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鸦受笛子影响,始终在大殿附近盘桓不走,肖让一声令下,他们集体向结界攻来。邀熙给苏真武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虽然有肖让的指挥,盲鸦却依旧是在结界周围徘徊,就好像几人根本不存在。苏真武想把手伸出去试试,被邀熙急忙挡住,“你要是把手伸出去,那群家伙就会开始疯狂地撞结界。”
“那也就是说它们现在根本不知道有我们五个人的存在?”
“不过马上就会知道了。”邀熙指着肖让说,“他可以控制这群畜生,自然可以让这群畜生来撞结界。”
“邀熙,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绝活?”苏真武想起邀熙的身份,忍不住凑近了悄悄问他,“邀熙,你原身到底是什么?”
“啊——”邀熙装作听不到,手中窜起一只蜜蜂。蜜蜂有黄豆大小,翅膀略带青色纹理,绒毛泛白。
“变异蜜蜂?”苏真武一把抓住邀熙的手,细看起来,“高级白灵雪蜂,一次可以蜇死一头中阶妖兽。虽然是中阶妖兽,但只有一只能对付那一大群吗?”
“这只是蜂后,你看着。”邀熙将白灵雪蜂扔入空中,周围的温度渐渐降低,蜜蜂振翅的声音渐大,盲鸦群恐慌起来,想要将白灵雪蜜蜂啄食,无奈那雪蜂周身蔓延出的冷气将上前啄它的盲鸦冻的无力飞行。
“不愧是冰属性中阶妖兽,居然直接克住了火属性的盲鸦。”飞来的雪蜂带来无数雪花,苏真武伸手去接,雪迅速在她手里融化,“居然惹得天上飞雪。”
“还有更厉害的。”邀熙打个响指,雪蜂纷纷射出尾部蜂针,一时间无数盲鸦落地化灰。
“去,先把主谋冻起来。”邀熙下达指令,雪蜂们乖乖冲去,在肖让外围结出冰墙。肖让自恃吞了一个元神,无所忌惮,幻出火龙想将冰墙融化。但是冰虽融化,却有一股黑色气体冒出窜入肖让眉心。
“有毒。”苏真武比肖让还惊讶,“是什么毒?”
“也没什么?”邀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苏真武面前晃,“我家特制的蛊毒,专门用来控制魂魄的。”
苏真武听到这种蛊毒能够控制魂魄,立马抢过来,“这个怎么用?”
“拿这个粉末喂养尚未满月的妖兽,喂到妖兽满一岁就,妖兽就可以施展出带有蛊毒的术法。”邀熙笑得开心,“但是你手里的那一罐只够一个月的,娘子你想要的话就和我回家啊,我家还有很多。”
“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养这种蛊就好。”
邀熙瞪向景然,恨恨地说,“娘子,你有了小的就不要我这个正牌夫君了,真是伤为夫的心。”
“邀熙,你不要开口闭口都娘子娘子地叫我,我才不是你娘子呢。”苏真武伸手摆在他面前,“快告诉我这个蛊要怎么养?”
“那个肖让好像已经被制服了。”邀熙收起结界,向着肖让走去。
“这个死鬼皇帝怎么还没醒。”苏真武转头发现那个被球球砸晕的皇帝还在昏迷,忍不住用力踢他一下,“真是没用,被球球砸了一下而已。”
球球活动脖子,指着头上的摩罗环说,“他是撞到我头上的摩罗环,我的头可没有那么厉害。”
“把陛下交给我们吧。”辰瑶示意辰风怜去扶起皇帝,然后自己一个人向着废墟走去。景然高声喊住她,“你要找的梵经帖不在那里,我们已经把它带出来了。”
被景然拿出的梵经已经失去了光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镀金铁片。“我们把它的器神给封印,但这不会影响它镇压四海的能力,只是你们要好好看守这样东西了。”景然好心提醒。
“那个,我听说南王被关起来了耶。”苏真武突然想起前天在市集听到的谈话,“还有那个莲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莲姬和南王偷情,被陛下发现了。陛下一怒之下就把莲姬和南王关了起来,不过我一直都很好奇梵经帖到底是怎么到襄王手中的。”辰瑶的脸上依旧有阴云,“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算了,先不想那些事了,我请你们去喝酒啊。”辰瑶跑到苏真武旁边说,“带你去看各种美男好不好。”
苏真武点头。
第二天晚间,恢复平静的婳城又挂起各色灯火,虽然皇帝被苏真武砸了一下后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但是百姓们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去莲香楼喝酒。”辰瑶称景然不注意一把拉走苏真武,“可不能带那群男人去,不然他们非发疯不可。”
景然转头发现苏真武已经不见了,立刻瞪眼。辰瑶的那三位夫君也忍不住跳脚,“娘子,你又去那种地方。”
莲香楼上,辰瑶痴迷地看着弹琴少年,酒溢出酒杯也没察觉。苏真武喊了她几次她才回过神来,“喝酒喝酒。”
“辰瑶,你还真是风流啊。”苏真武看着那个少年,觉得还是自己师傅好看,“那你看景然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样子。”
“你师傅是天上谪仙,只能远观;不像眼前的美人,是可得的。”辰瑶揽着苏真武的肩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呀,我又不像你一样有两个绝色傍身。”
“你想到哪里去了。”苏真武拿起酒壶直接灌酒,“要是能够听到我师傅弹琴就好了。”
“是不是为师弹琴你以后就乖乖听话。”窗口坐着的美人抬眸,眼里收尽了窗外灿烂烟火,“过来。”
苏真武扔下酒壶走上前去,景然一把拉上她往窗外跳,“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
“好啊。”
护城河外一片月色,景然拉着苏真武在河边坐下,“想听我弹琴可以,你要伴舞。”
苏真武听到伴舞脸色大变“什么,伴舞,我根本就不会跳舞,你又不是没看过我跳舞,简直就是要人命。”
“你不伴舞我就不弹琴。”景然席地而坐,变出一把古琴。不过随手拨弦,乐声动人。苏真武想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头。
曲子给苏真武一种绵长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有一股温泉将她包裹起来一样,周围的水波也愈发显得灵动。
她起舞,但是几乎每一个步子都踩错了乐点,越跳她就越想笑,最后实在不行,捧着肚子大笑“师傅,我不行了,我觉得我跳的舞像猴子一样。”
“为师觉得好看就好,继续跳吧。”
“不要。”苏真武跑到景然旁边坐下,“师傅,你弹琴的技术还真好。”
“其实徒儿你的舞跳的也很不错。”景然看着她,“看了你跳舞还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