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李冬阳几乎与纳蓝寸步不离,前来为纳蓝沐浴的丫头都赶了出去,连小鸳也下了封口令,再提洗澡的事,直接也一并丢出去。
纳蓝掩嘴轻笑。
小鸳愤愤不平,为自家小姐委屈。
李冬阳一意孤行,连王妃亲自的劝说也挡了回去。
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含义,私下里福王爷和王妃解释,这个二儿子怕是疼媳妇疼过了头了,不必想太多。王妃一琢磨,自己当年也是这样嫁出去的,深知出阁前必须遭的那种罪,想到这里她也就释然,纳蓝已再府上住了好多年,这等俗礼倒也不必那般较真,也就任由他去了。
李冬阳知道所剩时间无多,他此时只想能和纳蓝多呆一会是一会,拼命的把她的眉眼都记在心里,绝对不容许自己有一点点忘记。
霜儿,二哥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一定。
李冬阳在心中默默发誓,一遍又一遍,另外四处寻找左道高人的探子又放出去了一批又一批,江湖骗子、有为之士、看热闹凑合的人找回来一大堆,没有用却仍不想放弃。而去寻找玄奘大师的探子仍旧没有音讯,这几年玄奘大师的足迹一路西区,声称看过他的人不计其数,不过神龙见首不见尾,居然没一个人能找到他。
如同命运无法预计,时间也是另一位无情的神祗,用鞭子抽赶着巨大的齿轮走上运行的轨迹。
大婚,黄道吉日,艳阳高照。
李冬阳面含若霜,一点都不像新郎,仿佛要被人架上刑场待宰,黑着半张脸。
李启阳跟在一旁,低声提醒几次不见效果,恨不得把他拉进厢房,堵上门再揍一次。
不过纳蓝从出房门起,头顶便蒙着红纱,想来也看不到李冬阳的表情。李启阳略微放心了些,不过对李冬阳却更加责怪,如果今天的新郎是他,他绝不会。。。
握紧双拳跟在李冬阳身后,最后始终没有勇气把绝不会后边的渴望说出,无论如何,今天,都只是他最爱的女人和最爱的弟弟的婚礼,他只是高坐在亲友席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