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那一身酒味,玄澈的技术真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然而这是在封建的古代,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显然不合伦理。
然而,玄澈却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月痕偷偷瞄了一眼四周,后脑勺立刻被玄澈摁了回来,“这个时候你也不专心。”说着,已将她推到了柱子后面,看着他嘴角渐渐弯起的弧度,月痕不由睁大了眼睛,似乎已经预料到他酒后乱性,不由后退了些,“你要干什么?”
玄澈抓住她的手腕笑了笑,“刚才你成功勾引了我,现在我要你负责。”
这……这是什么逻辑,分明是他先强吻她的,现在竟然无辜地说要她负责,这个理由未免荒谬了些。
碍于他酒后胡言,月痕暂且不跟他计较。
但是看玄澈这副“非吃不可”的架势,她逃脱的几率几乎是零。
拼蛮力,到最后肯定是烂泥一堆。
拼智力,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宁死不屈?有这个必要么?
乖乖就范?她是这么没骨气的人么?
脑海中还在战斗着,突然胸前一凉,玄澈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另一只手伸到下摆处轻轻一扯,原本就宽松的衣袍很快被扯了下来。
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玄澈不会就地把自己……
光是这样面对他就已经感到局促不安了,月痕实在不敢想下去,曾经一度崇拜的人如今竟要对自己做这种事情,知道是酒后乱性,所以心里异常矛盾。
她承认崇拜他,并且也偷偷爱慕过他,可是并不代表她要用身体去讨好他,高高在上的玄木宫祭司长,大陆最强大的先知者,她有自知之明,她不敢奢望。
玄澈的手还在她肌肤上游走不停,摸过的地方很快敏感地颤栗起来,尽管知道挣扎无用,尽管知道半推半桑只会更加挑起他的欲念,尽管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望了望不远处依旧喧闹的人群,舞台上的一男一女正亲的火热,女子的衣衫已经退到了肩部以下,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肘上,很快男子将女子放倒在云雾中,视野便朦胧了。
玄澈顺着月痕的视线看过去,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月痕红了红脸,终于决定最后赌一次,她抿了抿嘴说道:“一会儿,我会叫很大声的,你……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如果他玄澈还有一点怜香惜玉就不会让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况且还是他碰过的。
“哈哈,你想的还挺周到的嘛。”玄澈坏笑着在月痕腰上一拧,硬是逼得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发觉不对,月痕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玄澈的手却在这时趁虚而入,把她所有的羞耻揭开。
“放心,周围已经设了结界,没有人会看到我们,所以你的担心多余了。”
“哦。”月痕轻舒了口气,竟真的“放心”下来了,但马上又觉得不对,“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地方不能动用灵力吗?”
“是不能动用灵力,不过这个阵是魁桑布的,对海王以上没用。”
“海王以上?难道说你已经突破了?”月痕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语气幽然转冷,“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
火氏的特殊体质能够使人灵力变强,这一点她永远不会忘记。
然而,玄澈没有再解释什么,径自堵住了她的嘴,顺着白玉般的颈项一路下去种了无数个草莓,然后笑着拍拍她的屁股,抱婴儿一般将月痕抱到了自己腿上。
今天必载无疑,月痕只得认命,起码弄到的是个极品美男,除了把灵性传给他一点,事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崇拜他,回去想好理由蒙骗过关心自己的凤萧然,然后若无其事地做她的祭司长和首席长老之外,她也算不上吃亏。
眼睛一瞥,瞥见了从玄澈衣袖里滑出的一块银亮的东西,正面的数字没有看清,但是后面的图案刚好是天鹤星的另一半。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是。”
“你怕在上面做丢脸,提前在下面吃饱了,对么,祭司长大人,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嗯……要谢的话就给我专心点。”玄澈一个挺身贯穿到了最深处,逼得月痕重重地叫了出来,咬着唇再没力气说话。
已经够倒霉了,偏偏遇上更倒霉的事。
“六十九号在哪里?”大祭司魁桑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回头看见众人都在四处张望着。
有人说,“刚才还看到和玄澈祭司长一起的,怎么一转眼两人都不见了?”
“就是啊,不会提前离开了吧?”
“不要瞎扯,门口有守卫把手着,就是六只翅膀的苍蝇也飞不出去。”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这两人跳过,下面有请七十号上来回答问题。”
莫言的眼睛无意识地向这边瞟了一下,月痕不由往玄澈怀里靠了靠。众人只顾着看热闹,多一人少一人自然不会在意,只要主办方不追究,谁有那个闲工夫扶打探,因此当七十火爆性感的美女往台上那么一站,所有民愤都平了下去。
只是不知道当初说过“违反游戏规则将会受到严厉惩罚”的莫言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两条漏网之鱼。
不过更加奇怪的是,前一刻还抱住自己情迷意乱的玄澈,后一秒突然没了动静。抬眸,只见他愣愣地注视着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还处于进入状态,他却用力甩了甩脑袋,好像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他将自己的袍子解下来披在了月痕身上。
“对不起。”玄澈很拽,连理由也懒得编。
月痕很想说,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干嘛?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
男人酒后会乱性,而且事后又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下面的戏也没心情看了,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明明很痛,却还要装作一点也不痛。
表面的壳再坚硬,终究有破裂的一天。
前世今生加起来总共活了三十多年,最艰难的坎早已过去,这一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她不会再那样傻了。
酒酣宴散,玄澈还算有点良心,在路边拦了辆马车,一路安安静静,谁也没有开口,两人面对面坐着像两尊活佛。
这时候,月痕的肚子不争气地叫出了声,从上午到现在一直没有进过食,刚才宴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失误啊失误。
现在已经是晚上,帘外星月稀疏,淡淡的月光洒在地面。周围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月痕只得拼命咽口水,对面的玄澈微微抬头,昏暗的烛光衬得他的脸有些苍白,“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玄澈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倦。
“嗯。”
月痕歪着身子倚在一旁的窗户上打盹,一天下来原本就已经筋疲力尽,虽然全身的酸痛和黏稠一路折磨着她,但是此刻她更想要一张床,躺下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动。
大概是身边的人实在没什么安全感,在好几个岔路口,月痕都被马车颠醒,一醒来就会发现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
玄澈的思想明显比平时慢半拍,月痕睁开眼之后又隔了一秒,他才微微一愣将视线转向别处。
一只蛾子冲入烛火,“哔啵”溅起几点火光。
几里路,行的异常缓慢,就在月痕快要被这种窒息的沉默逼疯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
玄澈不由分说抱起月痕,掀帘子下车,入眼的却是玄木宫的驿馆。
“不是这里,我要回赤凤宫,喂,你听到了没有,放我下来!”月痕挣扎着要下来,手脚却脱力一般使不上一点劲。
“玄澈,你聋了吗?我要下来,我不要进去!”
“……”
“你堂堂玄木宫祭司长半夜三更强抢民女,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毁了你一世英名?就算你无所谓那我怎么办啊,这事要传出去我会被你的粉丝一人一个饭团砸死的!”
月痕的乱吼显然没有一点杀伤力,吼到后来变得越来越语无伦次了。
快到房门口的时候,玄澈突然停了下来,说道:“你要是想这个样子回去见凤萧然的话,你就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