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有些想笑此人的口是心非,心里明明期盼着云洛儿的到来,还每日借花思人,却在云洛儿的面前口出怨意,真是妄作男子汉了。
温绫边摇头边哂笑着玄澈的行为,而小蜻蜓站在温绫的一边,看到云洛儿的脸时,她霎时眼眸瞪大,双手轻颤,一副像是受了刺激一样被震撼住,冷汗还时不时流了下来。
偏巧,小蜻蜓的冷汗流在了温绫的手上,温绫感觉水意,她便揣着疑惑的心望去,只见小蜻蜓的脸色发青,唇瓣不受指控的颤抖着,无疑是被惊吓住了。
温绫下意识的用手附在小蜻蜓的背部上,轻轻地拍着,问:“小蜻蜓,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被人追杀的样子?”
“我、我……”小蜻蜓惊得结结巴巴的,没能说半个字。
小蜻蜓的眼睛紧紧地望着云洛儿,一双眼眸此时竟然带着几许恨意。
温绫有些错愕小蜻蜓会这样,她便一边轻轻地拍抚这小蜻蜓的背部,一边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出乎意料之外的看到是云洛儿,她再回头确认一下,果真小蜻蜓的视线一直盯着云洛儿,她下意识心里困惑了。
“澈,我明白如今我多说也无益,只是当日离别并非我意。我再次登门拜访,却发现你已纳妃。”云洛儿深情地望着玄澈,苦涩的说着话语。
玄澈看到云洛儿失望的眼睛,他心里一刹那的紧致了一番,眼神摇摆不定的闪烁着,揣着愠怒的声音道:“当日,你弃我而去,我为何还要苦守呢?”
云洛儿一听他的话,脸立马煞白,轻颤嘴唇强压住心坎的无奈说道:“我知道我的离开给予你多大冲击,只是这些是过去了,为何我们还要这么斤斤计较呢?”
“哈哈……斤斤计较吗?我当日听闻你的死讯,你可知我心有多痛,如今你安好无忧的回来,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任你来由吗?”玄澈摔开了桌子上的茶具,忍着痛楚狠心说道。
“砰——”
随即而来的是茶具摔在地上的声音,霎时惊住了坐在椅子上的云洛儿。
云洛儿不可思议的看着玄澈,质问道:“我们的爱就这么不值一提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云洛儿走错门了,而你也不是我曾经所认识的玄澈了。”
云洛儿一说完,她就站起身准备迈开脚步走的时候,一个有力的手瞬时抓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云洛儿失措的掉入了玄澈的怀抱里,一脸呆愣的望着玄澈。
玄澈抬起云洛儿的下颚,深情道:“不要再离开了,我无法忍受这种滋味。”
云洛儿立即含笑着点头,一脸欣喜的看着玄澈。
***
由于小蜻蜓站在屏风的后面,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温绫怕被玄澈发现,她便紧急的带走了小蜻蜓。
两人来到了坐落在湖畔边的亭子上,温绫抬起眸子望了着小蜻蜓,然后担忧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蜻蜓方才在正堂的屏风后面无声的流着眼泪,现在来到无人的亭子上便无助的嚎啕大哭了起来,面对温绫的质问她便哭便回道:“我、我的娘亲……”
小蜻蜓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令得温绫霎时一时难解。
“小蜻蜓的娘亲如何了?”温绫骤然蹲在了地上,抬起头望着小蜻蜓,伸出手为她擦拭掉眼泪,急切的问道。
小蜻蜓哭得梨花带雨的,简直无非回答温绫的话语,就算回复道也是结结巴巴的还带着哭声,简直难以听清楚。
随后,温绫无奈的叹气,她站起身坐在了小蜻蜓的身边,静静地抱着泪水汪汪的人儿。
小蜻蜓的哭声传进了在长廊上跺脚的秀荷,她闻声而去,看到了眼中钉抱着丫鬟安抚的样子,心里霎时讽刺一笑,一股戏弄之意便随即而来。
秀荷迈着妖媚的步伐缓慢的来到了亭子边,对温绫讽刺道:“哟,大白天还有人会欺负丫鬟呀?真是毒蝎心肠呀!”
温绫闻声看去,看到了极其厌恶的人,她懒得回道继续安抚着小蜻蜓,道:“小蜻蜓,不哭……”
秀荷看到温绫似有若无的忽略自己,她心里的那股气顿时冲来,一把走到了温绫的前方,蛮横的扯开了两人的距离,呵斥道:“你区区一个下人,也敢与堂堂二王妃相贴,大胆丫鬟该当何罪?”
小蜻蜓心里本来就有一股害怕之意冲击着自己,如今又被人这么一吼,她顿时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小蜻蜓错了,小蜻蜓错了……”
小蜻蜓一直说自己错,而坐在石凳上的温绫见秀荷一脸嚣张跋扈的样子,她顿时就来气,忍无可忍的就直接一巴掌的掴在了秀荷脸上。
“啪”的一声传开了。
秀荷的贴身丫鬟一脸惊恐的快步站在她的身边,问道:“美人、美人,你怎么样?”
秀荷素日里所装出的端庄模样就在温绫的一个掴掌下,霎时消失无踪。
“温绫,你不要以为你是二王妃就得意妄为。这府中,谁不知你温绫虽贵为王妃却住在简陋的屋子里,还与一帮家禽所共处一地,真是可笑至极。”秀荷气不过,她“蹬”了一声站在了石凳上,双手附在腰盘上,趾气高扬的俯视着温绫,大声地呵斥道。
温绫被人这么一骂,心里积压的怒意一时迸射了出来。
温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站在了另一边的石凳上,与秀荷来个双人干瞪眼。
“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你以为你与银稀那骗子所做的龌龊事,我就不知道。骗我去砍伐紫薇花,让我尝尽苦头,你才是可笑至极。”温绫不甘示弱的瞪了过去,她的声音比方才秀荷的声音大了几倍。
亭子六尺外,尽是温绫的声音。
温绫突然间的吼声令得秀荷差点站不住脚,她有些颤抖了身子,随后故作镇定的稳住身子,回骂道:“你,你好一个王妃啊!目无王法啦?我乃是王爷的正妻,你不过只是个挂着牌子的王妃,却是有名无份。”
温绫一听秀荷的话语,她顿时仰头大笑了起来,“你正妻又如何?人家欣欣向荣的玄澈王爷爱你吗?”
温绫一席轻蔑的话语霎时传进了一旁散步的云洛儿。云洛儿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美艳至极的女子站在石凳上与另一个女子相互斥骂,而云洛儿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身穿一袭略有破烂白素衣服的温绫,此时云洛儿的双手紧握,寒光展露。
秀荷气得满脸阴霾,脸顿时红了一片,她怀着火冒金星的火气欲想把站在对面的温绫一把推下去的时候,温绫却轻而易举的躲开了秀荷的手,而秀荷的手扑空了。
谁知,秀荷自作孽的推温绫,反倒身子没有稳住,秀荷便……
“啊——”
一阵喊声倏然响起,秀荷被石凳的滑腻而搞得鞋子滑了一脚,身子不由自主的倾倒了。
“美人,小心。”秀荷的贴身丫鬟见时机不对,大声喊道。
偏巧,秀荷被这么一滑,身子摔在了地上,而脑袋出其不意的撞击在亭子的石柱上,“砰”了一声,人已晕倒了过去。
鲜血立即从秀荷的脑壳上流了出来,而本是去拿了一把紫薇花种子的玄澈突然出现在亭子的长廊边,站在云洛儿的身上,亭子的尖叫声立即吸引住了玄澈,入目而来的是温绫一脸惊愕的站在石凳上,而秀荷却躺在血泊中……
玄澈立即眼冒金星,丢掉了紫薇花的种子,跑到亭子的中央,擒住温绫的手,不顾怜惜一般的拉扯着温绫,把温绫拉扯在地,“看来你是没有调教过,定是皮痒了,是不是?”
玄澈突然出现,且他蓦然间大吼了起来。
而云洛儿比玄澈早站在了长廊上,刚才的画面也看清楚,突然,心里一阵想法后,待玄澈不顾力大的用力拉温绫欲想往牢房之地走去时,云洛儿揣着幽暗的心迅速的站在两人的身前。
“澈,那个女子并不是王妃推倒的。”云洛儿突然站在两人的面前,出乎不已的为温绫说道。
温绫一听云洛儿的话语,下意识惊讶的抬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