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无所跪,勿须再跪!”
刑场来人这最后一句话,声若洪钟大吕,直灌入宁中则的脑海,犹如醍醐灌顶,来人给他的第一感觉,绝对是个豪气奔放,慷概悲歌之辈。
菊田竹子眼看巨手下压,却冷冷一笑,秘技发动“火影秘技之神罗天征”,刑场所在的空间一股莫名的能量波动,宛如给刑场升起一个巨型的罩子,挡住了火焰巨掌的下落。
“想不到拆那反抗军谢云天君亲至,菊田竹子这厢有礼了,幸甚,见过云天君。”说着,嗲地声中抛了个媚眼,暗自一抹胸怀,掏出出任务前上头下发的神秘冥王军制式武器,紫萝射线枪。
噗!刑场外,谢云天略一侧头,紫灰色光芒一闪而逝,不想却被射线扫中肩膀,顿时感觉到伤处阵阵发麻,大喝一声:“妖女,今日暂且放你一命,翻天掌之托塔天王!”
天空顿时突兀地又出现一只巨手,土黄色的掌面横扫刑场,行刑柱上的被俘虏反抗军和包括宁中则在内的所有老百姓,都被席卷一空。
见势不妙,除了少数不幸的外星人头腿子丧命外,其他走狗都纷纷聚集在菊田竹子身边。
“八嘎!”
菊田竹子和山本菜菜鸟等人纷纷用力扺掌反抗扫过来的巨力,三个洋鬼子和刑场的棒子仆从兵,乱糟糟地爬到地上,啧啧发抖。
人的名,树的影。身为拆那人反抗军三大统领之一的翻天手谢云天,那绝对是传说中的人物,就连它们的主子,冥王星军团驻地球大执政官阁下亲自出手,也没能拿下。
“哈哈!云天君,紫萝射线的滋味不好受吧,妾身很想和君一聚,不知云天君意下如何?”妖女菊田竹子看的分明,紫萝射线命中了对方肩部,故此才敢放声出言相邀,却不想刚一开口,就猛然觉得胸口一痛。
“嗯!”暗哼一声,菊田竹子嘴角流出丝丝污血,一式“火影秘技之万象天引”发动,卷起场中手下,投出烟雾弹,发动忍者秘技钻地千里之术,消匿无踪。
“给你长长记性,妖女!多行不义必自毙,别忘了你还披着一层人皮!”
百丈之外,谢云天用云雾组成的巨手托着反抗军手下,眉头一皱,暗叹对方还不该死。
远离刑场数百米外,飓风骤停。
“啪嗒!”宁中则被狂风裹着摔在了干燥的土台上,一翻身坐了起来。
举目观望,发现此地相距刑场竟然超过了视线可见的范围,只可模模糊糊地看到远处,有一个光秃秃地台子。
其实,早在妖女菊田竹子审讯王延平时,他就已经苏醒了过来,不过,当时宁中则感觉到脑海里多了一些记忆,准确的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罗木的记忆。
等融合了对方的记忆,宁中则才知道了自己不是演员,而是真的穿了,可是不是穿到异界,而是穿到了自己所在时空三百年之后的地球上。
依据傻子罗木简单的记忆分析,得出他父亲罗文田和哥哥罗本都是反抗军,这爷俩儿天天在他耳边磨叨,勿忘人类身份,勿忘国耻,勿忘人愤,勿忘三百年前天蝎星异形入侵灭绝人类之仇。
综合傻子日常的所闻所见,即使是傻子那乱糟糟地记忆,也难不住宁中则的推理。
显而易见,自己穿越了,俯身在一个死在刑场上的傻子身上,更要紧的是,地球被外星人占领了,人类分成了三部分,一者成了外星人走狗,二者成了奴隶,帮助外星人掠夺地球资源,三者誓死抵抗成了反抗军。
三百年前,天蝎星座之冥王军团入侵地球之际,暗黑议会控制的黑白人种率先投靠了外星人主子,紧接着,东亚的倭寇小矮子们也宣布投降,其次是小矮子们的邻居棒子国,再接着是位于亚洲西部的油耗子们。
非洲的老黑,原本也想投靠,可是人家外星人选择了对非洲的彻底清洗,整个非洲被打造成了冥王军地球大执政官的官邸所在。
也有让宁中则意外地,亚洲南部的灰皮猴子们,却选择了誓死抵抗,信封神佛的种族,打着永登极乐的旗号,来了个永不合作运动,被外星人断绝了食物来源,饿死了九成。
最后,整个大地之上,至死不降的唯有黄色人种中以龙之后裔自称的华夏人和以阿尔卑斯山脉光明教堂为首的白色人种一部分。
外星人大军以及它们的人类仆从军,招降不成,破灭之战就此展开。
放光了核弹,导弹,毒气弹,生化武器弹等一堆弹弹之后,地球人类联盟战败了。
残余的华人和光明教堂组成了人类反抗军统一战线,在远古遗迹力量帮助下,觉醒了神秘力量,和对方纠缠了至今。
“完喽,完喽。”
宁中则开始祈求把他带到这个时代的大神显灵,给他换一个地方,或者给他一个金手指,不然,绝对死翘翘地干活。
“我呸!听了会儿小鬼子讲话,我怎么也说顺口了。”起身想看看这地方有没有可以当成根据地的所在,俗话就是安全的老窝。
傻子,只所以被称之为傻子,就是他什么都不懂,也没觉醒神秘力量,或者根本不知道如何觉醒神秘力量。
寻找了一会儿,宁中则不光没发现能够当老窝的地方,连傻子会什么能力都没弄明白。
何况是祸不单行的时候呢,人背运了,不单单喝水呲牙,连个老鼠都欺负你。
看着堪比成年绵羊的老鼠,宁中则求遍了满天神佛,哪怕给我完好无损的两只手也行啊,不晓得我被妖女踩掉了一只手吗。
“哎呀,这手怎么长出来了?难道那只手不是我的?”
“是魏多拉老人的。”傻子的记忆这一刻,无比的清醒,透着刻骨铭心的疼。
傻子的记忆里,除了消失不见的爸爸和哥哥,就唯有天天照顾他吃喝拉撒的魏多拉老人最亲了,白纸般的心田里,仅仅就装下了这三个人。
“对不起,傻子。”沉默半响儿,轻轻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宁中则自嘲地道:“傻子不就是我么,跟自己道歉,有病啊!”
泪水模糊了眼睛,感觉到在土台子下来回跳动的老鼠,也不那么可怕了。
奇怪的是,这只笨蛋老鼠,这么久了,却连一米多高的台子也跳不上来,真是笨的和傻子有得一拼。
最后,相持无果的宁中则,趴在台子上,就这么和底下的老鼠,四目相对,相顾无语泪涟涟。
“奇怪,这老鼠怎么有股亲切的味道?傻老鼠,去,叼过来!”把自己的破衣服脱了一件,扔到台子的后方,“对,叼过来,OK,宾果!”
大老鼠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晃晃悠悠地把破衣服叼了回来,两只小短前爪趴在台沿儿上,一脸献媚地把嘴里的破衣服拽到了台子上。
几次实验以后,宁中则确定了一件事,傻子是一个召唤师,这只黄灰色的笨蛋老鼠,就是他的召唤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