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道:“我按引取盐,并无挟私!”
卢炳义道:“这里有盐税关防的报告,上面说你的盐船多出五包盐,人赃并获,现有盐船扣押在关卡,你还敢抵赖?”
胡瓜道:“小民的船在到达扬州前,曾遭贼人劫掠,多出的那五包盐,应该是那些贼人放上去的,他们这是栽赃陷害!”
卢炳义道:“一派胡言,自古贼人都是打劫财物,哪有送人财物之理,况且你说船上曾有贼人,又有何人作证?”
胡瓜道:“小民船上的伙计都可作证!”
卢炳义道:“你船上的伙计,和你是主仆关系,证言不足为信!”
胡瓜道:“可是大人……”
卢炳义一拍惊堂木道:“刁民胡瓜,你贩售私盐,按大明律法,其罪当诛,你背后受何人主使,还不从实招来!”
胡瓜气得站了起来道:“冤枉!我比窦娥还冤,你这个糊涂官儿,是怎么断案的!”
卢炳义气的站起道:“大胆!你们……你们还不快把他按下!”
两旁衙役过来,将胡瓜按倒在地。
卢炳义道:“罪犯胡瓜,你竟敢咆哮公堂,给我拉下去,明日处斩!退堂!”
卢炳义说着离开了公堂。衙役拉起胡瓜,胡瓜大叫:“你这个混蛋官儿,你贪赃枉法!你……陷害忠良!……”
堂下小刀急道:“少爷!快想办法救救胡大爷啊!”
代正道:“咱们先回去再说!”
众人出了衙门,代正让大家先回客栈,自己来找巡盐御史秦庸。
秦庸得知胡瓜被定了死罪,也是吃了一惊。
代正道:“卢大人一口咬定胡瓜是挟带私盐,根本不听胡瓜的辩解,一审就定了死罪,说是要明日问斩!”
秦庸沉吟道:“这是太急了些,按律法,处决犯人都是要上报刑部,待刑部批复后,才能问斩!”
代正道:“是啊,卢大人如此做,有违律法,大人身为巡盐御史,理应向卢大人质询此事!”
秦庸踌躇道:“可是,朝廷为了打击私盐,曾经赋予盐运使专断的权力,即便我去过问,恐怕也无济于事!”
代正道:“大人可以监察此案重审!”
秦庸道:“人赃俱全,重审又有何益?”
代正道:“公堂之上,卢大人并未提供证物,只凭税卡官员的一纸报告,如何算得上是人赃俱获?”
秦庸兀自踌躇。
代正道:“大人,代正只求您向卢大人提议重审,若审判结果确如卢大人所说,代正亦不复多言!”
秦庸看了看代正,咬咬牙道:“好吧!我这就去见卢大人”
代正谢了秦庸,回到悦来客栈,几个人都在院子里等着,见代正回来,赶忙上前询问。
小刀道:“少爷,你去哪里了?”
代正道:“我刚才去了巡盐御史府上,御史秦大人答应让卢大人重新审理此案!”
小刀道:“重新审理?可是……即便是重新审理,又如何能替胡大爷脱罪?”
代正道:“这个,我自有办法!”
代正说着向李观玉道:“观玉!”
李观玉跟着代正走到一边,代正跟李观玉耳语几句,李观玉点点头。
这边,秦庸到了盐运使司,见到卢炳义,说明重审之意,卢炳义听了,一脸不快,道:“秦大人是怀疑本官枉法吗?”。
秦庸赶忙道:“大人误会了,本官提出此议,也是想服众人之心,绝无怀疑大人之意!”
卢炳义道:“服众人之心,难道百姓对本官的断案不服吗?”
秦庸道:“挟私大案,事关生死,大人最好谨慎审理,让百姓知道大人是秉公直断,这样也可增进大人的威名!”
卢炳义道:“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审的!”
秦庸道:“大人何不明日亲往江边审案,现场将赃物点出,让众人心服口服!”
卢炳义沉吟了一下道:“秦大人,你可是怀疑本官徇私枉法?”
秦庸赶忙道:“秦某绝无此意,大人多心了,只是依律,凡是事关斩刑,秦某当在现场监察!请大人莫要怀疑!”
卢炳义道:“好吧!重审就重审,这些个刁民,本官要让他们亲眼看看我卢某是如何秉公断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