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颜,颜清乔就是乔清颜,金雀是她苗族名字,也是山鬼的名字。
叶雷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他曾经和林月遥护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回家,后来这个女孩成为了苗疆蛊王传人,她的名字就叫“乔清颜”,苗族名字叫“金雀”。
第二天叶雷见到颜清乔或是乔清颜的时候还在发怔,虽然颜清乔和山鬼是同一个躯体的两个人,可是她还是感受到了部分山鬼的思想,她从醒来那一刻就感觉叶雷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
“颜,颜,颜,清乔。”叶雷还不知道颜清乔心中的已经感受到了,他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今年多少岁?”
“没满十六啊。”
叶雷一跤跌在地上,他数着指头算道:“十六,三,减三,十四,不是,十三,三年前是十三……”
“没错啊。”颜清乔笑道,“三年前是十三啊。”
“哦,十三,十六。”叶雷点点头,随即如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道:“你说什么?你还没满十六?”
颜清乔眨眨眼点头道:“我是没满十六啊。”
叶雷脸色变得煞白,像看见要怪一样看着颜清乔道:“你,你,你,你还没成年?”
颜清乔笑着点头道:“以我们苗族习惯算我成年了,用你们汉族人的观点看我还没有成年。”
“你你你……”叶雷指着颜清乔,怔了怔道:“苗族?你承认了?”
颜清乔嫣然一笑道:“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啊。”
“那,那你是。”
颜清乔笑道:“颜清乔就是乔清颜啊,就是金雀啊。”
叶雷面如死灰,想了想道:“那那,那天晚上……”
“是我啊。”颜清乔眨眨眼道,“我说过长大后要嫁给你的,你忘了吗?”
叶雷的嘴半天何不拢,道:“你,你怎么不早说?”
颜清乔道:“上次在朱雀镇的时候,你自己没认出人家嘛,所以我想逗你玩玩。”
叶雷差点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他自称见过的美女都不会往,可是偏偏没有认出颜清乔就是当年的小女孩,不过也难怪她,此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明星颜清乔怎么也不像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了。
“女大十八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颜清乔娇笑道:“人家还没有十八啦。”
叶雷又一次遭受打击,傻傻的望着远处,颤声道:“你才十,十六,就是说我,我和未成年少女发生了关系?”
颜清乔原地转了个圈,一抖衣裙道:“怎么样?我看不出来是十五岁吧?”
叶雷的目光在颜清乔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一扫,点头道:“不,不像,可是……”
“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没问啊。”颜清乔轻轻一笑,然后妩媚的勾住叶雷脖子道:“我说了你不就不要人家了嘛。”
叶雷心神荡漾,用力摇了摇头,咬牙道:“可是你一直瞒着我,隐藏得太深了,平时还装作不认识我,你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颜清乔笑道:“人家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认出我啊。”
叶雷喃喃道:“乔清颜,金雀,颜清乔,哦,还有颜娇,我真的不知道哪个是你了。”
颜清乔柔声道:“无论我叫什么,我都是当年那个说长大后要嫁给你的小女孩,我永远忘不了是谁不远万里的送我回家,是谁一次又一次的保护我,叶哥哥,你娶我吧,我知道你有林姐姐有程姐姐,可是我不介意的……”
叶雷甩甩头,努力让自己从颜清乔的温柔中挣脱出来,一本正经道:“你还小,这些不是你现在考虑的事,再说了,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颜清乔挺挺胸凑了过来,低声道:“可是你看我像没满十六岁吗?”
“不像。”
“所以你娶我吧。”
“这个事等你成年了再讨论好吗?”
“叶哥哥,你要对我负责啊,我都是你的人了。”
“嗯,好,一定负责,我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叶雷真的乱了,颜清乔也好,乔清颜也好,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将第一次交给自己的女人,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是……,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啊。
叶雷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告诉我,有几次我看见晚上有人进入你房间,他是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问过金雀,不是,我调查过了,肯定有人进入你房间。”
“你吃醋了?”颜清乔扑哧一笑,见叶雷一脸郁闷才答道:“好吧,我这就让你见见她吧。”
“蓝儿?”
没错,从房间里走出的就是蓝儿,她是小乔贴身护卫,当然不可能离开她太远,这就解开了叶雷最后一点疑问。
既然是熟人,叶雷自然要打招呼的,可是没想到蓝儿第一句话就让她崩溃:“叶哥哥,金雀是你的人了,你什么时候娶她啊?”
“啊……”
“忘了告诉你,苗疆有一个传说是关于金凤传人的,金凤传人一生都只有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如果他有了第二个男人或者女人就会遭到蛊神的诅咒,最终万毒穿心而死。所以,你是金雀第一个男人,也是她一辈子唯一的男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啊,不能抛弃她啊,不然我们湘西九寨、黔东十二山、滇西十八洞和你没完。”
“……”
叶雷半天没说话,良久才叹道:“我明白了,可是你还没长大,等你成年了我一定来娶你,好嘛?我很快就要离开香港了,你多保重。”
“好啊。”
叶雷逃也似地窜入了房间里,颜清乔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意,喃喃道:“叶哥哥,你逃不掉的,我是你的人了……”
东江。
叶雷终于回来了,平静的日子真是好啊,最重要的是有美人相伴,而且是绝对成年的美女。
这天他左拥右抱的和程湘云秦寒在沙发上亲热,在有一次拒绝了叶雷大被同眠的要求后,秦寒突然叫了一声道:“糟了,都是你让我忘了,快结束了,快开电视。”
“开电视?”叶雷奇道,“你什么时候爱看电视了?”
“哼,不理你。”秦寒嘟嘟嘴打开了电视。
“她最近迷上了音乐。”程湘云笑着解释道,“后来还把我也带进去了,今天有一场音乐会她等了很久,要不是公司那边实在没空,她都准备去维也纳现场了。”
“音乐?”
叶雷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果然,电视中传来美妙的琴声,绝对的天籁之音,可是这天籁之音却让叶雷心中发毛,他战战兢兢的向电视上看去。
维也纳金色大厅,颜清乔,这个风靡世界的音乐女神开始了她的演奏。
天籁之音中,叶雷想到了临别时颜清乔不舍的眼神,还有那句“我会来找你的,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男人”。太恐怖了,这句话实在是太恐怖了。
叶雷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冰雪聪明的程湘云看出了端倪,问道:“我记得你不是认识她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有什么古怪吧?”
“没有,绝对没有。”叶雷拍胸脯保证道,“我只是没想到小公主这么迷她。”
“真的吗?”程湘云似笑非笑的望着叶雷道。
“真的,比真的还真。”
说话间,颜清乔音乐会已达到高潮,一首****交织的钢琴曲将人间至真爱情带入每一个人心里,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回忆起了自己的爱情,为它痴迷、为它感动、为它不顾一切。
琴声一转又化为相思,无尽的相思让人潸然泪下,在相思中,颜清乔用她同样如天籁般的声音唱道:“归处花残云逝,花开彼岸,夜色迷茫.聚散离合,秋夜望断潇湘.洞庭深、彼花不老,翡翠寒、明月如霜.碧魂殇.海棠春锁,峰冷秋凉.何妨,轻寒漠漠,忘情天上,魅影轻扬.玉露清宵,绿情红袖夜添香.乱清宫、难堪寂寞,栖翠楼、闲话衷肠.舞星光,旧欢今怨,迷路梦长.”
这是颜清乔第一次在大众面前唱歌,没有人料到她的歌声竟不逊于她的琴声,那空灵的声音不带丝毫人间烟尘,让所有人都陶醉于其中。
一曲终了,掌声如雷,似要掀翻金色大厅的屋顶,此刻,在场名流绅士、名媛淑女们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普通人般疯狂呐喊,这在金色大厅的历史上是绝对不多见的。
在这高潮中,音乐会接近尾声,颜清乔款款致谢,优雅的说道:“这一曲是我为一个人写的,曲子名字叫‘玉蝴蝶’,又叫‘相思’。”
相思?为一个人写的?
大厅内,电视机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颜清乔会为一个人写一首叫“相思”的曲子?那这个人和她的关系是……
颜清乔很快揭晓了答案:“这个人或许大家不认识,可是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偷走了我的心,可是我却不能和他在一起……”
沉默了几秒后,颜清乔饱含感情的说道:“希望你能听到我的话,希望我能再次和你相见,清乔会永远等着你的。”
在满场震惊的目光中,颜清乔从钢琴上拿出一张纸对着镜头,那竟是一张照片:“他叫叶雷,就是那个偷走我心的男人,我爱他,我希望见到他……”
满场哗然。
叶雷几乎晕了过去。
颜清乔这招玩大了,真的玩大了。
一阵疼痛让叶雷清醒过来,秦寒充满杀气的瞪着他道:“叶雷,你个大混蛋,你竟然连自己保护的对象也不放过……”
叶雷喃喃道:“当年你不也是我保护的对象吗?”
“你还敢说?!”秦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你这个色狼,我打死你,你居然把颜清乔也骗到手了……”
“没有,没有……”
“叶雷。”还是程湘云温柔,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你和颜清乔有没有那个?”
“我……”
“刚才颜清乔说你偷走了她的心,那身体呢?”
“我……”
……
电话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叶雷如蒙大赦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哥舒云的声音:“叶雷,我在维亚纳听音乐会呢,刚才看见颜清乔拿出一张照片,我怎么觉得那个家伙是你呢?最近长进了嘛,快给我说说。”
“……”
“说起来颜清乔的身份你不知道吧?她可是跟你很有渊源的,要不我给你讲讲?”
“……”
“你犯错了知道吗?作为这一行的前辈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有个原则就是不和名人发生关系,那样会很麻烦的,你这次惨了,你会被颜清乔的粉丝追杀的。”
“滚蛋!”
哥舒云电话后又是刘华的电话,然后东方嫣的咆哮,后来连上海的王铁汉也打来了电话,主题都是两个:一个是表示深切慰问;二是提醒他大难临头了。
就在叶雷准备关机的时候,下一个电话让他一愣,因为是羽衣打来的,无论如何羽衣也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
想了想叶雷还是接起了电话,不耐烦的说道:“要笑你就笑吧。”
“有什么好笑的?”
“你看电视了?”
“看什么电视?”
“哦,你打电话来有什么吗?”
“零号让我告诉你,甄夫人联系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等等,你说什么?”
“甄夫人联系上了?”
“啊!?”
叶雷惊喜得跳了起来,甄夫人联系上了,那就是说,他的母亲叶楚卿……也联系上了。
挂断电话后,叶雷不理会秦寒愤恨的目光,高喊道:“走,马上安排好时间跟我走。”
“去哪里?维也纳?去和她谈判?”秦寒没好气道。
“走,我带你们出国。”
“出国?”
“出国,出国,我带你们出国见我的家人。”
“家人?叶雷,你不会弄出事了吧?”
“……”
“说,是儿子还是女儿,是你和颜清乔的吗?”
“……”
“叶雷,你行啊,这么快当爸爸了。”
“笨蛋!我是要带你们去见家长!”
“家长?!”
(上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