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宿舍钥匙后,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宿舍楼下,而秦诺言此时却是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摆脱蓝修斯的样子。
这无疑让蓝修斯感到尴尬不已。
“我帮你把行李抬上去吧?没记错的话刚刚是说在4楼吧?”
蓝修斯没说什么,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心里不免碎碎念。
似乎他还什么都没做吧?怎么她会摆出这幅无法忍耐的模样,搞得像是他做了什么一般。
再说了,能有机会与他独处一番,难道她不该感到荣幸吗?摆出这幅样子是怎么样啊?
“你可别说不用,我想你也就是个弱女子,这么重的行李箱,你一个人扛不上去的。”
蓝修斯看到秦诺言想要开口拒绝的模样,先下手为强。
不得不说,一向优秀的蓝修斯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重点,还真没受过如此冷遇,也难怪他一时之间适应不来。
甚至他的脑海里都不知闪过多少个猜测了。
欲擒故纵这个想法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便被否决。
他看得出来,她确实是一幅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的模样,嗯,应该是说有些抵触,这一般是装不出来的,除非,她的演技不一般。
还是说,是他接近她的目的被瞧出来了?不至于吧,在这期间他也没时间显露意图吧?
蓝修斯摸摸鼻翼,略带心虚。
“不用了,我是抬不上去,可是我还要在这等人的,就不麻烦你了。”秦诺言礼貌而又不失距离的说道。
的确,她一点也不想要和他多加接触,即便她心里清楚,在她面前有些轻浮、刻意展现着魅力的他,随后的人生过得实在不凡。
她也明白,他的刻意接触,给她带来的是无限机会,若她能多加利用的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定会起到不一般的作用,可,她就是不愿。
她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
她落难的时候,他在她头上落进下石,她不知道家里是不是得罪了他,可在那个期间,她会那般难熬,他确实是功不可没。
即便,她心里明白,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正常的,就是有失君子风度罢了。可当利益临头,谁又会介意那小小的风度呢?
蓝修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接近她的借口已经失效,现在没有什么理由能赖着不走吧?
再说了,她的抵触都表现得这般明显,他又不是厚脸皮,怎么也做不到厚着脸皮继续待下去。
“好吧,那我就先离开了。”
蓝修斯颔首,转身要离开,可身子一僵,转了过身对秦诺言说道,
“要不我留个联系方式给你吧?你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熟悉,有个熟悉环境、又是同专业的师兄给你咨询对你比较好吧?”
他还是不甘心,没达到目的就得灰溜溜离开实在不符合他的作风。
不等秦诺言拒绝,环视了四周,又看遍了通身,发现没有任何能写下联系方式的纸笔,心里不免窃喜,很是干脆的看向了秦诺言。
“你的手机呢?我直接把电话号码输进你的手机吧?这样子还比较方便。”
不容拒绝的语气,理直气壮的伸手,蓝修斯朝着秦诺言要手机。
秦诺言看蓝修斯强势的模样,不禁无语。
说她没带手机?怎么可能?
上一秒还用手机跟老爸联络,下一秒说没有手机?别说他会信,是她的话,她都不信好不好?
那,说她不想给?
这样不好吧?最起码他也是帮了忙的人,还看似很热心的为她后来着想,若她就这样拒绝他的好意,像他这很会记仇的性子,她以后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迫于无奈,秦诺言将手机递了过去。
蓝修斯利落的将手机号码输入秦诺言的手机。
“有事就打我电话,看我们同个专业的份上,以后我罩着你。”还是个霸气侧漏的语气。
秦诺言捂着额头,不忍直视。
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能顶着一副斯文、风度翩翩的模样,却做着这般霸气的举止?难道他不明白这和他的长相不符吗?
“诺言,”一声温柔的呼唤声在不远处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秦诺言的眉头不由自主的一皱。
都忘了她也来了,好不容易心情好些,她又出现了。
“央薇。”
看到秦诺言的眉头紧皱,蓝修斯也看了过去,挑眉,叫唤道。
“哎,这不是我们系的蓝大才子吗?怎么连你也做起了接待生的工作了?”秦央薇走进,看到了蓝修斯的存在,调侃道。
“你们俩是朋友?”
蓝修斯没有搭理秦央薇的调侃,只是出口问了他最是在意的问题。
“怎么?关你什么事啊?”秦央薇没有回答蓝修斯的问题。
蓝修斯看向了秦诺言,想要听秦诺言怎么说。
可现在秦诺言的注意力早不在这了,因为,秦威阁出现了。
“你这丫头,我才离开多久啊?一不在,你立刻就找了苦力啊。难怪你妈会说你,感情这全程你还真没怎么碰到这行李箱。”
秦威阁原本在后头慢悠悠走着,可秦诺言猛地蹿到了他的身边,吓了他一跳。垂头看秦诺言,揉着她的头,戏谑道。
“哪里有,明明我在后面慢慢走,他却以为我迷路,就为我带路,这可不是我刻意找的苦力好不好?”
秦诺言和秦威阁拌嘴,一幅‘你冤枉我’的样子。
“秦叔。”蓝修斯看到秦威阁后,也上前打招呼,只是目光不明的扫视了秦诺言一眼罢了。
秦诺言当做没看到。
秦威阁听到这称呼后一愣,没反应过来。
原先就只看到有人站秦诺言身边,衣着简便,手边还有秦诺言的行李,便以为是接待生罢了,并未细看。却没有想到,原来还是世交的侄儿来着。
“这不是蓝家的孩子吗?原来你也在这学校啊。正好,那我也不用太担心这丫头,她在这可就劳烦你多加照料了,有你在,我放心。”
秦威阁哈哈大笑,为所设想到的主意感到得意。
“爸,说什么呢?我也在这呢,诺言有我就行了,不用麻烦外人的。”
秦央薇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蓝修斯,对着秦威阁说道。
“修斯不是外人的,再说了,你们俩不都是小姑娘吗?有他看着,我更放心些。”
随后又很小声的在她们俩耳边说:“再说了,你们小姑娘也没啥力气,有什么要扛的,以后都交给他,熟得很,他不会介意那么多的。”
秦诺言一愣,他们两家之间有熟悉到这程度吗?
况且秦威阁不像是这么不分彼此的人,可在现在竟会说:他可信,可依赖。
那,若是两家很是熟识,谁来告诉她,为何最后他们落了难,他——蓝修斯,做的尽是些落井下石的事?
到底,是他们信错了人,还是这其中有所误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重来一回,上辈子所认定的事情,竟都有所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