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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双狮关大战路向南 金汤城力斗道朝东

话说武云秀、秀开伮在双狮关下讨战,惹恼了关上主将,点兵杀出,排出一座四方阵来。大亮旗门,督旗之下闪出一员大将。这员将,生来真古怪:走形的葫芦作脑袋,没熟的李子塞眼眶。贴上柳叶是眉毛,按个小铊代肉鼻。在瞧他那一张嘴,已经歪到右脸腮。这将又是怎么个装束?鎏金一顶盔,光辉照夜明;当心飘赤焰,两边雁翅伸;龙鳞一副甲,映日别样鲜;护掩心二镜,格外亮堂堂;丝绦浓红色,战袍血水染;狮蛮宝腰带,画笔大绘描;左悬硬雕弓,右挎花箭壶;只囊藏法宝,单鞘插青锋。再看其坐下这匹马:高八尺,长丈二,浑身光亮毛色新。赛麒麟,似云龙,马中精良名“屈产”。日驰千里夜八百,追风逐月疾赶闪。踏水浮渡比行舟,翻山逾岭犹在川。另瞅他掌中这根戟:描金雕花龙蟠杆,粗如鸭卵重百斤;前尖尾锥锐无比,两片月牙芒毕露。看罢多时,武云秀用矛一指,厉声喝问:“呔,对面白军之将,姓甚名谁,近前报来。”那员将马打对头与会,答道:“我乃双狮关主将,官拜镇北大将军,姓路,叫路向南。你这婆娘是何人?也报个名上来。”武云秀道:“问老奶奶我,你听好。我乃西梁女王驾下称臣,官拜虎威大将军,今随太子殿下南征,讨伐恶贼白海蛟,任前部正印先锋官一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冲锋陷阵,抢关夺隘,都推我当头。俺名武云秀。我说路向南,你名‘向南’,向南去当可大顺,今却北向,犯了忌讳,预示不吉。劝你早早下马受缚纳降,让出双狮关,将大路开敞,方可报一条活路。倘不肯听从良言而背逆而行,嘿嘿,教你即日马革裹尸,阴世报号。”路向南闻言大怒,叫道:“丑婆娘,你有何能,也充强梁?还来招降我,该是你归顺这边,方是正道。今本将军要大发神威,杀你人仰马翻,血流成渠,全军覆没只在弹指之间。纳命来吧。”跃烈马,挺双耳戟,来去武云秀。武云秀叫道:“丑鬼,不识时务,不知死,老娘送你向西行。”抖矛接战。战有数十合,路向南见对手凶蛮十分,料难取胜,虚晃一戟,拨马就走。武云秀喝道:“贼子,哪里去?且留下性命。”在后来赶。秀开伮见路向南败了,大喜,驱兵前杀,试图突阵抢关。但都不知路向南是诈败,有他打算。

原来这路向南乃山贼出身,大罗之邦人氏。一日,遇有一道家打其地盘经过,将人下山来劫,却不曾想碰的是碴儿。道人施出一手段,指石成虎,吓坏了诸贼,认为是神仙。路向南趴地上给道人磕头,请收为徒弟。道人教其练了练功夫,点点头,道:“还算可雕之材,瞧你挚诚,且做一寄名弟子吧。”授青龙旗一枝,并道之:“凭你现在的本事,可为将侯。”路向南道:“我本一贼,国人另眼,如此出身,朝廷不用,何以求侯拜将?请老师指点迷津。”道人道:“因你不逢时,不宜地,故名不就,福不至。你可持我一信,直往东去二千里,可到西梁女国。如今男代女兴,改国号为大宝梁。国主白海蛟求贤若渴,你去那里必能讨得功名利禄。先见国师清风真人,呈上书信,他自会举荐你为官的。”路向南道:“迢迢上千里,山河险阻,几时可到?恳请老师使神风送我一程。”道人道:“这个吗……这样吧,我给你神行符一张,半月之内具有奇用,保你行走如飞,不知疲劳。踩水登山如履平地,走独木桥不用担心摔下。只要你不因别事耽误,保你十日之内到达西梁。”路向南大喜,拜谢了道人。道人修书一封,同一张神行符交予路向南,然后飘然而去。这道人到底是谁?却是清风真人的师弟,号秋水道人,也非善良之辈。他走后,路向南遣散手下几十号小贼,只身奔西梁而来。神行符果有神奇作用,第七天头上便到了西梁王城,一路涉过九道大川,翻越了十四座山岭,却不感到丝毫疲惫。路向南投书清风真人处,清风真人见是师弟所荐,自然不会冷落人才,便又将路向南保举给白海蛟。国师所荐,当然另眼看待,想也错不了,即授偏将军职。后恐于北方女师犯境,便让路向南坐镇了第一关——双狮关,代替一叫巴山龙的将军,封镇北将军。路向南来西梁不到五年,然镇守双狮关已满三载,今品级更升大将军,受如此器重,少找。但所凭借的可不仅仅是走关系,而具真才实学,是一块好料。今日阻御女师,特将本领来显,以报军恩。

路向南取出秋水道人所授的青龙三角小旗,展了三展。可不得了,顿时空中云雾大作,遮天蔽日,昏昏暗暗。乌云之中窜现一、二百条青龙,张牙舞爪,纵发凶狂。女师人马俱骇,一时无措,为青龙所伤不在少数,大败而回。路向南也不追赶,收术藏旗,引得胜之军回了双狮关。

再说武云秀、秀开伮败还大营,见着摩罗倍言详细。摩罗听罢沉思:“原贼军之中也有如此妖人。幸好妖术非甚厉害,易于破解。”即令人去如此准备。次日,摩罗令武云秀、秀开伮:“你二人再去关前搦战,与你们另加三百弓箭手。若贼将复纵妖术,可将箭矢望空齐射。箭上涂有畜之血,另混加蒜汁、粪便,妖物遇此腥秽之物必会破解。我军乘之而斩将夺关,成此大功。”又命瑶雪莲、马赛花兵二千,以助先锋之队。四将出兵,至双狮关下叫骂,唤路向南出。路向南闻报,点兵杀下关来。见敌将又为昨日之人,心中好笑:“败军之将,经前日一遭劫灾却不牢记,发又来自寻苦头,愚人也。”出马与武云秀对面,并拿话羞辱。武云秀大怒,施矛发狠,怨气化力,甚于前日之猛。又有秀开伮向前助臂,杀路向南盔歪甲斜,支持不住。路向南拨马又走,再施青龙旗。云翻龙现,又欲行恶。女师弓箭手急对青龙而射。青龙遇秽,“噼啪”纷落,躺地不起,很快化作烟而散。路向南见状大惊,意欲再将旗展,一试是否还有龙助。不防这是女师阵上敌将马赛花将狼牙箭上宝雕铁胎弓,拉开如满月,后手松,弦子响,箭飞如电闪之疾,正中路向南脖子。路向南怪叫一声,滚鞍落马。武云秀抢至,一矛刺死了旧山贼。主将阵亡,群龙无首,白军人马大乱,如惊弓鸟四散奔逃。女师人马乘势一鼓作气抢占了双狮关,迎大队进城。摩罗高兴非常,兵将无不振奋。

歇兵两日,兵发第二关口金汤城,也叫金汤关。金汤城与双狮关都不算大,但都极其重要,咽喉之地。现容兵三二千众,守将为兄弟二人,兄道朝东,弟道朝西,俱有一身好武艺,万夫莫当。一个擅用斧,一个擅使槊,人称“道氏二虎”。闻女师跨浑河,占螺蛳山,又克双狮关,诛了路向南,不久将至金汤城,兄弟二人忙做商议。道朝西道:“哥哥,俗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那班女贼破了双狮关,杀了镇北路大将军,但不能就说明她们势极强,锋甚锐,不可战胜的。只是碰了一回好运气,遇是无能之辈的路向南。若换是我,借她们百倍力量,插翅也休想飞过高关。”道朝东截断其言,道:“二弟,不可这般将敌人不当回事。虽道女流,也不可对之过于轻视了。没有点能力,她们也不敢进兵南征,也不会即将压临我城。应当谨慎应之,大意不得。”道朝西说:“哥哥,瞧您,也太把那班蛮婆娘高看了,。待她们一到,您看护城关,交弟出去退之。定让其知咱们的厉害不说,还要杀他一个尸横遍野,血漫成洋。另外,虏获他几个美姑娘、俏娘们儿回,咱们兄弟饱饱享乐一番。”即狂傲又好不要脸。道朝东道:“不要只讲空话,凡事但凭心力。敌一旦来至,咱哥俩一道出战。倘不能退之,只能凭关据守。”

再说女师人马,这日杀至金汤城下,诸将谓摩罗:“元帅,其城取名‘金汤’,意其城之坚,固若金汤,但未必尽然。我等定奋力打开它,以助增兵志,振奋军威。”人马刚到,尚未扎住寨安好营呢,忽听城上响一声号炮,关门大开,杀将出一枝人马,约有一千,并不多,行一字长蛇排下阵势,倒也整齐。队伍之中并齐蹿出二骑,马鞍桥端坐大将两员,身背后各挑出高旗一杆。一面书“飞虎将军,道”,一面书“神虎将军,道”。这两员将五官貌相,身量体态一般无二,想是孪生。生啥样:虬额獒须,狮鼻獍口,熊膀猩臂,鼍背牛腰。看装束:盔插雉尾一束飘,甲贴螭皮闪鳞光;吞口宝兽花豹脸,虎头战靴面写王。这二将:一个骑赤焰红鬃马,一个乘火龙穿云驹;这个握宣花斧,那个持禹王槊。左边的面凶似煞神,右边的貌恶赛魔鬼;西首者人称“胜巨灵”,东首者外号“赛雷公”。这哥俩倒是显着凛凛威风,一起出战斗阵求胜局。

白军执槊将前出,高声喊喝:“呔,对面那班女妖贼,我主圣恩,开网一面,容让你们安业浑河之北,未加以剿净除尽。谁知尔等非但不感恩戴德,不遵王化,反撑狂胆擅自兴兵,来犯河南,妄覆天朝。逆道行之,罪大滔天。如果赶早偃旗息鼓,放下刀枪,纳伏请降,或从速离去,这样可减轻罪过,确保命存。圣恩浩荡,或不究错,你们也做良善岂不为美?倘若执迷不悟,一意造乱,那可怪不得俺们恼一恼,虎威一发,管教尔等尽没于沙场,尸僵骨寒,魂飘鬼幽。那时,休要后悔。”一番话,听恼了女师众将。秀开伮向摩罗请命道:“元帅,那厮骂我们不是百般,却为那白贼赞歌句句,傲己而卑我,着实可恨。交由末将前去,杀灭他们的威风。”摩罗点头。秀开伮双脚点镫,马往前蹿。一声大喝:“那员贼将听真,莫在那里口出狂言恶语,耍蛮撒野。老娘我来告诉你如何守规矩,学着乖。”那白将大怒,来会秀开伮。通完名姓,方知他是神虎将军道朝西。秀开伮以言戏弄他:“道朝西,道朝西,大道一直朝西天,极乐世界若不收,二九地狱为你开。”道朝西更是怒不可遏,“哇呀呀”地怪叫,一对儿短柄羽王槊使开,“嗖嗖”滥飞,恨不得一下子便将秀开伮拍个扁。秀开伮也不甘示弱,发母虎之威,夜叉之恶,一根五股钢叉耍活了,招招迫击对方要害。这二将,一个男来一个女,互不服输逞豪强。这仗打得:惊心动魄撼天地,当场兵将魂魄飞;马儿打颤似热病,人人战栗发大寒;批章天帝掉了笔,梳妆王母跌了镜;最笑八仙和七姑,掩耳往那衾里藏。

却说道朝西和秀开伮大战近乎五十合,未能取胜。他哥哥道朝东一见,恐弟有失,急催坐马摆双斧,亦上场来。但却有女师猛将先锋武云秀飞马抢出,截住道朝东大战。四将两对儿厮杀,倍见凶恶,真是天地泣鬼神愁。说女师阵上,神箭手有好几个,其中一人叫尸云英,是一员较年轻的后起之将,擅百步穿杨神射。抽弓搭箭,“啪嗖”射去,正中道朝东左肩头。也亏是这贼感觉好,闻风不善,闪得快点,不然命就没了,非给钉碎咽喉不可。道朝东痛叫一声,拨马就去。道朝西觑见,心中一慌,被秀开伮指上打下一叉刺中大腿,怪叫一声,败阵走也。兄弟二人败回高关,心中懊恼透了,闷闷不乐,这回领教了婆娘们的厉害,再不见张狂之色。道朝东恶气难咽,言:“待到午夜之后,劫其大营,杀之落花流水,以报日里之恨。”兄弟依计,当夜暗开城关,领兵杀出,扑向女师营盘,欲行大踹。孰料女师早有防范,又杀白军大败一回。

难退女师,道氏兄弟无计可施,矮了气,蔫了神。忽有军士来报:“有两位老者,仙风道俗,至将军府外,要求见两位将军。”道朝东思忖:“两位老者,哪里来的?谁人私放之入城的?哦,想是二人通五遁之术。既来访,绝不会有敌意,不妨请来一见。”令道:“请将进来。”时间不大,有两个老头儿今日厅堂。道氏兄弟一瞅,吓,这两位:一个似破头的龙君,一个像拱灰的猪猡。一个面同喷血,一个脸如黑漆。一个金发碧眼虾米须子,一个大耳阔口锐牙长生。一个身架彪形,一个虎背熊腰。一个体罩大红赤焰袍,一个穿着皂色阴王衣。一个腰里挂宝囊,一个胯边垂皮兜。

道氏兄弟忙起身相迎,上前礼面。问言:“两位老师何来?不知仙乡哪处,大号怎称?”那象破头龙王者道:“二位将军,我乃大魔山天龙洞的天焰仙师,身边这一位是我的道友,地虎洞的地瘴神公。受友人之托,来到西梁地。贸然而至宝关,踏入贵府,还望包涵。”道朝东说:“哪里,二位老师请坐。”热情招待。细细了解,道朝东才知道这两位是困龙山的那个赵彤赵真君鼓搡来的。赵真君那日在螺蛳山吃了摩罗的打,记恨于心,但想报仇单靠自己是不行,因此上便到了大魔山,找到了忘年之交的朋友天焰仙师。时,地瘴神公也在那儿。赵真君诉说怨怒,撺掇二老帮忙。二老笑他:“你一位堂堂真君,那般神通,怎么还能让人家打了?况是栽在一个女娃子手里。就让我们们替你报仇出气,去一遭西梁,把那妮子给你擒到困龙山。”故而,他俩才来到了金汤城。

道氏兄弟见有仙人相助,大喜过望。正这时,有军卒来报:“女贼大队人马城外搦战,耀武扬威,口口声声要二位将军出外受死。若不出去,她们就要就要攻城了。”道朝东尚未决断,天焰仙师一旁插了嘴:“她们来得正好,暂不忙歇。二位将军可出城迎战,我俩随同。你们瞧我俩法力神通吧。”道氏兄弟精神壮起,点兵出城。刚排开阵势,就听对面有女将喊喝:“那道朝东、道朝西,还不下马请降,更待何时?若见迟疑,便破军斩将,杀不剩一,踏平这座金汤城。”道朝东叫道:“女贼,别大言不惭,看今日哪边军破。”请天、地二大仙施术。看俩老头各由囊中取出一件法宝,俱为葫芦,只不过一个是双球,一个是单球(即匏瓜,瓢葫芦)。去了塞子,然后各自口中念念有词。可不得了,天空中火云堆堆,向地间烧来,并有条条火龙于其中飞窜。又见黑烟毒瘴卷地扑漫,蟒蛇游行撒威。俱奔女师人马,行施戕戮。摩罗在阵上一见,大惊,急取辟毒珠催其大发神威,顷刻间烟瘴尽消。但那火还如故,即将烧至。摩罗方欲施行雨术,嗳?可正这时候,天下那雨早泻将下来,只是一块地方,笼了女师,火难攻入。忽四周风又狂起,吹得火物反向白军人马烧了过去。白兵恐慌散乱。天焰仙师急忙收火,已是不及,好不明白是谁帮了女师,而与自己作对。摩罗也在发奇,抬头一望,却见高空之中大团乌云,云中有两个怪人:冷面恶目,巨口獠牙,皆为龙形。认出是紫夔、黄螭,西溟龙宫二将。不由大喜,望空招了招手,以示谢意。见白军已乱,不若乘机而攻,一举夺关。金枪前指,万众齐冲,杀向白军。白军大败,欲归城池。可到城边一看,无不目瞪口呆,全傻了。见本军旗帜“噼啪”被往下扔,或拔或斩。却有女兵女将插竖起她们自己的旗号,把住了多口。城门紧闭,哪还能进得去。“不好了,女贼袭了城关,”白军更是心散。道朝东疾呼:“快,抢回城池。”可哪里会抢下,城上乱箭齐飞。此刻,摩罗挥军已经杀上。白军腹背受敌,只有夺路而走,纷窜逃生。道朝东却遭遇秀开伮横断阻截,斧刚举起,早被夜叉婆抢刺一叉洞穿前胸,挑落马下。女兵抢上,“咔嚓”一刀,砍了首级。

说那天、地二仙,功劳未得寸尺,却落惊吓,正欲逃命,早让摩罗扑至,飞起一枪,结果了地瘴神公的性命。天焰仙是刚起空中,却让五通灵猿阻了去路。张口喷火,来烧灵猿。哪知灵猿不惧,掐着避火诀呢,焰火不能损他毫毛半根。灵猿“啪嚓”手起一棍,正中妖公天灵盖,打了个稀碎。天焰仙师一命呜呼。这倒好,两个老头儿放清闲日子不过,却来西梁见什么兵阵,要奋那武把式逞逞能,不曾想,目的不达反落个身死命绝寻空梦,亮了一亮相而已。也在于全是纸扎的神人,肚子里没甚真本事。白兵白将被杀大半,只可惜让那个道朝西侥幸脱遁而去。

摩罗大军聚金汤城下。城门大开,出一队人马,为首却是碧云鸾、习秀姑、刀素贞、刁云娥四员大将。原来是距此上百里之外的千峰山秘密出动人马,四将为首,带兵一千五百数。女师、白军战情早明了于心,故径直来金汤城,恰是时候。今日,道氏兄弟与摩罗交兵,赌徒心理,宝全压在二仙身上,认为必胜无疑,便几乎倾巢出动,以图全功。碧云鸾等正是乘城内空虚,至于南门,使部分人马着白军衣服,掌白军旗号,粗嗓门者叫关,假铁桶关援兵,从而诈开城门而斩其关。奇兵袭背,杀进金汤城,妙计也。首要一件,劲兵夺占四门,重点北门,并控制住,使白军不得退入。女师获大胜,碧云鸾等迎接摩罗进城。两军合二惟一,势力增强。歇兵三日,欲行南进,孰想有探来报说紧急:“白贼派铁林为帅,羊大力为先锋,兵五千众北向杀来。前锋直指金汤关。”正是:一场战事刚结束,又有厮杀接踵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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