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一下票票哦:夏媛不愿意离开芭蕾舞团?这怎么可能呢?任诠被夏媛的发怒举动弄得糊涂,迟疑了一下脚步后还是走进病房,他要搞明白只两天的工夫,美人何来这么大的恼怒。
病房里真够热闹的,除了两个躺着不能动的病人卧在床上,其余的陪护家属都跑得无影无踪,只见芭蕾舞团的郑团长让夏媛骂得很尴尬,站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斜个身子一副随时逃跑的架势;刘小欣则站在床头用手按住夏媛的肩头,好像在抽泣;夏媛妈妈则坐在一个空床上抹眼泪。
见任诠进屋,郑团长像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马上变得精神头十足看着夏媛道:“小夏,不是我撵你走,不信你问问任主任,人家市委可是将你当人才要去的,我还不愿意放你呢。”
夏媛盯着门口两个人的表情,见任诠一个劲点头称是,明白郑团长所言不虚。但这么大的事运作的时候竟然瞒着自己,够可以的啊。她不想让任诠就这样摆布自己的命运,至少在面子上要过得去,不然会让两个男人看不起自己。
一时无话,夏媛犀利的眼神扫过两个男人,两人均现惊慌之色。郑团长急于脱身离开医院,见任诠来了也是无助,便无奈地摇摇头,索性走到门口病床边坐下。
任诠见夏媛的神色不见好转,知道郑团长一定是冲撞了美人的神经,都是自己惹下的祸,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他一改尴尬神情对夏媛道:“都是我太过心急,不过这是市委领导的意思,我怕我那儿庙小你不愿去,就按照市委领导的指示朝郑团长要人了,抱歉啊。”
本来心里异常喜悦的夏媛,也只是故作姿态给自己抬个身价,如果再闹下去就不识抬举了。她有点遗憾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开场,就被迫停止。她假装勉强现出一丝笑容,将刘小欣的手掌从前胸拿开道:“我只是对芭蕾舞团感情深厚,一时接受不了才发火的,既然是市委需要,我还有啥舍不得的。”
一场乱局,被夏媛几句话轻松破解,郑团长哈腰点一下头,招呼刘小欣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想夏媛再有什么变故让他闹心。
任诠这才舒一口气,更从中尝到夏媛的厉害,自己成了费力不讨好的主了。咳,既然是为了美人,受这点委屈算什么,只怕是以后有的受了。
不知为什么,任诠一想到以后要与夏媛这个心中的女神朝夕相处,不禁一股凉气掠过脑后,同时又有一股暖流涌上脑门,前后夹击的感觉让他兴奋非常,挑战,全新的挑战;刺激,极大的刺激!
出了医院的门,任诠的眼前还依稀记得夏媛脸上现出妩媚神情,任诠知道这一仗有惊无险打完了,余下的就是身边埋个漂亮的炸弹,他愿意要这个感觉,陪着漂亮宝贝玩下去。
夏媛出院,任诠再也没有理由去看美人,只好耐着性子等夏媛给他打电话。他就跟得了神经病似的,一听电话响就跳脚,麻利地接起电话,一听却不想夏媛的莺歌燕语,整个人跟泄气的皮球一般,跌落在软软的皮椅上,无神地发呆。
回到家的夏媛,忽然有一种从未有的轻松,不用跑练功房了,不用挥汗如雨地对着练功镜子一遍遍地比较舞蹈动作了,省去了体力劳动,就要过上用脑筋混生活的日子,多具有挑战性的工作。
这天,精神大好的夏媛,迈着看似轻盈的脚步来到阳台浇花。手里拿着好久未动的水壶,对着一簇开着灿烂花朵的杜鹃喷水。深红色的花朵被水浇湿,显得愈加的娇艳,还不时有香气弥漫。
忽然,一朵花悄然滑落在地板上,夏媛捡起这朵看似依旧娇艳的花,心疼地放在手里细看,花瓣有些失水打蔫,一看就是开了几天的。
都说女人似花,但花也太经不起岁月的侵袭了,才开放几天呐就凋零了……夏媛联想自己都快27岁了,哪里还有多少的青春可以挥霍?她庆幸自己在舞台上那么惊世一跳,将自己的后半生跳到市委大院,离开炫目而短命的舞台,不失一件明智之举。
一想到后半生有了着落,夏媛的心里忍不住想起恩人任诠,好多天了,她的手里攥着电话号码,却始终没打一个。她不知道说什么,更不想这么早就将任诠看成与别人不一样的人,就要成为他的部下,还是矜持点好。
转眼一个半月过去,依旧没有夏媛的消息,任诠让思念折磨得很是憔悴,调转手续都办好了,他与夏媛均未出面,都是公事公办让手下去办理的。
这天,任诠改过一篇汇报材料后,摇着累得酸痛的脖颈,忽然想起夏媛也该来市委办公厅报到了,都一个多月了还一点美人的讯息都没有,岂不是太恼人吗。他喝了一口茶水,忽觉什么味道也没有,他明白这不是茶水有变,而是他的心境焦躁所致。
又捱了几天,这天是周四,上午九点多钟,夏媛才略施粉黛仪态端庄的来到市委办公厅报到。
当夏媛来到警卫深严的市委大院,看着着装的警卫,夏媛才感觉自己原来待的芭蕾舞团是多么上不得台面,人们随意的穿梭于院子,她曾有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刚骑着没一星期,就被外来的蟊贼给偷走了。
好恢弘的大楼,好几座大楼围成一个气派的大院,如今她夏媛是这里令人羡慕的一员了。走上楼梯的夏媛,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心情,她告诫自己,别跟没见过世面的人似的,自己原本是一位芭蕾舞明星,什么人没见过啊。
“任主任,好啊!”夏媛笑脸盈盈地开门打着招呼,将独自相思的任诠吓了一跳,美人从天而降,不是梦。他马上从椅子上蹦起来,见夏媛一本正经地站在门口,忙收敛笑容问道:“伤好利索了,不错,我带你认识一下新同事。”
走过几个房间,都是客套地与新同事打着招呼,夏媛并没感到有什么不适,只是人们对她的眼光大多惊异,许是她太美的缘故,扫射她的眼神很多。
就在夏媛将忐忑的心放下之时,一声妖气的语调从她身后猛然响起:“吆,这不是舞蹈明星夏媛吗,来这混饭吃了,当明星多好啊,不比我们强多了,整天跟文件打交道,你能习惯吗?”
天呐,这谁啊,话跟刀子似的伤人。夏媛屏住呼吸停下脚步,只觉得受伤的脚隐隐作痛,渐渐的漫上心胸,一股憋闷的感觉让她差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