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宛宛现在再想凑到跟前,绝对挤不进去,只能悲摧地远望。更悲摧的是,因为一直跟在陈莹娟后面,她现在只能看看背影。有得看就好!她自我安慰着,踮起脚尖,越过重重人头,瞄准事发现场。
正走着,突然身边有人倒过来,江飞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刚一接触,手感绵软,他的眉头就一皱。然后,这些日子闻惯了的淡淡幽香似有若无地飘扬开,江飞眸光一闪,又是这个陈莹娟!早知道就不帮那个忙!
自那次给周宛宛迎新偶遇后,隔了一天陈莹娟就找到办公室,借口做广告的表弟好几个构思都被客户枪毙、急得要上吊,来央求江飞。打从自家总监上任,多少美女打着类似的借口,被碰得血淋淋地回头啊!创意部的人们早就过了热衷期,进入麻木期,谁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没想到,江飞沉思片刻,竟然答应了,当场跌落一地眼球。当天的创意部,报损的茶杯就有五个,此外还有摔坏的水笔若干、手机返修三部等等,让主管办公用品的行政事务科很是郁闷。
只是个小构思,江飞很快就解决掉。而月色流离——现在该叫周宛宛了——在公司里的情况,他并没从陈莹娟嘴里挖出多少。江飞认为自己就是好奇。游戏里的月色流离说话做事反应都快,为人爽快热心,真是个好战友。他还想过,也许有机会成为现实中的朋友。没料到,真实的月色其实自己早就见过,从飞鞋拖捉贼的包子姑娘戳穿招聘骗局时被骂得狗血淋头,到漂亮操作单机的窈窕女孩,还好巧不巧地与他同一家公司上班。想想都觉得,太有趣了!因此,江飞专门针对某性别而消失许久的好奇心再度泛起。既然从陈莹娟那里打听不出来,总还有别的途径可走。
陈莹娟则开始疑心,这新进的周宛宛难道引起了江飞的兴趣?
帮忙事件结束后,陈莹娟又来过几次办公室,甚至,在公司外也“偶遇”过。无视江飞的冷气压,陈莹娟总能找出话题,尤其是科里、包括新进人员的一些趣事。说着说着,江飞的气场就会变温和。他自己不自觉,越来越觉得猜测无误的陈莹娟却嫉恨得要命,面上还得做出娓娓大方的样子。有一次还拿出件小手工,说是周宛宛送给科里每人一个,她觉得新奇可爱,拿来给他看看。
那是手掌大的布老虎,捏一捏软软的。红得喜人的身子锁着布做的花花绿绿的花朵,黑毛线团团绕的眼睛,脑门上用黄色的线歪歪斜斜绣了个“王”字,十分质朴可爱。
月色还有这本事?!江飞忍不住笑了笑,拿起老虎仔细端详。试探性的,陈莹娟提出要把布老虎送给他。
“也好,就当作帮忙的报酬。”江飞毫不客气地收下。“我工作很忙,没事就不用来了。”最近公司里流言纷起,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何地与陈莹娟在河边散过步;至于搭车,除了家人外,他的车从不搭乘女性乘客。真当自己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陈莹娟脸色霎间苍白一片。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说了几句闲话的功夫,脸色就恢复了过来,照旧笑盈盈地告辞。
走出总监办公室,有眼尖的,见她拿着东西进去,空着手出来,就互相使眼色。
刚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对创意部里或明或暗的探问全用冷眼压下,江飞就被迫着当众上演救死扶伤的好戏。
意识到身边昏过来的是陈莹娟,江飞第一个念头竟是:月色也在这里吧?她会不会看到?撑开手肘拉出陈莹娟同自己的距离,江飞不是立刻找地方放人,而是抬头四顾。好不容易找到目标,他却恨不得像在游戏里一样喊出“来PK!”
活力十足的女孩使劲伸长了颈子张望,眼神闪闪发亮,无暇的面容上挂满好奇,就差明着写上三个大字“看热闹”。江飞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下意识地攥攥手指,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趁着他出神,陈莹娟呻吟一声,手臂一翻,反抱住了江飞。周围的人群齐刷刷倒吸口冷气。江飞忍耐到了极点,正要把她扔下,陈莹娟适时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江飞臂弯里,红晕直染到耳后,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好意思,一时头晕,给你添麻烦了。”
她本身的气质就带些慵懒,现在霞飞双颊,给人的视觉冲击更浓。围观的人中,所有雄性再次齐刷刷倒吸口冷气。
周宛宛看热闹看得很哈皮,却总觉得当事男主角的背影好眼熟。忽然看到江飞眼光冷冷地扫过来,在自己的脸上停住,眼神中的不快显而易见。突然想起来,不就是半年前帮忙抓小偷的帅哥,前不久还在吉利见过。貌似他也认出了自己。受过人家的帮助,现在来看人家的八卦,这个,周宛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以歉意的眼神。
见到周宛宛客气有礼的道歉笑容,江飞的心情更恶劣了。“小心点儿!”他硬梆梆扔下一句话,穿过人群主动避让成的通道,扬长而去。
陈莹娟看看远去的江飞,再回头搜寻到差点被挤在墙上当照片的周宛宛,见她满脸懵懂,抿抿鬓角,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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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月色流离甫一上线,就被YY里尖厉的惨叫吓得差点跳起来。
“啊~~~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伴随着夸张的嗓音,裸奔的鸡骨架小声地假假地哭,“呜呜呜,九哥你欺负人,帮主,你这老大太不称职,我要上访。”
“亲爱的,死死更健康。我上头没人,不怕上访。”剑倾天下明显地幸灾乐祸。
“阿米豆腐,死朋友不死贫僧,贫僧打坐去也。”
更有人关心、疑惑、纳闷林林总总。
同时,世界上也是刷屏如流水。
我是一条鱼:“看一看瞧一瞧,啸天九霄大显神威,在洛阳城外的擂台赛连赢十五场。下一场会和谁对上?输赢如何?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继续来下注啦!”
风不动心动:“一条鱼,你赢了多少?”
下载一个情人:“九哥,你今天打了鸡血还是中了五百万?精神头忒大了。”
暧昧满襟袖:“一条鱼,赢的钱别忘了邮寄一部分给我,我是九哥的暂时代理人。”
我是一条鱼:“么钱!鱼鳞要不?”
土豆干:“哇!我干吗要手欠地飞洛阳看热闹!被挑战了!要悲剧了!5555555”
我来也:“没事,你不长春嘛,就不停地给自己加血,磨也磨死九哥。”
暧昧满襟袖:“不要!炸鱼可以抵债。”
桑桑:“哈,这回名实相符要变土豆干了。”
小狼君:“九霄发病,可喜可贺!”后面一溜鲜花。
不吃苹果核:“顶小狼君!”
加血拿钱来:“呦,哪里的狗没拴好,跑出来乱吠。”
裸奔的鸡骨架:“狂犬病啊,大家小心!”
土豆干:“桑奶是坏银!本来就紧张,一分神立刻死掉掉!”
桑桑:“摸摸土豆,给你配点红烧肉。”
狼苍:“啸天也就这点儿出息。九霄,别仗着你装备好就欺负人。”
夏鱼儿:“哎呀!瞎了我的钛合金眼,贼在喊捉贼?”
这场面——怎“混乱”两字可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