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空中较量
警长看见两路警车跟踪一个钟头，都被耍了。两路人马站在台阶下，被气呼呼的警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跟踪黑色轿车的警察说：“我们可以全城戒严，找到那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我记得尾号是40258，我写下来给您。”
“四个人打麻将40258，还要写下来？”警长训斥道，“找车有个球用，我要的是人，一群特殊的人。”警长继续：“人家是高智商，早就换了车子。”警察：“找车子，说不定能够找到人。”“你以为人还在车里坐着？不要说了，你的那个脑子根本不够用。散了吧。”众人恹恹地离开。
石川警长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寻思如何向相田议长交代，刚才那个“找车子，说不定能够找到人。”提醒了他，有线索总比一无所知、无头苍蝇要好。于是走到警署资料室。
“真纪小姐，你帮我查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尾号是40258。”
真纪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荧屏上显示了该车的全部信息。石川看了：品牌、排量、出厂日期、购车日期、行车证。警长摇摇头。
“您要查什么？”
“我想知道车现在在哪里？”
“那现在查不到。”
看着警长着急的样子，真纪低声说道：“不过，我们现在有个大数据，可以知道这个车过去经常去哪里。”
“好哇！快帮我查查。”
真纪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显示：普仁医院、超市停车场、云雾山、鹿岛学园、绿墅。
“对，就这个绿墅。”
看绿墅地图。“哎呀，这么个好地方。十个博士也想不出这个地方啊！”
石川打定主意：申请直升飞机，围困绿墅。
尚麦、鸣萱等人先后在绿墅相聚。鸣萱讲了她在医院拍片室的装傻、卖萌。尚麦讲述了智斗麻生、天降脱险的经过。
融老师痛惜地说：“怪我对哀川的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估计不足，只是怕影响课堂教学、所以通知你下课后回家，害你吃这么大的苦。”
“我们的孩子好样的，不辱使命啊。”教授感概道，“锦程6号只能提前离开日本。”
接下来准备出发，回月球基地。突然，头顶上响起了轰鸣声。
尉工：“好像有直升飞机来了，”随即连接到到潜望摄像，“不好，是警察的”。
卓律师立即联系锦程7号：“禹博士，你在哪里？绿墅上空来了警察直升机，请求支援。”
“我们在云雾山，立刻就到。”
直升机来到绿墅上空，副驾坐着石川警长仔细观察：真是个绝妙的仙境，周边有树，还有小溪，后面是山，直升机只能降落在远处。门口有辆车，说明屋里有人。警长想到电影里头外星人力大无比，有未曾见识的新式武器，不敢贸然行动。
驾驶员：“警长，要不要降落，冲进去。”
“我们离开了直升机，就是四个肉饼。我们在上面监视。”
警长打开对讲机：“我是石川，调三辆警车搜索绿墅，尽量不要开枪。”
绿墅的人在收拾所有物品，卓律师收到信息：“7号已经到了，看见一架直升机。”
“把它赶走，我们马上出发。”
警长拿出摄像机准备拍摄，飞机突然一晃飘向后山，差点撞山，驾驶员吓了一身冷汗，只能立即升高。
石川：“怎么搞的？”“不知道，好像有个力量推直升机。”
石川看右下方好像有个大圆盘轮廓，定睛看，又看不见。
石川:“他娘的，来了。”
自言自语：“来了又看不见，看不见的对手最不好办呐。”
在锦程7号的掩护下，绿墅人员迅速上了白色轿车，尉工驾驶商务车离开绿墅。还没到山田小学，迎面来了一辆警察，尉工顿时紧张：“怎么办？”
副驾上的卓律师：“他们是到绿墅去的。我们靠边走。”商务车与警察擦肩而过，后面的第二辆、第三辆警车都呼啸而过。
飞碟里的禹博士看到过来几辆警察，到白车上方关照。警长的直升飞机回到绿墅上空，看见门口的车不见了，问下面的警车：“你们看见一辆白色的商务车没有？”
“看见了，刚刚过去。”“马上调头，追！”
尉工的白色车很快驶离市区，在山路上疾驶。直升机在头上盘旋，三辆警车鸣笛闪灯远远跟来。鸣萱尚麦坐在后排，不停的向后张望。
翰教授开口：“沉住气，不要怕，锦程7号会有办法。”
在靠山的路上，直升机只能远远守望；到了没山、没树的地方直升机就放肆，在尉工眼睛前面晃。尉工几次踩刹，差一点撞上。后面的警察渐渐接近，鸣萱、尚麦着急、紧张。
白车里传来禹博士的声音：“大家注意保护眼睛，我要闪他们一下。”
翰教授：“不要太强了。”“也就十秒钟（失明）。”
7号飞到商务车的后面向着警车发出了白色的激光。车内前排的人全部失明，驾驶员下意识的踩刹车，十秒钟后眼睛能看见，发现三辆车挤在一起，所幸撞得不厉害，但是不敢猛追了。
锦程7号又把直升机驱赶到远离公路，闪了一下，石川的眼睛暂时失明，驾驶员幸亏戴着墨镜，飞机晃了一下差一点掉下来。之后也就不敢放肆、只敢老老实实在高空监视。看着商务车一路顺畅，三辆残破的警车在后面缓缓送行。
石川警长倍感屈辱：“我们是来送行啊！”
警长对飞机驾驶员说：“我们在天上，被他们捏着玩，像鸭子被他们驱赶，高科技我们玩不过。在前面找一个平地方，我们降落，横在路上，看他怎样过去？”
惊天逆转次声发威
尉工的车没有了障碍，轻松地在美景中穿行，左边边是陡峭山崖，绿林密布；右边的悬崖下边是大海、蓝色的太平洋……突然，远远地看见直升飞机横停在路上，没有熄火，4片巨大的螺旋桨缓慢地旋转着。四个人别着抢，一横排站在路上。尉工赶紧刹车，四个警察缓缓前行。尉工只能缓缓往后倒车。后面的警车虽然有些擦碰，但也在慢慢前行、逼近，怎么办？
禹博士在空中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商务车几乎成了瓮中之鳖。直升机停在了最佳位置，挡住了公路。白色旅行车所在的路段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飞碟个子大，不能在狭窄的公路上降落，就是悬停，飞碟中部的通道也在公路之外，路上的人上不去。警察两头逼近，时间对绿星人越来越不利。
尉工倒着开车，心里在打鼓。如果向前冲过去，可能撞死人，还可能中枪，车内人可能受伤，撞直升飞机后果不堪设想；往后倒，后面的车不久就会赶到，后果难料。
警长狞笑着给后面的警车打电话：“山本警督，嫌疑人的车子被我挡住了，你们快点赶上来，把他们堵在公路上，戴铐子，快点啊！”
禹博士为救绿星人出困境，锦程7号沿着公路巡视，发现蜿蜒起伏的山脊有一段比较凹的地方，是森林防火带，没有树木，山脊平地离公路约有80米，坡度平缓，正好可以降落飞碟。商务车收到信息：“尉工，你的车后退200米，右手边有一个森林防火带，你们下车顺着防火带往山上撤离，我在山上等你。”
尉工迅速倒车，通知大家准备下车上山。尚麦往后看到远处的警车出现。商务车刚刚退到防火带，翰教授等6人拼命往山上跑，不久后面的警车也赶到，9个警察在后面追，相距只有七八米。山本警督喊话：“你们不要跑了，再跑没有意义，我们只是请你们做客。”
又跑了十几米，“嘭！”山本警督朝天鸣枪：“再跑，我就要开枪了！”
这时山间发出来空灵幽缓的声音：“不许开枪，开枪者的眼睛将永远失明。”警察被空谷幽灵的声音吓坏了，因为对刚才追击时的十秒钟失明有深切感受。山本对身边的小警察命令：“朝腿开枪，抓个活的。”
“警督：我不能开枪啊，开枪就再也看不见我漂亮的女朋友哇。”
翰教授年纪大，在绿墅活动较少，腿脚不灵便，在离山脊二十米的地方，踩到一个石头，滑了一跤。鸣萱连忙弯腰去扶，两个警察冲上来，一人铐了一个。
警督上来看见哈哈大笑：“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够了，带回去。先到医院照片子，然后以礼相待。”
逃跑的人见状都停住了脚步，怎么办？
树林里发出来空灵威严的声音：“请你们放开我们的人，谢谢。”
警督：“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说放就放？走，回去交差。”
空灵的声音：“请你们放开我们的人，谢谢。要不然你们将承担后果。”
“后果，吓唬谁？”警督手一挥，“回去。”
突然，森林发出低沉，像是远处千军万马奔腾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听不见。森林中鸟兽逃离。警察往山下走了不到十米，忽然，警察先后情绪不安，头昏、恶心；再一会，站立不稳、纷纷倒地，肌肉痉挛，全身颤抖，呼吸困难。
翰教授连忙联系禹博士：“博士，停止，功率大了。”
尉工、卓律师上去，命警察交出手铐钥匙。次声停了，警察症状缓解。
警督坐起来：“别，别！用什么魔法，把这两个也铐起来。”可是，几个爬起来的警察都站立不稳、自顾不暇。
尉工：“警官先生，你必须要对你部下的生命、健康负责，他们都是有家、有父母的人，我们不忍心伤害。”
“少，少废话！我们各为其主，铐起来。”
尉工：“博士，再来一点。”低沉的声音又起，警察们，头疼、头昏、恶心；又一次、纷纷倒地，肌肉痉挛。戴铐的警察躺着交出来钥匙，鸣萱、翰教授打开手铐。
翰教授通知：“博士，停止。”低沉的声音消失。警察们症状缓解，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绿星人上山，登上了几步梯子，不见了。
锦程7号，十个绿星人欢聚一堂，禹博士问候翰教授：“您受苦了。”
“谢谢你救了我们。次声功率是不是有点大？”
“是稍微开大了点，我是第一次开次声，救您心切。”
“我看他们一下子就倒了，估计三五天才能恢复。”
说话间就飞到了云雾山。锦程6号已经停在那里。因为要参入鸣萱的修复工作，尉工、卓律师也来到6号、这样6号6人，7号4人，一起飞往月球。
鸣萱、尚麦惊魂稍定，还在回味刚才那惊天逆转的一幕。
鸣萱：“教授，刚才那几个警察铐住了我们，怎么就突然倒地、全身颤抖？”
“在他们抓住了我们的时候，7号发是不是出来声音，要他们放人？”
“是的呀。”
“这是最后的警告。7号没有办法，只能释放次声。”
尚麦：“什么是次声？”
“次声是一种低频率的声波，低得常人的耳朵都听不见，次声频率和大动物体内脏器官的固有频率（4－18Hz）相同，会引起动物人的五脏六腑产生强烈共振。轻者内脏损伤，重者血管破裂，严重甚至死亡。”
融老师：“这个做法有点不人道，但是没有办法，但愿这些警察早点康复。”
鸣萱：“我明白了。在紧急的情况下，7号发出次声波。警察的五脏六腑产生共振，内脏损伤，像是得了大病，纷纷倒地、全身颤抖。”
教授：“是这样的，7号开的功率有点大，加上他们追击奔跑，内脏运动活跃，所以反应强烈，这也是万不得已。”
尚麦：“我们没有五脏六腑，所以就没有共振、没有感觉。没心没肺还有这些好处，哈哈。”
好在次声发生的时间短，7号离开之后，躺在山坡上的9个警察慢慢坐起来，半个小时后身体逐渐缓解。
次声发生时，远在一公里外的石川警长等4人身体也严重不适，心烦意燥，头昏、恶心，总算是没有倒下。石川感觉情况不妙：“这山里怎么会有阴风邪气？他们难道有什么魔咒？”于是命令返回直升飞机。飞到警督那边看到残兵败将的窩囊相，对讲问明了遭遇，下令返回。两个小时后，破车、伤员，狼狈回府。
两天后，大家身体基本恢复，警署开会反思了这次行动：我们为什么要去抓他们？他们犯了什么法？他们对日本社会、公民造成了危害吗？都没有啊！倒是应该追究撺掇这次行动的政教主任哀川、鹿岛市议长相田的责任。
警署本来想向社会、媒体公布这次行动背后责任，但是警察在此行动中颜面扫地，也就忍气吞声罢了。
之后石川警长带人到绿墅搜查，仅仅查到砚台、宣纸和几幅半成品字画。
在一幅字中写到：春眠不觉晓，雨润花来早，相忘雷声远，近伤我萱草。没有落款。
还有一个摄像头，一个小匣子，用电线连着一个普通插头，像是一个电器，干什么的呢？后来拿到电器研究所，告知是个非常先进的无线充电器。
绿墅租住者入住19天，换算成一个月的水、电用量，与日本家庭平均数相比较：用电超过十一倍、用水只有五分之一、用煤气只有八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