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道:“是!……公子,水里怎么会有毒?
代正说一声“不好!”,转身出了厨房。
代正出来,迎面碰上胡瓜。
胡瓜见代正神色有异,道:“你慌慌张张干什么?”
代正道:“有人在水里下了毒!赶紧去通知船上的人,不要吃早饭!”
胡瓜吃了一惊,转身刚走了几步,突然间腿一软,倒在地上。
代正道:“胡大侠!”
代正走过去,一手把住胡瓜的脉。
正在这时,颜雨程和好姑走了过来。
颜雨程奇道:“胡兄怎么了?”
代正站起身来道:“有没有吃早上的饭?”
颜雨程见代正表情凝重,心知有事,赶忙问道:“怎么了?”
代正急道:“有没有吃早上的饭?”
颜雨程道:“我还没有……”
话音未落,旁边的好姑突然身子一晃。
好姑道:“小姐!我中毒了!……”
颜雨程惊道:“中毒?”
只见船舷上的水手,伙计瞬间东倒西歪,不一会儿,全躺下了。
好姑强自撑住道:“船上有人下毒!”
话音刚落,只见一艘小船迎面行驶了过来,正是李观山的船。
李观山站在船头,神态得意地看着这边。
代正突然也一捂胸口,身子慢慢倒下。
颜雨程大惊道:“代兄!代兄!……你怎么了?”
李观山纵声长笑道:“没什么,他们只是困了,要睡上一觉!”
颜雨程喝道:“你是什么人?”
李观山嬉皮笑脸道:“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相公!”
船上的汉子哄堂大笑。
黑胖汉子道:“小姑娘,还不叫相公!”
好姑见众人来者不善,拦在颜雨程身前,低声道:“小姐,退后!”
好姑向李观山道:“各位是哪条道上的,明人不做暗事,留下名号来!”
李观山笑道:“老婆子,我们只是想请这位相公,不,姑娘上我的船上来喝杯酒,又不是打劫,你紧张什么!”
颜雨程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下毒害人,不怕王法吗?
李观山道:“毒?哪有毒啊,我说了,只是让大伙儿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
黑胖汉子道:“对呀,你还是乖乖地自己过来吧!”
好姑拉了个架势道:“休想!”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只见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经飞身上了大船,正是李观山。
李观山故意悠哉游哉地在甲板上闲庭信步。
李观山道:“老婆子,既然你有两下子,那我正要领教,你是长辈,先出招吧!”
好姑一咬牙,拧身上前,一拳向李观山击去,李观山闪开。
李观山好整以暇道:“果然有两下子!”
好姑强自忍住眩晕之感,又再上前,没几个回合,便脚步虚浮,章法散乱。
李观山笑道:“原来也不过如此!”
李观山猛然飞起右脚,向好姑踢去,眼见好姑就要被踢到,忽然间李观山脚下一条绳子竟如长蛇一般,飞速地缠住了李观山的右脚,随即往后一拉,李观山一脚踢空,身子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这一下变生肘腋,众人都看呆了。
好姑飞身上前,手如闪电一般向李观山喉间探去!
代正道:“慢!”
好姑的手硬生生停在李观山的喉间。
只见代正从甲板上站起——刚才的绳子,就是代正出其不意将李观山缠倒的。
代正走了两步,从甲板上拾起一块黑黝黝的铁牌,只见上面刻着三个字“净海令!”。
代正眉头一皱,抬头,见李观山两道凌厉的目光向自己射来。
黑胖汉子喝道:“快放了我们堂主!绕你们不死,否则我们就把你的船烧成灰!”
代正走到李观山身前,蹲了下来,好姑的手依然放在李观山的喉间,但人已然支持不住了。
好姑道:“代公子,你快找把刀,制住他!……”
好姑说完,身子向后一仰,倒在甲板上。
李观山见好姑倒地,身子一挺,却见代正向他胸脯一拍,李观山顿觉一股大力压来,复又躺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