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说话,搞得他好像在对空气说话一样,一个人自言自语,跟个神经病呢。
他不自觉的用了更大的劲来扼着她的手腕。
顾情深被他桎梏住的手腕疼的厉害,他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偏偏他脸上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她费力的想把自己的手腕从薄年的禁锢中抽出来,奈何,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力量从一开始就是被上天注定好了的。
顾情深情急之下,刚想出声喊疼,又想到那个合同,于是她发出一连串“啊啊啊啊”的声音,她想告诉薄年,她不是不想对他说话,而是她根本就不能说话。
“哑巴?呵!瞎子配哑巴,还真是天造地设。”
薄年嗤笑一声,一下松开紧紧攥着顾情深的手,顾情深被他一下摔到地上。
屋内暖气开的很高,地上却还是冰凉冰凉的,她跌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被他捏红的手腕,又抬起头仰视着他。
瞎子配哑巴,天造地设?
他怎么不说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不是更经典么。
薄年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修长的身形,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着实让顾情深感觉到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顾情深不说话,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如果不是薄年能听见顾情深的呼吸声,他还真的认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第一次见面,又被说“滚”,又被嘲讽,还被摔倒地上,任谁谁都想破口大骂,可顾情深不行。
她要还哥哥赌博欠下的债,她要贴补家用,她要照顾爸妈。
咬咬牙,她还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靠近薄年。
薄年听着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少女般特有的香气溢在他的鼻间,顾情深走到离薄年一米不到的距离停下。
她一边看着薄年脸上的表情,一边战战兢兢的拉起薄年自然垂着的右手,她在他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我会照顾你。]
我会照顾你………
薄年回答了简单利落的一个字,“好。”
薄年不知道,顾情深同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