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访不凡
王仁再入开封城,直接找到了不凡,希望可以从她手中找到解药。
不凡兴致正好,正在抚琴。
王仁站在门外,刚欲拜会,不想不凡一边抚琴,一边道:“王仁大哥,这是你第七次为聂瑶姐姐登门造访吧,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喝杯水酒吧。”
王仁进入不凡闺房之中,坐在了不凡对面道:“不凡姑娘,既然你知道来意,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拿回解药。除了你说的那件事情,你有任何要求,王仁都会遵从的。即使要了我的命。”
不凡冷冷一笑道:“哼,你是我的最爱,我怎么可能要你的命。不凡做事,向来干脆,中途不会出现变故,既然你不肯娶聂瑶姐姐,那么只有娶我,才能得到解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选择后者,因为论样貌、武功、才智,我都要比聂瑶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仁冲着她一字字道:“我只说一遍,给我解药,否则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凡不以为意,甚是失望,又冷冷笑道:“我也提醒你,聂瑶姐姐时日无多。”她又开始了抚琴,琴声悠扬婉转,在香气袭人的闺房之中回荡,迟迟不去。
王仁大怒,一掌拍碎了坐下的椅子,起身言道:“我说过,我今天一定要得到解药。我是有备而来,自然有办法逼你。”
王仁拿出聂瑶刺骨所用过的锥子,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他对着锥子道:“不凡,我今天就让你尝试一下聂瑶所受的痛苦。是你逼我的,莫要怪我。”
王仁看到不凡的房间布置整洁,一尘不染,不忍破坏,灵机一动,喊出了积怨已久的悲天悯世咒。却不料不凡一个年不过二八的女子,内功像滔滔江水一般,甚是深厚。王仁大惊,乍以为不凡根本不受悲天悯世咒的影响,将功力渐渐地涨了起来。
忽然间,不凡终于坐立难安了,额头上开始冒汗,她好像听到了聂瑶痛苦的呐喊哀嚎。王仁看到不凡终于被悲天悯世咒所影响,终于松了一口气,跳上前去,突施奇招,将她点住。
不凡本以为王仁要拿着锥子刺自己,绝望地掉下了眼泪道:“你…你真的这么绝情?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娶我,可是我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而你,我对你情有独钟,想陪在你的身边,帮你做任何事情,可是你…你却这么对我。难道爱一个人真的又错吗?”
王仁一下子心软了,将放在不凡腿部的锥子拿开。他倒是懂得怜香惜玉,为了逼问不凡,从旁边桌子上找到一个杯子,用水将上面的血渍冲下来,倒满了一杯。
王仁将冲过血渍的水递到她面前,不过他依然不敢看不凡,怕看到不凡的容颜,会改变自己好不容易下下定的决心,道:“现在我数三声,要是你还不肯把解药叫出来,我就将这掺有聂瑶血液的水给你灌下去。”
不凡见王仁如此待她,伤心欲绝,哭得更伤心了,道:“王仁大哥,我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聂瑛的?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待我,难道娶了我不好吗?对你真有什么损失吗?人没有办法跟天斗,你是人中之龙,我是人中之凤,咱们俩的姻缘是无法避免的。昨夜我夜观天象,两星越来越近,咱们俩的姻缘也越来越近了。”
王仁没有理他,又道:“哼,是对我没有任何损失,可是我不能让瑛儿受到丝毫委屈。你想知道原因,聂瑶也同样爱着我,为什么我对她动心了,而对你却另眼相看呢?我只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就明白了。聂瑶会因为我和瑛儿白头到老而高兴,为我们祝福,可是你却会妒忌,想方设法伤害我身边的人,伤害我爱着的人。或许,或许正的如你所说,咱们俩有一段姻缘,你会成为王仁之妻,可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我现在娶了你,也会离你而去,你又能够得到什么呢?”
王仁捂着耳朵,开始数数,生怕听到不凡的哭泣之声会让自己没有勇气将毒药灌下去。然而,当他数到三之时,不凡还是不肯把解药交出。
再怎么说不凡也救过自己,可是聂瑶现在有性命之忧,想到这儿,他闭上眼睛,将毒水灌入不凡的嘴中。
王仁解开她了穴道,在一旁坐下,等待着不凡交出解药。
不凡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只顾哭泣,转眼间,一如累人一般。
王仁甚是不忍,他无法做到真正的熟视无睹,又在一旁道:“不凡姑娘,你现在赶快用解药给你解毒吧,不然待会儿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那可就要一世英名扫地了。”
不凡苦笑道:“我无所谓,关键是你这中原武林至尊能够心安理得就行了,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王仁怕不凡会让自己动摇,连忙止住她道:“你不要再说了,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把你们这帮霸占中原的混蛋全部杀了。”
正在此时,城外一片混乱,喊声四起,王仁非常惊奇,连忙跑出去查看。
不凡看到王仁离开,连忙从墙中暗格找到解药,给自己服下,不想同时,王仁又回来了。
王仁见到不凡手中的解药,连忙跳上前去抢,可是不凡根本没有将解药交给聂瑶的打算,突施内力,将解药给化了。
王仁大吃一惊,连忙从地上寻找可能存在的解药粉末,一阵风过,将不凡屋中的灰尘一扫而净,留下的只有陈年灰土。
王仁颇为震怒,傻傻地盯着地面道:“好啊,聂瑶活不了了,她活不了了……”
王仁跪倒在地上,仰天长啸:“天啦,我到底该怎么办啊?聂瑶不让我救,我不能对不起瑛儿,我也不能让聂瑶受到伤害,我该怎么办……”
是啊,王仁的内心深处,绝不能让聂瑛受到丝毫委屈,不过要替聂瑶解毒,他就只能跟聂瑶作一夜夫妻,可是要是娶了聂瑶不但聂瑶本人不会答应,就连聂瑛也会受到委屈,哪怕是丝毫的委屈;要是不娶聂瑶,而直接替她解毒,那就是有违伦常,这样也绝不可为。
王仁夹在中间,夹在自己深爱的两个女子之间,这痛苦又会有谁知道?
不凡见王仁跪倒在地,也升起怜悯之情,上前跟安慰他道:“王仁大哥,要是你肯接受我的爱,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王仁站了起来,看着不凡道:“我真不想她们姐妹俩受到丝毫的伤害,凡儿,求求你将解药给我吧。”
不凡看到王仁如此痛苦,真有心将解药交给他,可是她的解药刚刚摔碎了,被风吹散了,现在即使相救聂瑶,也已经来不及了。
王仁慢慢出了不凡的房间,不想在城东依然是熊熊大火,火光通天,浓烟密布。
王仁知道伯延已经放火成功,制造了混乱,欲前去皇宫帮忙。不想不凡又在一旁道:“王仁大哥,这次聂瑛姐姐恐怕又要输了,等到她再次动手的时候,会有大队精兵从东门迂回到你们的大营放火劫寨,抢烧粮草。”
王仁早就让龙百石在营外部署了疑阵,知道他们很难攻入,甚是不屑,不以为意,转过身来,怒斥不凡道:“他们要是能够攻进去,那就算你赢了,不过即使你赢了,你也一无所有,还是要给聂瑶陪葬,而杀你的人,就是我王仁、中原武林至尊,人称入木三分智的王仁。我杀你,杀我的救命恩人,是为了给我深爱的女子出气。”
却说伯延和仲归沿着四五行道挖开的地洞,顺利的到达了耶律德光的寝宫,此次出其不意,耶律德光未及防备,被伯延和仲归两个逮了个正着。
耶律德光做好了各种防护措施,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寝宫居然被人挖出了一条秘道,连忙唤来保护自己的契丹高手。
仲归看到耶律德光已经病怏怏的,浑身抖动,不成人形,道:“你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们至尊抓了你之后,又会将你放了,你就乖乖走,不行吗?”
耶律德光无法分辨谁是伯延,谁是仲归,连忙跟二人道:“伯延,我向来以为你是一个高洁之人,有意将天和嫁你,可是她也不听我的,这也没有办法。你们延州同我结盟,中途背信弃义,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道。”
伯延从仲归的身后赶了上来,道:“国难当头,中原荣辱全在朝夕之间。我今天抓了你,然后再将你放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至尊攻城,先将你们赶过黄河,再一鼓作气,让你们滚回契丹老家,收回幽云十六州。”
就在此时,耶律德光的护卫大队从外面冲了进来。
仲归大惊,连忙腾空挑起,将耶律德光点住。
契丹高手一下子慌了,纷纷前来救驾。兄弟两人心意相通,连忙摆出组合的形式,伯延运力,仲归出掌,一招弥罗神掌,打在他的寝宫的地面之上,打出了九九八十一个小洞,将地板溅起,逼退了众高手。
由于秘道甚是狭窄,二人是爬着过来的,要是再抓着耶律德光从秘道中爬出去,那么必然难以全身而退。
二人思之再三,将耶律德光抓起,从大门正大光明的离开。
伯延和仲归刚要出皇宫,不想无数契丹的神箭手站在宫门口围堵,将离开的路围得水泄不通。
耶律德光宁死不屈,连忙跟手下吩咐道:“要是此次朕再被抓,那么我们大辽国颜面何存,为了大辽荣辱,决不能放这两个中原贼寇离开。即使朕死了,新的大辽皇帝必将在此登基为帝,大辽基业,千秋万代,根深蒂固,必将延及万世。”
仲归大惊,若他们俩真的将耶律德光杀了,那么肯定会被射死在皇城之中,灵机一动,抓住耶律德光的脖子,跟契丹弓箭手大喊道:“我数三声,要是还不退下,先断耶律德光之左臂,再断耶律德光之右臂,看你们能看着他成为人彘否?”
仲归开始数数,数到三时,契丹武士依然没有动静,仲归被逼急了,毫不留情,抓住耶律德光的左臂,准备将其扯断。
他刚欲动手,伯延看仲归是动真格的了,连忙赶过来阻止道:“二弟,手下留情。他毕竟是聂瑶的爹,更是一国之君,怎么能真的断他手臂呢?”
伯延犹豫了片刻,忽然间,计上心来,眉毛展开,神秘地笑了笑,又向耶律德光询问道:“你们最擅长什么?”
耶律德光道:“天和的神箭你们应该见识过,那就是得自于我的真传,除此之外,我们契丹人的弯刀、马术也是天下无双,无法战胜的。”
伯延大喜,又跟耶律德光道:“好的,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派出三个这方面做的好的人来跟我们兄弟俩较量一番,假如说我们兄弟俩连赢三局,那么你就可以跟我们安心的走了吧。”
耶律德光大喜,对着伯延道:“好的,中原向来讲究一言九鼎,你可要像一个君子一样,说话算话。我接受你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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