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浩宇顿时对那女孩生出了不少好感,这事他当然知道,要不是那次那女人忍不住,找人想杀了大哥,后来也不会选择到英国去,抿唇问:“我是记得那时有个脏兮兮的乞丐来报信,说让我们把你接回去,可那时您身上的伤不是都好了吗?”既然是乞丐,哪来的钱给大哥医治?
“是啊,都好了,她也不是乞丐,只是生活所迫,虽然时常在街头要饭,但很有报复,不甘如此,于是存了不少钱,可后来全花在为我看病上了,几乎是她几年的积蓄,那时候她才九岁!”并未有太多的怜惜,反而觉得值得骄傲。
“啧啧啧,怪不得您记她到至今!”不敢相信,那个女孩真的会是程七?大哥绝非是等闲之辈,他说是,自然不会有假,就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骆炎行苦笑,而她却不记得他了,来到这曾经驻扎过两个月之地,突然想见见昔日风雨同舟过的故人,择日不如撞日,环胸思考了一瞬,后淡笑道:“这边有条小道,我们走!”
“不通知韩煜他们吗?”
“不用了!”
飞云帮,大院里,还在酒逢知己千杯少,有些事吧,往往就是那么的巧合,程七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汁儿,小手大拍大腿:“他叫帅?你有没有搞错?”这麻子是不是眼光有问题?居然说骆炎行帅。
麻子委屈的撅嘴:“本来就很帅啊,混血儿呢!”
“且,你是没见过更帅的混血!”程七嗤笑。
大伙好似听出了猫腻,小兰打趣:“难道七姐见过?”
程七高傲的扬眉,回忆被拉远,边回想边神秘兮兮的道:“还别说,真有,只不过是个傻子!”
刚要君临天下的骆炎行收住脚,自然知道对方说的就是他,一个人一辈子能遇到几个混血儿?傻子?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扬手制止邱浩宇前行,他倒要看看怎么个傻法,在她心里,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那太可惜了,七姐,快说说看!”麻子双目炯炯有神,吸吸鼻子,想不到七姐还有过艳遇呢。
邱浩宇微微眯眼,几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多日不见的女孩身上,瞬间所有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哪个男人忘得了第一个女人?加上完全没有美好回忆可言,更是记忆深刻,想不通当时怎么就和这么一个****发生关系了?
莎莎依偎在卢冰的怀里早已睡去,双手环抱着男人的键腰,嘴角透着幸福,这一幕再次令邱浩宇无比的厌恶,果然还是在正常人家长大的女孩比较值得人怜爱,该死的,她就不知道羞耻吗?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下贱的女人。
更憎恨自己,怎么就和这种终日盼望着被千人骑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一想到对方在无数个男人身下娇喘,胃里便泛酸,更可恶的是,多次在梦中惊醒,每次都会梦遗,主角却是这个……可恶!
程七哪里知道还有外人在?脑袋醉醺醺的,敏锐的感官也失去了能力,乐道:“真不骗人,那个男孩长得……啧啧啧,非常的漂亮,眼睛跟个绿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那种,只可惜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这下,别说骆炎行了,连邱浩宇都知道她说的就是身边这位主!
骆炎行勾唇,以前身边的人说他好看,他全当恭维,看来外表上,确实无人能及呢,大手摸向下颚,算她识相,其实能言善辩也挺好的。
“这……这也太玄了吧?”麻子不相信。
“我骗你干什么?还记得我那时候才九岁,他也有个十来岁了吧,我从来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孩子,头发黑得跟刷了油漆一样,亮得晃眼,小嘴唇红艳艳的,那种看了就想啃一口,鼻子,耳朵……”百般夸赞后,也就在某男被夸得微微面红耳赤时……
“可惜了,整个一白痴,我跟你们说,其实当时我真不想救他,我这人,打小就怕麻烦,不过那孩子穿的,啧啧啧,阿玛尼名牌小西装,戴的是百达翡丽的名表,连胸针都他妈是纯金的,小皮鞋一摸就知道价值不菲,可以说,那身名贵的穿着救了他!否则估计当天就得失血过多而死了!”
如此大的转折点,令骆炎行形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淋得心都拔凉拔凉的。
麻子一头雾水:“您发现他时,他受伤了?”
程七认真的点点头:“全身是伤,也不知道哪个缺德货这么狠,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本想扒光他任他自生自灭的,又怕万一被街坊看到送到警察局,他醒来发现东西不见了,还不得来杀了我?只能给扛回去,想起这事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就叫一步错,步步错,醒来后就不肯走了,说什么敢轰他,就去告我,说是我把他砍成那样的,我当时不懂法律,害怕啊,只能当祖宗一样供奉着他,好在后来把那一身给卖了不少钱,天啊,三万块啊,你们知道那时候的三万块对我来说是多少钱吗?现在的三千个亿啊!”想起当时拿着三捆钱的情景,至今都忍不住口水直流。
“哇!那您不是发大了?”全体仰慕,那个时候,他们并不认识她,越加好奇了,都可以去写自传了。
“他就不生气吗?”
程七摇头:“都说是傻子了,我随口说说,发现他时,他就这幅鬼样子,什么都没有,他丁点都不怀疑,太好骗了,就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要求贼多,饭要吃西餐的,洗澡必须要香皂,特别难伺候,赶又赶不走,我他妈一年才洗一次澡,他倒好,天天都要洗,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就让他滚蛋,他又来吓唬我,你说气不气人?”
“那后来是怎么让他走的?”麻子双眼冒红心,她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傻帽帅哥?一定好好圈养起来。
某女一脸的无奈,长长叹息:“说起来,真跟打游击战一样,装穷,装可怜呗,每次大鱼大肉完了,回去就买个肉包子,我说为了给他抢包子,被打得腿都差点折了,他还真信了,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内疚是有的,可我自身难保,哪有本事来养他?还是个瞎子,什么都不会做,就知道吃,没得办法,我只能送走他,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