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晕过去,我带着你逃出来而已。”楚寒风看着费睿那天真的双眼,忽然之间心中有了一丝不忍的感觉,他不想让这样的一个女子,陷入到那些滚滚阴谋之中去,哪怕是日后有再多的困难,楚寒风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的心思,想要保护面前的这个女子,哪怕是真的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就算是死,也要自己护着她。
“是么?那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多的血?”费睿目光之中充满了说不出来的疑惑,望着楚寒风轻声的问了一句,如果说她晕了过去,可是楚寒风带着自己跑了多久?现在怎么看都是中午的时间,昨天他们到了那黄沙城的时候,可是已经到了下午,也就是说中间足足有接近一天的时间,自己竟然是没有丝毫的记忆,在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晕过去了,我有什么办法?好啦,不要在讨论这个问题,我们走吧。”楚寒风的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终于还是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费睿的长发,开口轻声的说了一句,也不再理会费睿那疑惑的目光,拉着她向着前方望了过去,口中喃喃道:“我们好像有些迷路了,现在应该往哪里走呢?”
“玄霄哥哥说过,我们只要一直向着南方走,就不会有问题的,只是现在我们连马车都没有了,只能够用腿走路了。”费睿毕竟还是心思单纯,被楚寒风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又想到现在自己两人竟然连一匹马都没有,马车也丢在了那黄沙城,只怕是需要走路离开了,心中就有些担忧了起来。
“那就走吧,其实走路也没什么,好歹能锻炼身体么。”楚寒风苦笑了一声,伸手拉了拉费睿,忽然又开口轻声的说道:“不然这样吧,我背着你走,等到了前面的村镇,我们再去买上一辆马车可好?”
“你背我?”费睿微微一愣,目光落在了楚寒风的身上,看着楚寒风满身的鲜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开口轻声的笑道:“你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再让你背着我,又怎么合适呢?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走的。”
“嗯,那我们走慢点。”楚寒风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从费睿的身上接过了包袱来,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包裹倒是结实,硬生生的就是没丢,也省了楚寒风生出的劫富济贫的想法了,好歹身上有钱,走到哪里都还是要硬气一些的。
两人顺着荒山而走,一路向着南方,走了大半天的光景,终于在天色灰蒙蒙的就要暗下来的时候,在两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小的城镇的影子,楚寒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要露宿荒山了,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在最后的时候,找到了这样的一座小镇,向着费睿笑了笑,两人不由得也加快了脚步。
这座小镇却是显得极为宁静,镇子上的行人也不多,见到两个陌生人进来,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什么人过来询问,两人找到了一家客栈,楚寒风记着昨天的教训,哪里还敢让费睿一个人住下来,坚持着要了一个房间,让费睿睡在了床上,自己在旁边拼了椅子,也不顾费睿不愿意,自己睡了过去。
费睿见无论怎么坚持都没有用处,也就懒得理会楚寒风,她的心中对于楚寒风倒是极为信任,也不相信楚寒风会趁着自己熟睡将自己怎么样,她原本就是元气受伤,怎么能够坚持的长久,一转头就已经熟睡了过去。
楚寒风看着费睿睡了过去,不由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翻来覆去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纵然是身上有伤,也是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但是始终就是无法入睡,终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从椅子上翻身而起,悄悄的从窗口翻身而出,坐在了屋檐之上,目光望着远处的月光,心中一瞬间竟然是有些感慨万千。
“原本不过想在灵州调戏一下良家妇女的,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去京城看看美女,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就踏入了这样的一个漩涡呢?究竟日后的路会是什么样?我又能不能知道呢?”楚寒风叹息了一声,望着虚空之中的一轮明月,心中感慨万千,一时之间却是不由得有些痴了。
“方若寒啊方若寒,若是被你看到本少爷如今的这幅模样,你是不是会笑的死过去呢?”楚寒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不过他早些日子离开了灵州,不然的话这一次去京城考状元的事情,只怕是也少不了他方若寒的吧?想着想着,楚寒风不由得笑了出来,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玉箫来。
“为你吹奏一曲,若是日后我真的死了,还希望你能够每年,不,是每天都给我上柱香,恩,最好在多烧点纸钱。”楚寒风摇摇头,将玉箫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奏了起来,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在星空之下却是没有一丝搅人清梦的意味,反倒是令这个原本就安静的小镇,显得说不出来的宁静,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深深的梦乡之中……
就这样沉沉的睡去,月光如雪……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吹的很好听啊。”忽然之间,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楼下传来,倒是让楚寒风吓了一跳,收了手中的玉箫,全神戒备的向下望了过去,却见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站在庭院中央,抬头望着自己,明眸皓齿,皮肤在月光之下一片雪白,令人只觉得说不出来的明艳动人,左耳之上带了一传耳环,说话的时候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来……
“你是什么人?”楚寒风双拳紧握,无比警惕的望着那个女子,倒不是他转了性子,而是自从他离开灵州之后就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但凡是女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人,她总会有各种办法来折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