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蜻蜓慌慌张张的从云洛儿的身边走开了,她边心悸边想着温绫的事情。
从厨房里欲想拿起篮子替温绫送些食物过去,只是当她要拿起篮子的时候,一群丫鬟欺压而来。
“这不是王妃身边的小蜻蜓吗?”
一个揣着庞大身躯的女子一脸鄙夷看着小蜻蜓,还出乎不已的掐住小蜻蜓的下颚。
小蜻蜓下意识的想别开女子的手,可惜那个有着身形臃肿身材的人率性压住小蜻蜓瘦弱的身子,抄起锅铲用力压住她的脸,威胁道:“小蜻蜓,素日你爱理不理,什么时候也会搭上了王妃呀?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想怎么样,你现在给我砍完所有的柴,不然我就让你蒙羞……”
丫鬟一说完话,用手挥了挥身边的男人。
小蜻蜓被准备欺身而上的男人们吓了一跳,她只好惊恐着脸点头示意了。
臃肿的丫鬟见有人替她做事了,她也就笑开嘴的放开了小蜻蜓。
小蜻蜓揉了揉被丫鬟压住的脸,走到了院落边,拿起了斧头,开始用力的砍柴。
突然,小蜻蜓砍着砍着,看到了心中害怕的人儿突然脚步加快的往牢房之地走去,而一直欺压自己的臃肿丫鬟也一路跟去,两人鬼鬼祟祟一样。
小蜻蜓心里一阵疑惑,她想了想便放下了刀斧,跟着她们去了。
***
云洛儿在牢房的角落里一直目视着温绫,出乎意料的是温绫一想笑呵呵的样子,她心里一阵心狠,双手随着她心里的不悦而渐渐地升起。
就在温绫嬉笑的时候,一个衙役竟然打开了门,对着里面的人不耐烦地叫唤:“出来,有人找你。”
温绫看到衙役揭开了锁,她立即疑惑的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的时候,邋遢男人双手抓住了木头,冲着木头中间的空隙唤道:“喂,丫头,记得给我带酒菜呀!”
温绫有些受不了的看了看邋遢男人,看着他炯炯有神的样子,她也只好顺溜一样的点了点头。
当温绫一步步的往外走的时候,一股血腥味开始慢慢地步入她的鼻子里。
温绫走到了衙役的身边,发现他们都躺在桌子上,随后温绫欲想用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时,谁知几个衙役从桌子上忽地滚在了地上,嘴角处还伴随着血液的流淌,她看到衙役的嘴角处还挂着酒菜,心里无意间被震撼了。
有一个衙役趴在地上边吐血边抬起手,然后温绫蹲下身想听清楚衙役半开的嘴巴。
“是、是女……”衙役奄奄一息的说着话,伸出的手随着身子的飘渺,渐渐地倒在了地上了。
温绫推了推衙役的身子时,只见衙役早已断气,整个人呈死状。
温绫看清衙役受伤的时候,不意间看到身边沾有血迹的刀,边一脸疑惑的拿在手上。
伴随着血腥味的突兀,温绫揣着紧张的心倏然转过头。
半响,一个女声骤然响起。
“啊——”
温绫刚转头时,一个揣着食物篮子的女子站在了身边。
女子一看到温绫手执沾有血迹的尖刀,下意识的女子手中的篮子“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随后,女子边叫“杀人啦……”边跑了出去。
温绫愣在地上,没有反应,当她反应过来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所有人。
玄澈快步来到温绫的身边,他一脸阴沉的俯视着温绫,看着牢房里死寂一片,且衙役们竟都躺在血泊里,再看看温绫无力垂下的手竟然执着刀币。
玄澈二话不说的一把抓住了温绫的手,往外拖。
温绫现在看着玄澈的黑脸,她知道她现在怎么解释也是徒有的了。
温绫被人压在地板上,跪在了正堂前方。
身边的美人们都手缠着手绢,一脸惊骇的看着温绫。
玄澈阴鸷的眸子里有着难以看清的狠辣,当他转过身子站在温绫的正前方时,一脸怒意的探视温绫,“这些衙役都是你杀死的?”
玄澈自己府中建立了牢房,还经过了批准,如今温绫竟把自己的牢房的人都一一杀死,他心里一阵冰冷,手呈拳头,一度想要捏碎温绫的想法都开始产生了。
银稀站在一边,煽风点火地说道:“王爷,这王妃入府中几日,就接连发生这么多事,而且王爷你的牢房可是抓获着朝中的犯人,这样下去,犯人肯定会从中作梗的呀!”
银稀一脸冷笑的望着温绫,声音娇滴滴地说着话。
而站在银稀身边的美人也倏然紧蹙眉宇,一脸娇艳的讽刺道:“王爷,如此下来,王妃定可以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祸患呢!”
银稀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羽月,两人似乎有默契一般无声的奸笑了起来。
一边的云洛儿心里一片复杂,她静悄悄的来到温绫身边,执起温绫的手,道:“澈,这王妃是你钦点的,可不能草率解决此事。”
温绫听到云洛儿的话语,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洛儿。
玄澈没有做一句回答,而是冷峻一张脸,望着温绫说道:“只要你承认那些人是你杀的,本王过往不究。”
玄澈突如其来的话语令得温绫猛然间抬起了头,她正色敢言的说道:“我只能说,我没有杀人。”
温绫的话语惊住了身边的人,而靠得最近的云洛儿下意识眸子紧致了起来,心里如同五味杂陈。
玄澈被温绫清澈的眸子惊住了,就当他想开口的时候,一个丫鬟身材臃肿的“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用力的磕着,边哭边喊着:“王爷,做主啊!你大人大量,你要做主呀?”
玄澈听到丫鬟的话语,心里一阵不耐烦的问道:“发生什么事?”
“小的、小的哥哥是衙役,当小的去到牢房的时候,真的看到王妃在杀人,王爷你要做主呀!”丫鬟抽了几下鼻子,鼻涕竖流的说道。
玄澈看着温绫的脸,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愿。
温绫听完丫鬟莫名其妙的话语后,她大声为自己澄清道:“玄澈,如果眼睛还好,那么你就不应该随便草率的听取他人的话语。”
玄澈心里一阵烦,看着温绫倔强的脸他有些动摇起来。
就在温绫得不到玄澈的回应时,秀荷被两个丫鬟搀扶的走进了正堂,在众人惊讶的时候,她忽地跪在了地上。
“王爷,你做主呀!秀荷前不久有身孕,连大夫也说要好些休息,可是王妃她推了妾身,以至于妾身摔倒在地,脑袋还有后遗症呢!”秀荷一边擦眼泪,一边哭着为自己伸冤道。
温绫听到秀荷的话语,她有些讶异秀荷能这么快的苏醒。
“秀荷,你有身孕怎么不跟本王说?”玄澈有些怒意的看着秀荷。
秀荷抽泣,捂着被药附上去的头颅,呜咽道:“王爷,妾身并不是想有意隐瞒您的,只是妾身有身孕的时候,那会王爷正气愤于王妃砍伐紫薇花的时候,所以、所以……”
秀荷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止不住的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捂住空荡荡的肚子,无助的样子令人不由多了一阵怜悯。
玄澈被身边的人再三说冤的事情搅得焦头烂额,突然云洛儿开口道:“澈,莫这么草率解决。”
云洛儿轻声的话语传入了玄澈的心坎里,他只好一脸淡定的看着众人,道:“此事要有待勘查。”
玄澈心里一阵不舍的滋味持续增添,他无奈的看了温绫一眼后,便快步走开了。
而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小蜻蜓此时紧捏着手,一脸恨意的看着云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