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坏,哥哥是坏人!让娘亲因为哥哥哭了,哥哥坏,呜呜……”小荣欣知道,如果没有王怡,她就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她真正最在乎的,是娘亲。
小荣磊也委屈的红了眼眶:“我只是想要爹爹跟娘亲在一起,呜呜……”
“娘亲做那么多,难道是为了她自己吗?”小荣欣不懂,困惑的看向小荣磊。
小荣磊身体僵住,呆呆的看向小荣欣,小家伙眼里虽然有复杂之色,可更多的是困惑。毕竟年龄在那里,王怡教得再多,逼其学了许多不应该这个年龄学的东西,可还是难以消化掉。
接下来,小荣磊没有再闹脾气,王怡拿东西进来时,他都有乖乖吃掉。
时间又过去两天,小荣磊也跟小荣欣一般往王怡怀里钻。
王怡将小荣磊抱了个满怀,手在小家伙的背上轻抚着,眼眶酸涩,心更加酸涩、难过。她的眼睛里,有为小家伙成长的开心及心疼。
小荣欣仰头看着王怡,并没有急急的扑进王怡怀里,直到王怡伸出另外一只手,她这才扬起小脸扑了进去。
小荣磊脸上,那小孩子的稚气,越来越少,这是王怡不想见到的,也是现在的她想见到的,她心里有多复杂,只有她自己知道。
别人,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不是因为小荣欣的话,只怕现在小荣磊依旧在跟她生气。
在商队里辗转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终于到了俞夫人势力中心处,她再带两个孩子出现,也不至于危险。
好在,现在两个小家伙是两个人,不然,两个月都呆在黑戒空间中,没有精神问题,也会熬出精神问题来。
除了最初半个月小荣磊情绪不对劲外,之后,小荣磊都如以前在忠义侯府般生活,天亮的时候,就跟妹妹一起锻炼身体,然后就是学习,妹妹不懂,他就教,渐渐的,叫他坏哥哥的妹妹,又变成以前一样,总是喜欢问他问题。
小荣磊小小的人儿,感情的将小荣欣抱在怀里,很复杂的叫了声:“妹妹。”
脱离商队,来到苏远之帮忙安排的地方住下,王怡在夜里时将两个小家伙自黑戒空间中放出来,这大院子里,都是俞夫人的人,她也放心。
休息一晚,翌日一早——
苏远之在看见两个小家伙的时候,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他明明一路跟王怡一起来,并没有看王怡打任何信号,为什么这两个小家伙会……
苏远之看现小荣磊与小荣欣,他其实也有些心情复杂的,这是王怡与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讨厌不起来,尤其是对小荣欣,那小脸,还有她身上的气息,跟王怡那么相近。
“娘亲?”小荣欣抓着王怡的衣服,紧张的不敢看向盯着自己,眸光灼热的苏远之看。
王怡瞪了苏远之一眼,道:“你吓到我女儿了。”
苏远之脸上,涌起可疑的红云,他道:“你女儿长得跟你真像,身上的气息也很像。”
“那是当然,她可是我女儿,”王怡抱起小荣欣,有些得意的扬起唇角。
对于儿子女儿王怡都非常满意,也不吝啬跟别人炫耀。她这样的举动,也会让两个孩子感觉自己被母亲自豪着,娇傲着。
“切,我儿子也不错,啊,”苏远之突然叫了一声,道:“对啊,我可以让我儿子娶你女儿!不如我们定娃娃亲吧?!”
王怡刚才还活跃的表情突然安静下来,她看了苏远之一眼,眸光内敛,头微垂了下来,陷入深思。
——如果答应,相信以苏远之对我的遗情作用,必定会对欣姐儿非常好,也会保护欣姐儿成长,欣姐儿的成长,也会更安全了,只是……真的要这样卑鄙的利用苏远之吗?如果欣姐儿长大之后,真正喜欢的那个人,不是苏远之的儿子怎么办?
——或许我可以顾前不顾后,可是如果真的演变成那种情况,怎么办?现在对女儿好,反而是害了女儿。
利用与不利用,未来与现在,其实凭王怡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未来的事情,能做好现在的事情,也已经是她尽全力了。
王怡抬头,对苏远之露出一个苦笑,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个人的观念,虽然也没有必要非要我女儿也像我这般……”
“我知道!”苏远之看到王怡这副神情,就有些承受不住,一下子喊了出来,让王怡一愣,他自己也是跟着愣了愣,然后苦笑,道:“抱歉,我只是……”解释吗?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掩饰。
王怡狐疑的看着苏远之,他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不记得自己有跟他说过多余的话吧?连暧昧的余地都没有给啊。
“一生一世一双人,”苏远之全身都开始发起热来,他也知道,现在离开比较好,可是如此不把握住现在的机会,只怕都没办法与王怡光明正的有关系,所以……
“呃……”王怡想,她的举动有那么明显吗?好像她没有赶过小妾,也没有赶走过通房之类的吧?再说荣拓……也没有小妾通房之类的。
突然,王怡想到了一件事情,凭着荣拓的权力,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爬床?!那么答应只有一个……
心,为之一动,随即涌来的便是疼痛!
——是啊,他是真心对我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也让我没办法再相信他!
王怡低眉敛眸,将自己掩藏不住的情绪利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掩藏起来,哪怕,这个掩藏,很假!
在王怡努力将自己掩藏起来时,却不知道,此时她身上,正迷漫着一股忧伤,浓到仿佛出现了实质的灰雾般,将整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哪怕,没有看她的脸,依旧能清楚感觉到她的悲伤啊!
苏远之皱眉,他首先联想到的是,难道是因为想到了荣拓?所以才会显露出这副悲伤的气息?
也是,没有一个人能想像得到,她变得迫切,又如此郁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