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枪声响起,沙丘上升起一阵白烟,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卧在沙丘上。
“又是一个,强哥的枪术越来越好了,枪枪都是正中小腿。”一个年轻男子对开枪的红脸男子说道。
“哎,你小子少拍马屁,上次射击比赛,你不是拿了个中队第一?”红脸男子撇了身边那人一眼,说道:“你还不快去把那人拖过来。下一次轮到你射击,我当搬运工了。”
“嘿嘿,有枪在手的感觉就是爽啊。”那个男子轻笑一声,手脚轻快地着向那个被枪击中的人而去。
不一会的功夫,那个昏迷不醒的人被拉了回来,扔到了一个沙堆中。
“一,二,三,四...”年轻男子数了数被捆成一堆的俘虏,“一共七个,再弄三个,咱们今天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哎,这鬼地方,真他娘的不是人呆的地,又干又热。”红脸男子也没闲着,快速地换了一个埋伏地点,拿起水壶一阵牛饮。
“你就少埋怨了,一个俘虏一分军功,还给一两赏银,这等美差你上哪里找去啊?”
“呵呵,那倒也是啊。咱们好好干上一天,半个月的军饷都挣回来了,真是爽啊。”
“也就你在乎那点银子,我就想多立点军功,快点升入侍卫队。那侍卫队多吃香啊,天天都能跟在军帅身边,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原来你小子志气不小啊,说,现在有多少分的军功了。”
“嘿嘿。”年轻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满脸堆笑。
“一百?”红脸男子问道。
年轻男子摇摇头。
“不会是一千了吧?那军功已经够入侍卫队了。”
“还差一百就到一千了。”年轻男子笑道。
“哇,这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哥哥我还差着两百呢,你小子居然后来居上了,真有你的啊。”红脸男子一拳锤到年轻男子的胸口,笑道:“如果你小子先进了侍卫队,可别倚老卖老啊。”
“那敢啊,我可是强哥用心训出来的兵蛋子,强哥永远都是我的班长。”
红脸男子刚想接话,突然脸色一变,头帖在地上听了一会,说道:“不好,好像是有一股骑兵经过。”
“怎么办?”年轻男子也高度戒备起来了。
“从声音上听,可能有十个人,咱们不必冒险,先躲起来再说。”红脸男子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那堆晕死的俘虏边,双手挖沙将这些人埋起来。那那个年轻的男子,则快速地在身边弄出了两个沙坑,整个人钻了进去,只留下鼻子眼睛露在外面。
很快,这两个人就藏得严严实实,只要来人不是从他们身上踏过去,都不会发现他们。
先是一队骑兵,五个人匆匆而过,后面则紧追着七个人,搭弓射箭,不停地向前面的那五个人射去。前面的五个人则没命似的向前狂奔。
埋伏着的两人看着这两波人如此架式,心里都清楚了八九分:打架打到了咱定海军的地头来了,真是找死不得日子。
这两波人很快就从这两人的身边经过,而前面就是定海军的活动区域。这两人也不用出手,自然有人招呼他们。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要这两人发财。那奔命在后的七人当中,突然有两匹马马失前蹄,马上的人横摔出去,又绊倒了两个同伴。
七个人,一下伤了四个,那三个也不敢再向前追了,而是停下来急救同伴。这个时候,本来奔命在前的那五个人来精神了,一勒马缰,反扑了过来。
本来是七打五,现在局势急转直下,变成了五打三。那五人队分成几个方向围攻过来,那四个战马倒地的骑兵,成了对方攻击的靶子,第一轮骑射中,就有三个被射中要害,不死也废了。那三人队见势不妙,拍马就要逃,边逃还边转身射箭掩护自己逃命。那五人队还是不依不饶,收拾完倒地的那个,随即拍马反追。
“他娘的,打架打到咱定海军的地头上了,现在居然还想跑,门儿都没有。”红脸男子心中暗道,悄悄地抬起枪,瞄准五人队中的一个人,当腿就是一枪。
“砰!”一声枪响,一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随即,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又一匹马嘶鸣倒地。
五人队一下失去了两个战力,局势又扭转了过来,剩下的三人看了看前面停下来的三人队,再看看身后冒烟的沙丘,自知是腹背受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又是砰砰两声枪响,那三个人又倒下了两个,剩下的那个自知不妙,拍马向另一个方向狂奔,企图逃命。不过,此时为时已晚,又是一声枪响,最后一人也被击倒在地。远处那三人,一看到这可怕的情景,那个还敢停留,飞也似地逃命去也。
“五个活的,四个死的。这一次咱们撞大运了。”年轻男子从沙堆里钻了出来,兴奋地叫道。
“我把人绑上,你发信号通知队里来运人,拉大马车来运。”红脸男子那个兴奋啊,小跑着去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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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场大仗,换十年太平。这话一点都不假,上次那一场炮火屠营,把奥斯曼土耳其人打得闻风丧胆,苏伊士附近除了时不时出现几个探头探脑的探子之外,不再有大军敢靠近。
为了对付这些前来觊觎的探子,刘致远派出了特战队,埋伏在苏伊士四周,专门干绑人之事。这些被绑回来的人,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密探,弄醒之后先一通审问,审完了就扔到俘虏营去当苦力。
要说到俘虏营,那些俘虏五花八门,有非洲黑人,有印度阿三,还有波斯人。这些人被定远号从海外运来,作用只有一个:挖运河。
这条运河由苏伊士湾开始向北挖,为了赶进度,刘致远先将河面宽度定为五十米,河底宽二十五米,水深八米,中够定远号战舰单线通行既可。以后有时间了,再拓宽航道也不迟。
中国,在挖运河的方面,可谓是历史源远流长。早在公元前五百多年,中国人就像愚公移山一样,四处开挖运河了。中国人挖的运河很多也很长,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些运河都很小,很多航段只能跑跑漕运的小船,军舰根本就开不过去。
而苏伊士运河,不但要让战舰开过去,以后还要做到双向通航。所以,这近四百里长的大运河,工程量一点都不小,就算是拉来十万奴隶,那要挖上几年的时间。
挖这么一条大运河,可以说是困难重重。别的且不说,就是这十万奴隶的口粮,这也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各种工具缺乏,所以,现在的奴隶营还只是在修碉堡,修粮仓,修引水道,为正式开挖做准备。
“都给我快点干活,干不完晚上接着干,干完才能有饭吃。”随处可见的包工头,手执长鞭,催促手下快一点。
这些包工头并不是定海军的官兵,而是从奴隶中提拔出来的,让奴隶来管奴隶,定海军只给工头下命令,由工头去催促奴隶工作。除了进行外围的防御,防止奴隶逃跑或是外敌的入侵之外,定海军的陆战队正在休整,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干。
“军帅,今天派出去的鹰队已经回来了,一共捉到了二百四十六只老鼠。”韦中玉轻快地说道。
鹰队,就是派出去捉俘虏的特战队,而老鼠自然就是俘虏咯。这个比喻十分贴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些俘虏本来就是用来打洞挖泥的土耗子。
“老规矩,先送军医处去让军医把他们的伤治好,再送到刑讯队去问清情况,然后安排到俘虏营去当奴隶。对了,让刑讯队的人下手轻点,别把人弄死弄残了,这些人可是咱们定海军重要的劳动力资源。”
“明白。”
韦中玉走了,刘致远突然皱了下眉头,向身边的何心隐问道:“小立什么时候能到?”
“现在是台风时节,定海军不敢出大洋,只能沿海岸线缓缓前行,所以路上耽搁了,估计要等半个月才能到。”
“对了,我要的那些人,都能一并拉来吗?”
“放心,这事由黄军长亲自督办,一准误不了。说不定,黄军长还能把更好更多的人送来呢。”
“大运河啊,这一项大工程关系到我军海军的兴衰。”
“军帅放心吧,咱们一准能把这条运河挖通。再说了,这条运河已经有人挖过几次了,咱们只不过是扩挖而已,不会太难。”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想让专门的人才来看一看,估算一下开挖所要付出的代价。如果代价太大,本军帅就不挖了,绕远路走好望角去欧罗巴。”
“属下觉得最大的问题是粮食运送困难,现在奴隶营只有一万来奴隶,一年就要两万石口粮。如果有十万奴隶,那一年就要有二十万石粮食,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啊。离这里最近的筹粮基地地是印度,用军舰运送也不太容易啊。”
“粮食的问题不成问题,这里靠近尼罗河三角洲,那里是粮食产地,咱们只要出高价收购,不信当地人不卖粮给咱们。我反倒是担心淡水的问题。”刘致远拿出一份地形图,指着上面说道:“你看,大运河并不能以最短的路线穿过只有250里长的地峡,而是自北至南利用几个湖泊:曼札拉湖、提姆萨赫湖和苦湖。虽然全长是由南向北的,但也有8个主要弯道。运河北面还好一点,是尼罗河低洼三角洲,南面是干旱的沙漠,如何保障开挖这个河段时的供水问题,这些都是我们要事先考虑的问题。”
“哦,属下明白了,属下马上去向当地人问一下这附近的水源分布情况。”
大运河,这个手笔实在是太大,让刘致远这个投资者感到高度紧张。这样一个大工程,费时长,经费也是个天文数字。定海军能不能承担得起这笔投入,这真是一个大问题。万一搞到一半出了什么问题而弄出个烂尾工程来,那就不是丢面子的事情了,这会让定海军元气大伤。
成,则功在千秋利在万代;败,则功亏一篑一无所有。大运河,这玩的可不是心跳,而是命,无数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