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暖怂恿黎鹿悔婚,黎鹿沉吟半晌,扔出四个字,“我考虑下。”
撇了黎鹿一眼,顾小暖转身上车。
顾小暖和黎鹿才离开餐厅,一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
“嗯,她们已经走了。”
男人望着车子绝尘离去的背影,沉声道。
挂断电话,男人的目光陡然变得阴沉。
顾小暖。
顾清源和沈碧冉的女儿么?
顾小暖和黎鹿坐在后座,司机当然是舒遇的专职司机。
“鹿鹿,我们现在去哪?”
顾小暖对临市的了解还不如黎鹿,所以黎鹿充当了向导。
临市什么东西好吃,哪的街边小吃有特色,黎鹿在躲躲藏藏的日子里也尝了个遍。
“去舒遇的律所。”
黎鹿在餐厅里听了顾小暖的话,心下也早有了决定。
与其被迫嫁给舒遇,一辈子不快乐。不如现在和舒遇交底,让他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黎鹿不想像顾小暖一样,嚎啕大哭,祭奠她还没有享受过的青春。
“鹿鹿,你可想清楚了?”顾小暖不想背上怂恿者的身份。
黎鹿和她一顿下午茶的时间,她便决定和舒遇撕逼悔婚?
“我就是去看看。”
甩开顾小暖的胳膊,黎鹿淡淡笑着。
她还没下定决心,怎么在顾小暖眼里她好像已经决定和舒遇彻底摊牌似的?
舒遇虽然不是她黎鹿的菜,但,舒遇这盘菜好歹也是饕餮盛宴。
黎鹿吃不到舒遇,换别的女人也别想捡剩儿。
黎鹿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不吃的东西,送别人也要看她愿意么。
如果黎鹿看不顺眼,那么她不吃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染指。
顾小暖啧啧道,“我怕你hold不住。”
她们交谈的功夫,车子已经到了舒遇律所楼下。
顾小暖抬头,仰望着宏伟的大楼,“舒大律师的律所在几层?”
黎鹿头都懒得抬,低着脑袋往里走。
“不是几层,而是全部。这栋大楼都是舒遇的律所。”
顾小暖傻眼,“整栋?”
土豪啊!
难怪舒遇最近几年一直专注于法务援助,而不是挣钱的大案子。
舒大律师有的是票子挥霍,和票子比起来,名声当然更至关重要。
“浪费吧?”
黎鹿也觉得舒遇多此一举,楼里的房间都没占满,至少空了五分之二。
顾小暖摇头表示不赞同,“鹿鹿,人靠衣装,办公地点高大上,来的客户当然也高端。”
舒遇看着赔钱,往里砸,实际他挣的要远比他投入的多。
黎鹿看疯子一样看着顾小暖,“你应该和舒遇讨论这个问题,你们才是同道中人。”
黎鹿也认为舒遇是疯子,尽管她不得不承认,舒遇经商有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鹿鹿,你以为律所光有名声就可以?”
除了名声外,最重要的是客户对律所的第一印象。
“暖暖,你和我是同一专业吗?”
黎鹿怀疑,顾小暖过去也这么世俗?
貌似她还被顾小暖嘲笑过,说她太世俗了呢。
“鹿鹿,还没见舒遇你就傻了?”
顾小暖表示理解,赴死前总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