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走到代正身边道:“这回咱们一定能完工了!”
船厂内,李观玉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下酸楚。
颜雨程道:“我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去了!”
代正道:“我送你!”
颜雨程点点头,代正陪着颜雨程向来路走去。
代正道:“你把这些工匠调过来,是不是在瞒着你父亲?”
颜雨程道:“我爹那样骗你!是他不对,我向你道歉!”
代正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不怪你爹!”
颜雨程转过身,对着代正道:“我爹不会私通倭寇,你要相信我!”
代正道:“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爹私通倭寇,我只是怀疑廖崇德……”
颜雨程道:“现在廖掌柜已经向胡总督承清了真相,你还在怀疑他吗?”
代正想了想道:“有些事未必像我们想像的那样,雨程,我也不想随便怀疑人,只是,这些日子发生而来那么多事,由不得我不怀疑!”
颜雨程点点头,看了看代正道:“你最近瘦了,是船厂的事太过操劳了吧,我……我不能在你身边为你分忧,你要好好保重!”
代正感动地看着颜雨程道:“雨程,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恐怕你回去,还会跟你父亲发生冲突……你这样对我,我代正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颜雨程捂住代正的嘴道:“到这时候,你还说报答?……”
代正道:“我说错了,雨程,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做到!”
颜雨程一双妙目看着代正,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颜府大厅,陈掌柜正在向颜有方报告颜雨程调走工匠的事。
颜有方道:“你说什么?小姐把所有工匠都带走了?她带去了哪里?”
陈掌柜道:“这个,小的不知道,小姐不让我跟着!”
颜有方一跺脚道:“糊涂!糊涂啊你!……一定是带到代正那儿去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管任何人问起,就说都回家去了,你!……你是怎么说的?!”
陈掌柜道:“是,东家,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小姐说是您同意的!”
颜有方急得在厅里踱步:“这……这个丫头,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陈掌柜道:“东家?!我……”
颜有方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去吧!”
陈掌柜道:“诶!”
陈掌柜说着往外走,迎面碰上颜雨程。
陈掌柜道:“小姐?!”
颜雨程看看颜有方,摆摆手示意陈掌柜赶紧走。
颜雨程道:“爹!是我把人带到船厂去的,你不要为难陈掌柜!”
颜有方盯着颜雨程道:“雨程,你……你为什么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爹?!你说,为什么?”
颜雨程道:“爹!我不是在害你,我是在帮你!”
颜有方哼了一声道:“帮我?”
颜雨程道:“广泰和和顺庄联手打造舰船,本应该同舟共济,齐心协力,现在爹明明手中有工匠,却眼看和顺庄延误工期,岂不是无信无义?若外面的人知道了,人家还怎么跟咱们做生意?”
颜有方不耐烦道:“妇人之见!爹与代正是死对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和他来往,你非但不听,还要跑去帮他!你……你这是忤逆不孝!”
颜雨程垂泪道:“爹!女儿知道你对代公子成见颇深,但是代公子对爹并无敌意,爹又何必……”
颜有方道:“不要跟我说这个,你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住了!”雨程,你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颜有方说着,拂袖而去,剩下颜雨程呆呆地看着颜有方的背影。
月色清冷。
院子内,李观玉正在挥剑起舞,动如雷霆,静如凝波,剑光霍霍,寒气逼人。
白喜走到月亮门前,看着李观玉舞剑。
李观玉的剑舞的越来越快,令人目不暇给,猛然身子飞起,侧身踏着院子的墙壁疾走如飞,长剑飞舞,院内的树木的枝叶被剑气所及,纷纷落下。
李观玉跃入场心,停剑收势,胸口不住起伏,显是心中十分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