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正感其挚诚,安慰了他几句,随即来到房间为郑海岚把脉,众人都围在屋内,见代正放下手,李观玉问道:“怎么样?”
胡瓜道:“还有的救吗?”
代正道:“寒毒入侵五脏六腑,渗入奇经八脉,非简单药石可医!”
小刀道:“那怎么办?”
胡瓜道:“好不容易救了人,还得看着他死!”
墨涵道:“求恩公救我们家公子一命!”
代正沉吟道:“我曾经跟老师学过一手“银针度穴”法,并没有使过,此法过于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致人死命……”
代正沉吟不决。
墨涵道:“还请恩公为我家公子施治!”
胡瓜道:“你就治吧,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
小刀白了胡瓜一眼:“你胡说什么?”
胡瓜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代正下定决心,让众人都退出房间,自己为郑海岚单独诊治。
床上,郑海岚赤身露体坐在床上,代正在郑海岚身上经脉逐一施针,但见郑海岚的面色逐渐转为赤红,头上白雾笼起。
突然,郑海岚一口鲜血吐出,血落在地上,竟似有丝丝寒气。
众人都在外面焦急等候,只见代正推开门出来,额头上隐隐渗着汗珠。
墨涵道:“恩公,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胡瓜道:“还有救吗?
代正走到桌前,拿起笔。
代正道:“我写一个方子,你拿去抓药,吃过三幅之后,再观后效!”
代正说着,奋笔疾书,众人互相看了看,目光中都充满了希望。
夜色已深,郑海岚服了药,突然大吐鲜血,众人皆大惊,墨涵心内焦急万分,却又不敢问。
代正见看出墨涵的焦虑,道:“他的寒毒淤积在体内,不得宣泄,我用银针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以求散去寒毒,但寒毒太多,散之不尽,故而随血吐出!”
众人这才放下心。
两淮盐运司府衙后花园内,颜有方、廖崇德正陪卢炳义在小亭内饮酒作乐。
卢炳义道:“颜公啊,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颜有方道:“哦?不知卢大人介绍的是什么人?”
卢炳义故作神秘,表情暧昧道:“是个妙人儿!”
卢炳义见颜有方不解,大笑道:“来人哪,把翠奴请来!”
不一会儿,一个风情冶艳的女子走了过来。
扬翠奴道:“奴家拜见卢大人!”
卢炳义道:“翠奴啊,我给你介绍,这是杭州来的颜公,真正是富甲一方的豪客!”
扬翠奴道:“颜公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女子给您万福了!”
扬翠奴盈盈下拜,举止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颜有方道:“卢大人谬赞了,不敢当,不敢当!”
卢炳义道:“翠奴坐吧!”
扬翠奴坐在了颜有方身旁。
卢炳义道:“颜公有所不知,要说我们翠奴啊,整个扬州府的高门显贵,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官特意请她来,就是想给颜公身边多一个臂助!”
廖崇德满怀戒意地看了一眼扬翠奴。
扬翠奴笑道:“呦,卢大人真是抬举奴家了,奴家一个小女子,哪儿认得什么高门显贵,颜公身边才德兼备之士,不知道多少,哪儿用的着奴家效劳呢!”
扬翠奴说着,斟了一杯酒。
扬翠奴道:“颜公远道而来,我先敬你一杯!”
杨翠奴说完,一饮而尽。
颜有方故作惊讶,鼓掌道:“果然是女中豪杰,颜某佩服,卢大人所荐之人,自是良质美材,颜某焉有不敬之礼?
扬翠奴道:“颜公这么说,真是让奴家无地自容了!”
卢炳义道:“颜公,翠奴在扬州人面广,交情熟,有她在你身边,定会如虎添翼!”
颜有方拱手道:“卢大人如此美意,有方无一为谢,就拿这杯酒,借花献佛了!”
颜有方说着端起杯一饮而尽。
宴席直到子时方散,颜有方和廖崇德回到住处,廖崇德道:“东家,这个卢大人推荐给您一个女人,不知是何用意?
颜有方嘿嘿笑了一下道:“他是对我不放心,所以安插了一个眼线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