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雨程轻轻撇撇嘴道:“不是有你和二娘吗,他还没走?”
颜有方道:“什么话?……刚走,监军府来人,把他叫走了!”
颜雨程道:“那正好,省的陪了!”
颜有方无奈道:“雨程!……”
颜雨程道:“爹,你看我这次给你买了什么!”
颜雨程说着,将桌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拿给颜有方看。
颜雨程道:“这是徽州‘四宝堂’的徽墨,歙砚!还有伯利笔!你看好不好?”
颜有方笑道:“好!好!还是我女儿惦着我……知道爹没念过什么书,买这么多笔墨纸砚给我!”
颜雨程道:“爹!……您可以平常练练嘛,陶冶性情!不许说不好!”
颜有方道:“我哪有说不好,女儿送的东西,都是好的!”
颜雨程拿起一包东西,道:“这一包是……送给二娘的胭脂水粉,都是她喜欢的,爹,你拿去给二娘吧!”
颜有方道:“怎么不亲手送给她?”
颜雨程道:“我不愿惹她不高兴!”
颜有方道:“瞎说,你送她东西,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
颜雨程道:“爹,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颜有方道:“是,你二娘有时候是刻薄了点,但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颜雨程道:“所以,我才尽量不惹她生气啊!”
颜有方叹口气道:“好吧,我拿给她!……对了,雨程,你今天……不,以后你就住在家里,不要去仁济堂了!”
颜雨程拉住颜有方的手道:“爹,你要真对我好,就不要管我,我在仁济堂住的很开心!不想回来闹的大家都不开心!”
颜有方道:“你是我女儿,我怎么能不管你?”
颜雨程道:“好了,爹,我今天陪你吃饭,好不好?”
颜有方无奈地摇了摇头。
监军行辕花厅 ,赵宣礼在喝茶,赵希圣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
赵希圣道:“爹,什么事儿这么急把我叫回来?人家雨程刚回来!……”
赵宣礼怒道:“雨程!雨程!你就知道雨程,今天出了大事,你知道吗?”
赵希圣道:“什么大事儿?”
赵宣礼道:“咳!和顺庄的那些家伙纠集了一些江浙的士子,要去大闹劳军大会,本来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他们进了门,我就可以将他们一举擒拿,治胡其从一个挑动士子造反的罪名,谁知道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年轻人,将那些人都给劝回去了,把这事都搅黄了!”
赵希圣道:“年轻人,是什么年轻人?”
赵宣礼道:“我也不知道,派人去跟踪了,那个人很鬼,将我派去的人给甩掉了!”
赵希圣道:“爹,他是冲着咱们来的?”
赵宣礼道:“虽然还不确定,但是一定要注意!”
赵希圣道:“一个年轻人,非官非贵,能掀起什么浪来!”
赵宣礼道:“诶,千万不可轻敌!”
赵希圣道:“对了,爹,找我什么事?
赵宣礼道:“嗯,明天,巡抚衙门的人要来领人犯,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希圣会意道:“我知道,爹!”
赵宣礼道:“还有,晚上我要请胡宗远游湖,你去安排一下,请上几个有名的歌妓!”要雅一点的,别弄一群庸脂俗粉来!”
赵希圣想了想道:“那就去把王翠翘叫来!”
赵宣礼道:“王翠翘?……这个名字倒是有所耳闻!”
赵希圣笑道:“爹,亏您还是监军,连王翠翘都不知道,那是杭州有名的名妓,很多达官贵人,都以与她相识为荣!”
赵宣礼微愠道:“我能跟你一样吗,整天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经常光顾了?”
赵希圣道:“爹,我只喜欢雨程,你是知道的,这个王翠翘嘛,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甭管你多大的官,也不买账!”
赵宣礼道:“哦?!这倒还真是个人物!”
王翠翘房间内,燃起了熏香,代正和翠翘、绿珠在喝茶。
王翠翘道:“对了,小正,你来杭州,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