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什么故事了,有好故事,我这里就有好酒,故事讲的不好,我这里也有好刀。”
陈浩看着红裙女人,咧嘴一笑。
随着他的话落,黑猫抬起爪子,咻的弹出一根锋利的爪刃,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目光幽幽的盯着红衣女人,一副老实讲故事,别特么乱发骚的威胁眼神。
红裙女人抿抿嘴,开口道:“这一片区域,在一百多年以前,还是个贫穷落后的区域,多数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穷山恶水嘛,自然就会出刁民。有刁民就会有匪。而匪中最有名的,就是崖山寨。”
“这个崖山寨厉害了,入则为民,出则为匪,劫掠四方,鸡犬不留。所过之处皆成废墟,震慑方圆百里,小儿止啼。最有意思的是,这群灭绝人性的匪类,对待自己同胞,生杀予夺,凶狠残忍,却对外族献媚,甘为恶犬。帅哥,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死?”
陈浩果断点头:“死不足惜。”
“可惜啊,苍天不公,亏待世人。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千年。那年,华夏烽烟起,九州共一心,驱逐外族,恢复中华。崖山寨自导自演,让无辜之人代死,毁灭山寨,偷龙转凤,此事本有人知,却钱权交易,被人故意隐瞒。你说,那些被害死的人冤不冤?”
陈浩再次点头:“冤!”
红裙女子笑道:“也罢,这也就算了,百年之事,沧海桑田,历史长河之中,冤死者几何?顶多也就是一笔横死债,黄泉中的几声喊冤。可是帅哥,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崖山寨的人顺应时势,转为安民,但人心恶了,岂能轻易收回,百年传承,明面是老实村庄,耕田种地,乡里和睦,暗中却继续打家劫舍的勾当,这一次学聪明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数十年来,掳掠人口,拐卖妇女,甚至,连来村中为他们教育孩子,不求回报的教师,都下手无情。就在这座山下,有一座山谷溶洞,洞内骸骨累累,帅哥,要去看看吗?这可是比大片都要震撼心灵的画面。”
陈浩没回答,只是沉默了。
就连黑猫和公鸡都默不作声。
红裙女子笑道:“敢问,这个故事,可有好酒?”
陈浩看向红裙女子,问道:“前山那个村子,就是崖山寨后裔吧,那你是那个教师,还是被拐卖的妇女?”
红裙女子抿嘴笑了:“都不对,这个是教师,那边的是被拐卖惨遭打死的女人。”
随着它的话出,在红裙女子身后,浮现了一群女人,足有数十个,一个个形象凄惨,蓬头乱发,怨气浓郁。
“至于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崖山寨第二代寨主的女儿。”红裙女子开口。
陈浩一愣。
这就有意思了。
崖山寨寨主的女儿,亲手毁了崖山寨?
“是不是很神奇?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只要你知道我的故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红裙女子脸色慢慢变得阴冷:“我的母亲本是大家闺秀,被崖山寨主抢上山当了压寨夫人。自幼我得母亲教导,明悟是非,辨别善恶,很不认同山寨的所作所为,我曾经想努力把山寨带入正规,改掉陋习,成为一个好的寨子,但是我错了,还没等我开始引导山寨向善的时候,我的那个所谓父亲,他亲手把我送给了小鬼子军官,作为见面礼,我不堪凌辱,愤而自杀。”
陈浩倒吸冷气。
都说虎毒不食子,一个父亲,居然能对女儿做出这样的事!这简直没人性啊!
红裙女子继续道:“等到死了之后,我才得知,他曾经对我的宠爱,并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而是因为,我长相随母,长得漂亮,或许能在关键时候为他争取利益,而他真正喜欢的,却是那个别的女人所生,长相丑陋,满心恶毒的儿子。”
陈浩道:“所以,你这是为了报复,这才选择亲手覆灭崖山寨?”
红裙女子道:“报复?被崖山寨害死的人,谁不想报复,这样一个满身罪恶的山寨,被毁灭,难道不应该吗?”
陈浩看了一眼四周。
在红裙女子讲故事的时候,村子里的那些魂魄都汇集了过来,并且每一个都满身怨气,郁结不散,把陈浩黑猫公鸡包围在中间。
这么大的怨气,冲霄而起,甚至吸引的天上雷电,不断往这边劈打,可惜这村子,似乎是异常之地,所以扭曲空间,让那雷电无处可寻,只能胡乱劈打,根本毫发无伤。
陈浩看向红裙女子,道:“你说的我信了,不过我也要问上一句。报仇之后,你待如何?”
红裙女子笑了:“你这是担心我们会为祸人间吗?放心,虽然满身怨气,想要报仇,不过我们也不是真的坏人,我们只想那些害死我们的人死,而且还要断子绝孙。其他无关之人,我们不会乱来的。”
陈浩道:“现在一个村子都灭了,应该足够了吗?”
红裙女子道:“帅哥,这你就想错了,你真以为,这个村子几百人就是当年的崖山寨吗?你错了,这几百人只是一部分,而且还都是下面的人,真正主事的崖山寨三大首领后裔,早在十多年前就移民出国了,你知道他们去的那个国家吗?去的倭国。”
陈浩眉头一挑。
“如果是这样,那好办,你们去倭国找仇人就是,只要不在国内乱来,悉听尊便。”
红裙女子笑道:“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陈浩:“……”
“你这意思?是想让我帮你?”陈浩问道。
红裙女子道:“不错,我们虽然能毁灭这里的崖山寨,可是面对出国的三大首领后裔,根本就鞭长莫及,所以我们需要离开,但是想要离开,就要有人愿意为我们牺牲,而且普通人还不行,只有帅哥你这样的修行之人才做得到。怎么样,听了我的故事,你也知道我们有多惨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随着它的话落,所有冤魂的目光都看向了陈浩。
陈浩咧嘴一笑:“要是我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