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事情就像一个连环套,把谢钰一步步的给套住了,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她也辩解不了。
赵恒冷着脸看着那张梳妆台,“这是你往婉儿那送去的?”
谢钰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臣妾不知。”
“这梳妆台有问题吗?”
赵恒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玉扳指,眼神如刀似的看着她,“马才良已经什么都说了,你身边的方姑姑曾去过内务府说是选什么东西,这张梳妆台正好放在那旁边。”
谢钰心下一凛,面上无辜道:“方姑姑是臣妾身边的管事姑姑,去内务府拿个什么物件也是正常。再说了,去内务府挑东西的人多了,怎么偏偏就认准了方姑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马才良什么都没有说,他刚才不过是诈她。她的话并无漏处。
“昭贵妃身边的芷桃,皇后可认识?”
谢钰一脸莫名,“并不认识。”
“听都没听过?”
“没有。只听说过昭贵妃身边的南松,前些日子不是嫁人了嘛。”
不管赵恒问什么,谢钰都是不认识,不知道。赵恒看着她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芷桃还在受刑,等她开了口,朕再来找皇后。”
谢钰红着眼眶看着他,“什么都没影的事,皇上就偏偏认定是我了?”
“事实到底如何,朕心里清楚,皇后心里也清楚。”赵恒路过谢钰身旁,在她身侧道。
“从今天起,后宫的事物便交由容贵仪代为料理,皇后好好歇歇吧!”
谢钰回过头看了看他干净利落绝情离去的背影,眼里的怯懦全无,只剩淬了毒的寒冷。
方姑姑在赵恒走后进来道:“娘娘,芷桃想要自尽被拦下来了。”
谢钰不再犹豫,“她必须死。”
“诺。”
眼下的局势尤为棘手,虽说人言沸沸,但却没有实际的证据,赵婉临死前那似是而非,满含深意,不可置信的眼神,可真是害苦了自己。宁肯死也要拉自己下水,到真是佩服她的果决。
此刻赵恒的突破点就是芷桃,只有她死了,那便是死物对症。传言传的再厉害,传的再像,没有证据那也只能算是谣言。
赵婉啊赵婉,你算计的可真好,本宫都被你骗了过去以为你毫无察觉,原来是将计就计。
谢钰揉了揉太阳穴,长时间的神经紧绷让她倍感疲惫,脑门心子嗡嗡的疼。
过来一会,方姑姑进来道:“娘娘。”
谢钰睁开眼看向她。
方姑姑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已无后顾之忧。”
谢钰松了一口气。
方姑姑张了张嘴,话道嘴边又不知如何说出口,若是不说又觉得不行,这不是与别人一起合伙骗她吗?
谢钰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还有什么事,说吧!”
方姑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芷桃说她听到昭贵妃曾说,还以为动了什么了不得的真情,还不都是一样,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即使你是皇后还不是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谢钰惊的起身,耳边嗡嗡作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一会,她才似是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