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斜倚在店门前打盹,从背后看他似乎很勤奋的等着客人上门,其实睡的正香,只是姿势摆的很好,迎宾感十足。
李冬阳下马走到门前,好笑的拿手在他眼前挥舞,额,没什么知觉,睡的正熟。出其不意的用脚尖点住小二哥大腿右侧的麻穴,小二哥毫无防备的摔倒,好笑的是,他脱口而出的不是惨叫,而是字正腔圆,底气浑厚的喊道,“欢迎光临,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李冬阳及时扯住他的腰带,把小二倾倒的身子拉回扶正,一本正经的装出他没有恶作剧的模样,“可还有吃食热酒?”
小二哥看清楚李冬阳的面貌,露出喜色道,“李二爷,是您呐,这么晚还没吃饭?来来来,快随我进去,今天真是凉的紧。”
也许是这店小二无心之举,竟又引着李冬阳来到当日与武媚儿吃酒的雅间,请李冬阳稍等,自己快步跑出去张罗了。
杯中酒依旧,佳人杳无音。李冬阳不可抑制的惆怅开来。
李淳风一挑门帘,扶着腰走进来。
“李公子,今天有空光临小店,不胜荣幸啊。”
李冬阳知道李淳风臀部带着伤,忙站起帮他拉开椅子,李淳风苦笑,不避讳的指着屁股说,“这里烂掉了,坐不得,坐不得,还等让人把我特指的软椅背过来才好。”
“大人受累,这顿板子挨的冤枉。”李冬阳开解道。
李淳风却丝毫不介意,反而得意洋洋的说,“冤枉是冤枉,可是值得啊,老道一不小心踩进那个烂泥坑,如今拿二十板子换得抽身,已然大幸,即便是再多挨二十记,也是值得。”
两个李淳风贴身的童儿搬过来一把软椅,用厚厚的软垫包着,李淳风龇牙咧嘴的坐上去。
“伽罗可在您这里?”
上次李淳风不是说伽罗曾拜他为师么,许多天不见那小子的踪迹,李冬阳认为也许李淳风会知道他在哪里。也许就在这店内也未可知。
李淳风美滋滋的喝了一杯小酒,摇头笑答,“伽罗只是我的挂名弟子,以前就住在这小后院,只是这两个月都不见他的人影,谁知道又跑哪里胡混去了,反正我是管不了他,只能为他备上一处宅子,等他无处可去时,也好有个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