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奎’主送来消息,说‘昴’有一丝进展,今日未见动静!”黑衣人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废物!”公子愤怒拂袖。
黑衣人立刻飞身撞向墙壁,又重重摔在地上。
“我‘星云密布’遍及大宋江山,上至天子两侧,下至街头巷尾,哪里没有‘星云’眼线?一个小小的史不常,费我数年时间,居然毫无音信!我养你们这帮废物却有何用?你给我告诉白虎七宿,限他们一月之内查到史不常行踪,否则……”公子咬牙切齿:“否则,提头来见!”
黑衣人立刻爬起:“遵星旨!属下告退!”说完,转身就走。
公子手抚太阳穴,又突然抬头:“莫非方向错误?”
“报……!启禀星主!”又一黑衣人匆忙跪于公子面前。
“报来!”公子态度冷然。
“星主!‘苍龙’、‘朱雀’带来消息!”黑衣人说罢,手托竹制‘系桶’。
“拿上来!”
黑衣人立刻躬身上前,将‘信桶’交与公子手中,又屈膝退下。
公子从‘信桶’中取出一张油纸,放于水中查看。就见他容颜慢慢舒展,最后道一声:“好!传我的话!‘苍龙’、‘朱雀’各记一功,各赏百金!此事告一段落,继续查找史不常!”
黑衣人躬身称:“遵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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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大契丹中京大定府外城。
一条街道热闹非凡,路人如梭,熙熙攘攘。这里混杂着汉人、契丹人、女真人。
一个名为“不草堂”的小医馆内,不时传来吵闹声。
“你诊的不准!就是不准!本姑娘明明腹内异样,为何却说我无事生非?”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姑娘正叉腰撒泼,口音中带着蛮人腔调。
医铺的青年二十多岁,长相俊秀。此时却一脸无奈:“姑娘!我已为你诊断,你确实无恙!如此胡闹,你这不是有意消遣我吗?”
“消……消遣?”小姑娘想了一下,转身低声问身后的随从丫鬟:“消遣是何意思?”
“就是没事找事!”小丫鬟瞅着青年,贼贼的低声回答。
“什么?说我没事找事?你好大胆……你……”小姑娘上前就要掌男子嘴巴。
小丫鬟与小姑娘年龄相仿,但略显成熟,立刻抓住姑娘的手,说道:“公……小姐!可别把事闹大了!回去不好交差啊!”
“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没事回家闹去!我这里是医馆,休要在此胡搅蛮缠,耽误我为病人行医治病!”青年不再理睬小姑娘,而是大叫:“下一位!”
一个老人家刚要上前,却被小姑娘拉住:“慢着!都说你们医馆的医术高明,今日一见,纯属浪得虚名!大家不要在此看病了,小心被这‘不草堂’草菅人命。”
青年愤怒道:“喂!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姑娘笑着说:“嘿嘿!怕了吧?想要息事宁人,本姑娘给你两个选择!”
青年很不耐烦:“哪两个?”
“这一嘛!让我砸了你‘不草堂’的招牌!”小姑娘抬头看了看挂在堂上“悬壶济世”的牌子,自鸣得意。
“什么?这招牌是我师父的命根子,你可不要胡来呀!”青年情急,从柜台内走出来。
“那你就选择第二个!”
“第二个是什么?”青年好似看到希望,颇为急切。
“这第二嘛!你把那个送给我!”小姑娘指着一个铁质的药碾,古灵精怪的抿嘴瞪眼。
“你闹了半天就是为这?”青年有些崩溃。
“怎么?舍不得?舍不得,我就要砸招牌!”小姑娘说罢,侧身就要往里走。
“谁要砸我的招牌?”一位老翁捋须,站在医馆门前。
青年见到救星,立刻飞奔出去:“师父!就是这个丫头,明明没病,非说自己有病!就是来找麻烦的!”
“什么丫头?你才是丫头!你们全家都是丫头!”小姑娘指着青年的鼻子骂道。
老翁上下打量小姑娘,见这姑娘螓首蛾眉、面似桃花,虽身着汉服,却有异域风采。老翁问青年:“成元!你确定诊断无误?”
青年理直气壮:“确诊无误!”
“依老夫看来,这姑娘确实有病,而且病得很严重!来来来!姑娘,让老夫为你亲自诊断如何?”老翁说罢,便走进医馆,坐于桌后。
小姑娘不服气,抖着步子来到桌前:“小的不行,老的未必就顶用!那个叫什么来着?我要定了!”她指着药碾,好似囊中之物。
医馆内等待医治的病人开始小声议论。
一个老妇对旁边的小媳妇低声道:“卜神医亲自诊断,相信这次不会错了!”
小媳妇扭捏着又对身旁的汉子说:“可不是?自从卜神医到咱大定府,还没有误诊过!个个都是药到病除!”
“别聊了!看卜神医怎么诊断!”汉子制止众人闲议,专心看老翁行医。
小姑娘将玉腕伸到桌上,说道:“你就是众人口中的‘卜神医’呀?看你到底是否有真本事!诊吧!”
卜神医微笑不语,取出丝帕放于姑娘手腕之上,便将手搭在上面开始闭目切脉。
良久,卜神医张开眼,缓缓一叹:“唉!”
小姑年看这老翁故弄玄虚,感觉甚是可笑,问道:“怎么?神医也诊断不出我的毛病?”
卜神医一叹再叹,却不作答。
小姑娘对着身后众人说道:“都看到了吧!什么‘卜神医’?我看就是招摇撞骗之徒!根本诊断不出我的病灶!如此江湖骗子,你们还尊称他为神医?真是笑话!”
卜神医突然说道:“你自幼爱吃生肉,吃前却无净手习惯,以至于毒虫侵体!你若不信,则轻按关元,定然疼痛!”
小姑娘挠头问曰:“关什么元?关元是什么?”
成元上前按住自己小腹说道:“关元穴!就这个位置!啥也不懂!”
小姑娘翻眼道:“就你懂!我若什么都懂,还要你们这些行医的干什么?”说罢,她按照成元提示,找到关元穴,并轻轻按下。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