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鳞鱼为炼体筑基期的大补之物呀,抓回去正好给霍顺服用,妙哉!张笑儿跃过去就追向那火红色的火鳞鱼,那鱼也不甘势弱,箭一般的向前猛飙,哪里敌得过张笑儿的速度,不一会就被堪堪追上,举手正要抓下,却突然发现前方有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
张笑儿也顾不得抓那火鳞鱼了,上下端详着那道石门,石门紧闭门上无环,整面都是光溜溜的一片赤黄色,很显然是长期泡在水里,被水里的琉磺浸润的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了。
张笑儿伸手抚摸着石门,用力的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石门里面是什么呢?张笑儿好奇心上来了,四处抚摸着石门,想找到开门的方法,心想这里即然有道门,就一定要开启的方法呀,自己时间不多了,再打不开就得离开了,心里不禁一阵着急,一脚便踹了出去。
也不知道踹到什么位置机关,石门突然“嘎嘎”两声,裂开一条不大的缝隙,张笑儿闪声便溜了进去,速度快得间不容发,快得无法形容,只一瞬间,石门便“嘭”的一声合拢了,张笑儿回头看时,石门变成了一块石壁了,连中间的门缝都看不见了,心里大惊,莫不是被锁在里面了,当即反复的推搡那道石壁,却毫无反应,心里暗自发毛转身四处打量着周围。
周围全是光溜溜的石壁,只有继续顺着前方走了,又走得一盏茶的工夫,前面出现了几级石阶,顺着石阶而上,上升得大约二三丈高,忽然发现己经浮出了水面,自己身处在一个大型的石洞中了。
石洞呈圆形,约十余丈宽,洞中央处置放着一个圆形的祭台,圆形祭台四周遍布着赤红色的熔浆,发出一阵阵滚烫的热气,熔浆占了石洞面积的三分之二,张笑儿暗呼好险,熔浆不比沸水,掉下去指定没命。
张笑儿沿着石壁放置了一圈荧光石,洞中的情况顿时明朗起来,四壁岩根处,散落着多具人体骸骨,张笑儿清点了一下,大约有七八具,这些人是怎么死在这的,难道是活活困死的?当即后背发凉,心头冒着嗖嗖的冷气。
心中暗自咒骂,这是什么鬼地方,如此恑异,沿着石壁走了一圈只见除了骨骸之外就是一些残破的兵器四处散落着,心想这些人定都是修仙之人吧,怎么就看不到一个纳物袋呢,遂翻起那些骨骸细细的找寻起来。
终于在一个角落的石缝中,张笑儿找到了一堆纳物袋,张笑儿双腿盘坐于地上,细细清点着里面的东西,嘿,发财了,里面好东西还真不少,什么丹药呀,功法心决啦,灵石宝器啦,灵药灵果一大堆,哈哈,真是不虚此行呀。
张笑儿从里面的札记里看出了原委,天启十万两千一百六十二年,嘿,这不离现在有一千余年的历史了吗?怎么个情况?张笑儿继续往下看着,看着看着心里顿里变得哇凉哇凉的,像蔫了的茄子样,耷拉着脑袋。
完了,出不去了,这些前辈高人被活活困死在这里,原来这的石壁异常坚硬,普通刀剑砍上去毫发无损,元力境界再强横也没用,根本打不破,怪不得石壁如此光溜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呢。
张笑儿坐在地上沉思良久,不停的思付着脱困的办法,心中极为不甘,就这么被困死在此地了么?还有好多事情未做完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呀,一咕噜爬起来,四下溜达着,难道古怪在那圆形的祭台之上?
据那札记记载这些人是来寻找一把上古名剑的,剑没寻着反倒把命丢在这里了,那把剑在哪呢,张笑儿反复的盯着那祭台,台上空无一物呀,祭台离自己五六丈远,中间隔着全是赤红色的熔浆,有些地方红得己经发乌了,变成褐红色了。
不管了,跃过去看看,张笑儿深手在熔浆上空试探了几下,见无异状向后退了几步猛的向前冲起,一腾身子便飞跃了过去,围着祭台四处细细的察看了一番,见并无异样,心中恼怒,飞起一脚便把祭台踢翻,滚落到了熔浆中去了。
刚才放置祭台的位置,赫然出现一把古剑,张笑儿大喜,心想本仙不发威你恁是不出现,古人愚鲁,愣是找不见你,原来你却在这等着我呢,张笑儿弯腰拾起古剑,细细的端详起来。
剑鞘古朴,入手却恍若无物般的轻飘飘毫无重量感,在剑鞘脊上一个极细微处,刻着两个极小的古字“宵练”,不细心一点发现不了,哈哈,原来你就是古剑宵练呀。
张知儿识海中不断闪烁着宵练的信息,宵练,昼无形夜成光,宵时可见其影,削金断铁,万物可破,但却难杀一人。
这是什么怪信息,可破万物却难杀一人?这不坑人吗?张笑儿继续搜寻着相关信息,哦,原来是这样的,难杀一人的意思是说,此剑太过锋利,太快,快得让人都没有疼痛的感觉,身体上不留下任何痕迹便一剑而过了,砍不死人,嘿嘿,颇为适合我,砍不死就砍不死吧,但至少能破人经脉毁人丹田呀,心里这样想着,又偷偷的乐了,手上用力的握着剑柄往外拔了拔,却怎么也拔不动。
拔不动,我就不信了,我拔不动你,张笑儿左手用力的抓着剑鞘,右手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元力发挥到了极致,宵练剑还是纹丝不动,根本就不理他,躺在一边好像面带嘲笑的样子,看着张笑儿。
张笑儿也发狠了,一只脚踩着剑鞘,半蹲着身子,头上青筋毕露,呲牙咧嘴,双手在胯间抓提着剑柄,小脸涨得通红,后背向上弓起老高,憋了半天还是没能拔动分毫。
张笑儿无力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抓着宵练剑,口中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说道:“行,你够恨,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抓着剑柄捅向那滚烫的熔浆,心里发狠,我弄不开你,定要熔了你。
那宵练剑说也奇怪,眼看着就要被张笑儿捅进熔浆中,可到达熔浆三寸远的地方,剑身便瑟瑟发抖,不管张笑儿怎么用力,就是捅它不下去。
“哈哈哈!”张笑儿大笑,你也怕了,你作弄我半天,我不弄死你弄死谁,我不杀人不假,可你不是人呀,心中无顾忌,手中也不停手,死劲的往下压,双方就这么苦苦的坚持着。
过了一刻钟后,宵练剑显然坚持不住了,剑鞘发出一团团白光,张笑儿觉得非常奇怪,拿到眼前细看,突然唰的一声,宵练剑连同剑鞘化为一道白光在眼前一晃不见了。
张笑儿双眼一阵迷糊,脑中一片空白,硬是愣了愣神,却怎么也找不到宵练剑的影子了,怪了,凭空消失了?站起身子四处寻找,连毛都看不到了。
正诧异间,突然一个女子声音兀自响起:“别找了,在这呢。”声音细小如蚊,但却甜美如甘,圆润异常,让人听了极为舒服。
可张笑儿却没有舒服的感觉,活脱脱被她吓得跳了起来,四处看时又没有人,这不活见鬼了吗?四下徘徊着,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呢,傻子,嘻嘻!”那声音又出来了,笑声如银玲,清脆悦耳,可听得张笑儿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哪呢?
“嘻嘻,唉!我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得,嘻嘻嘻!”那笑声笑得人头皮都稣了,那女子显是笑癫了,听声音一定是笑得前俯后仰,死去活来。
“你出来,你出来看我不弄死你。”张笑儿咬牙切齿,却苦于找不到她身在何处,暗自着急,心中反复地思付着对付她的办法,识海中忽的白光一闪,啊?只见那宵练剑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识海里去了,正横在一边得意的笑着。
张笑儿一跤跌坐在石壁边,心中暗自叫苦,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利剑入脑,这下死定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伤心着呢,自己出门办事一事无成,一事无成无缘无故毫无征兆就死了,真不值呀。
“喂,喂,唉!想不到我枯等千年,等来的竟是你这样一个傻子!”那声音又出现了,见张笑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喟然长叹,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遇见傻子更无奈的呢?
“你才傻呢,你心肠歹毒,我都快被你害死了,你还嘲笑我,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做人的起码的良心呀。”张笑儿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也不和她争了,死了就死了吧,人活一世,草过一秋,总会有一死的,即然强求不来,便随了天命吧。
“你,你,谁害死你了?做人?我又不是人。”那女子突然变了一副口吻,柔声说道,心想这小子定然是被我闯进他的识海吓坏了,不行,得安慰他一下,不然真被我吓傻了。
“你还说没害我,利剑入脑,不死也残,你不是人,指定......指定就是鬼了,我完了,彻底完了,你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张笑儿心灰意冷,连和她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喂,先声明两点,你听清楚了,第一,我没有害死你,第二我不是鬼,我是宵练剑的剑灵,哼,你以为我愿意在你的破识海里面呀,别人求我住我还不住呢,你别不知好歹。”那声音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见张笑儿爱理不理,说完后也不再搭理他了。
“你不愿住,那你出来呀。”张笑儿听她这样说,好像感觉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心生一计想把她哄骗出来,剑灵,剑灵你哄鬼吧,剑灵怎么会说话呢?
“我己与你连为一体,你得用神识精神力控制我出来呀,我自己又不会动。”那剑灵缓缓说道,似乎对这个傻子极为不奈烦,可又无可奈何。
张笑儿心中动了动,莫非她说得是真的?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没有任何异样后,稍稍放心,遂集中神念,伸向宵练剑,动了动了,宵练剑果然动了,张笑儿心中欣喜,只听唰的一声,一道白光便从脑中飞了出来,刺向对面那石壁,只见石宵纷飞,坚硬如铁的石壁便被刺出一个小洞来。
哇!原来如此,张笑儿大喜,又指挥着宵练剑在石壁上一通乱劈,只觉得剑气纵横四处是飞洒的石粉岩沫,甚是痛快,只是这样颇耗精神力,哦,原来宵练剑是以精神力控制的,张笑儿心中明悟。
收剑时,宵练剑自动没入识海,心念一动又飞出来了,真是太美妙了,想到刚才错怪了那女子,心中暗自哑然失笑。
“刚才,错怪你了,对不住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张笑儿觉着刚才错怪了人家,挺不好意思的,连声道歉,又不知怎么称呼人家,用最老土的搭讪方法不断的逗着那女子说话。
“你不说话,我便给你取一个名字啰,叫‘小宵’怎么样,就叫‘小宵’吧,挺好的。”张笑儿自言自语,也不错,反正只是个名字而己。
“老土,原本以为你傻,没想到这还这样笨,取个名字都土里土气。”那声音又响起来了,一顿连珠炮自接把张笑儿骂得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