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翻新好,东西都买好,接下来,就是弄一些吃食,向一旁的邻居打招呼,说她居住进这里来,请大家多多照顾。
现代时的王怡自然不会有这样的观念,古人都是如此,她在山里村、山里屯、镇子里,都体验过,自然也明白。
只是……王怡拿着东西敲第一家门时,就发现了问题。
那家人竟然是将军府的重要下人,那么,是不是说,接下来的几家,都会是如何?
王怡又牵着小荣磊的手,拿着蓝子去了第二家,这家也是,然后她去了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几乎这一排靠近她屋子的其他几家,都是将军府的人,也就是说,她其实是别人地盘的入侵者?既然是将军府后面靠将军府这一排的屋子,都要整成将军府重要下人居住的房子,又何必放着这一处不买?
王怡走到家的对面,这一家,就不是了,然后,她又走了几家,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自己走了几家,二十家人,有八家是将军府重要的下人居住的房子,其他的,都是与她一般,是城中普通居民。
王怡抱着小荣磊,皱着眉,左右都是将军府的人,她又得罪了将军府的人,让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居住了两天,两天后的夜里,发生了一件事情。
黑戒空间中的王怡自然注意到了院子里的情况,是惨叫声。
“阿哟……”
应该是被院墙上的磁器碎片割伤了手,或者是刺穿的手之类的。
王怡竖起耳朵听,又是几道声音响起。
“你动作快些!”
“我不行了。”
然后是“碰”的一声,是从墙上摔下去的声音。
翌日一早——
王怡去到昨天晚上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就看到了一双摊的血痕,看来对方受伤不轻,看其形态,应该是手臂与手都受伤了,就连胸口,也不例外。
不然也不至于流那么多的血出来。
王怡一手牵着小荣磊,一手抱着小荣欣,便朝着城中衙门走去,她虽然说是一个女人,能不招惹事情,就不要招惹事情,可事情找上门,她也要有一些行动,不然就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好欺负。
衙门击鼓,是要付出十杖的代价,王怡又不是鸣冤,自然不用,她只要报案。
找到了衙门的捕快,王怡就道:“我家院墙外有一大摊的血。”
捕快一听,当即带着两名衙差过去看,认同了王怡的话。
王怡指着自己的院墙,才继续道:“我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居住在这里,所以做了一些防御,比如说在墙的上头开量些碎片,让翻墙的人不那么容易翻墙。”
捕快原本是要跃上墙头看看的,一听王怡的解释,有点心惊,还好自己没有急哄哄的跃上对方的墙头,于是他退后几步,跳起来看,就看见了墙头中央处的碎片,有一处,沾满了血。
昨天晚上又没有下雨,干得发黑的血痕,是那样的明显。
“是人血没有错,夫人,我们会让人着手调查,还请夫人莫要害怕,这是将军府后面,谅那些人,也不敢真的胡来,”捕快道。
“多谢大人,”王怡抱着小荣欣给捕快欠了欠身,然后带着小荣磊进入了院子里。
王怡让小荣磊在院子里玩,小荣欣是醒着的,就不肯躺在床上,明明看不清视线,却喜欢眼珠子四处转,她只好将小荣欣得背带抱在怀里,腾出两只手。
黑戒空间里,有王怡早前收集起来的一些东西,比如说“牛筋、猪筋”一类有弹力的东西,然后就是一些针线之类的东西。
空间里,也有早前给孙大夫建房子时多出来的木板、木头。
数量不多,不过制作一些小机关,已经足够。
王怡将弩改良一下,变成靠着线紧挂着,才能不射出去的样子,因着改良的办法比较简单,她也能想得出来,制作得出来,也没有什么科学成分在里面,所以她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做好了,当天晚上,就摆好了东西在院子里。
王怡制作的不止是一个,而是二十个,以达到对方抓墙,不过是触到哪条线,都有可能引起刀皮隔断线,从而使抽紧的牛筋一类的东西将上面的石头弹出去,对着那个方位爬墙,又触到线的人发射出去。
小荣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王怡的“小发明”面兴奋,总之,她将他带进黑戒空间后,他依旧没睡,甚至在犯困的时候,还强撑着眼睛。
王怡拿小家伙没有办法,只好搂着他,不让他四处乱跑。
虽说为了迎合黑戒空间的样子,改变了外面的房子的情况,可黑戒空间里没有窗户,她也不会弄,只好扯两块布挡着,制作出地里也是有窗户,只是被布挡着的虚伪情况。
王怡困得要睡不睡的时候,黑戒空间外,又有了新动静,只见听“啊——”的一声惨叫声之后,便又是“碰碰”的声音,是连着三个人摔下墙的声音。
王怡看看怀里小荣磊撑不下去睡着的脸,小心翼翼的松开小家伙,然后从黑戒空间中离开,抄起之前买的脸盘,就用力的敲起来。
“抓小偷,抓小偷啊——”
“锵锵锵……”
声音响起,整条街的人都被惊醒,那院墙外之人,自是不敢停留,带着受伤的同伙,便麻利的跑路。
王怡皱眉,看着被触动的那一环机会,她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小发明,而高兴的兴奋,而是心情沉重。
她明明是离荣拓那么近,可是却是比在小镇之中还要不安全!这算是怎么回事?!
心里的小委屈,不经意的涌了上来,她紧抿着唇,咬紧牙关,压制着心里委屈、难受的情绪,将院子里的机会都收进黑戒空间里,不留下任何痕迹。
街上的人,很快就来敲门了。
“碰碰碰”
“王娘子,王娘子……”
是王怡送过礼的那家。
王怡抓着东西上前,将门打开,做出松一口气的样子:“还好你们来了,不然这偷儿一定要翻进我们孤儿寡母屋子里不可。”
“怎么回事?”有人往院子里望,并没有发现除王怡以外反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