由可期也?

我正感叹,又觉得有些愧疚,难道他不是天吗?赶紧止住了这想法,摸摸深藏在腰间那颗珠子。

偃师送我回了屋里,看一眼野狐丝,有些不放心的在我耳侧低语:“他没醒过吧?下面那些东西万万不能给别人看见了,否则……”做了一个要杀的手势。我看向野狐丝的嘴唇,刚才润过了一次,现在又干裂开,摇摇头道:“他昏迷了一天没有进水,要是能醒来肯定找水喝,嘴唇不至于干成这样。”

送走了偃师,我在床边坐下,伸手碰了碰他裂开的唇,微微有些扎手。心想如果他真的醒过,能将戏演到这样的地步,似乎除了他身份是朱雀之外,再没有别的更明显的动机了……

我给野狐丝再喂了些水,拉好被子。从贴身的地方取出山茶留下的那块香,她留给我这个是以防万一,有什么不测就点上,她虽在千里之外也可以闻香而至。木人才送水进来,见我拿起香,又立马捧了香炉和火镰进来。乖觉得比活人还有眼色。

我在靠墙角处点上香,将金猊罩子拢上,此时再往外看去,山壁上这片木屋里几乎已经没有多少灯火了。我白天才睡了一觉,此时没有困意,就支开窗户等山茶。盘算着离上霄会的时间不过短短十几日了,不能再继续绊在这里。得和山茶联系上,想个办法出去……

说到底帝女还是朱雀,只要不影响我去上霄会,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山茶是在天微微明的时候到的。我才打了个盹,就觉得风有些凉,打了个寒颤睁开眼,就看见山茶的身影在面前渐渐地由淡转浓。我不由得庆幸从罗浮寨带她出来,除了亡灵谁还能在偃师的层层铁桶般的机关之间往来无碍。

我合计了一晚上,要走得没有痕迹,暴露身份是行不通的。要怎么让偃师把我当成未殃的情况下离开这里去不夜城,还得从这老头子朝思暮想的凤凰髓上下手。于是问山茶:“有什么凤凰髓的消息吗?”山茶答:“这也正是我要告诉你的,我在燕原池上遇到了河伯的家仆,我听他说凤凰髓就在凤凰身上,我就往回赶,还没找到凤凰就先闻到了你的香。”我听得心惊,从椅子上腾的站起来:“你说什么,在凤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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