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狭长的老巷子,淅淅沥沥的小雨汇集在路边的沟渠中,黑色的雨伞轻快的跳动,伞下娇小挺拔的身影,裹在黑色棒球外套下,黑色的鸭舌帽挡住了白净的皮肤,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黑伞停了下来,伞下的人儿调整了呼吸的频率,接起电话,“东哥,你下班了?”
“我到suger了,你在哪儿?”
“过来的路上。”
“去哪儿了?”
“排练得太热,我回去洗澡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来接你吃晚饭。”
“哦,那你在吧台等我。”
“好。”
挂上电话,黑伞又跳动起来,无邪没有走最近的路线,而是快速的在巷子里穿梭,然后钻进suger的消防通道,非营业时间的夜店一片黑暗,无邪收起伞,摸黑钻进了化妆间,打开手机电筒,迅速把怀里的纸包塞进柜子锁起来。转身摘掉鸭舌帽,脱下黑色棒球外套,紧身t恤,牛仔裤和球鞋,拧起事先准备好的粉色小洋装套在身上,简单整理一番,蹬上浅口小皮鞋,垫着脚轻轻的溜出了消防通道。
黑色雨伞渐渐向suger门口靠近,无邪走到门口,低下身子把伞搭在地上,看见男人坐在吧台的背影,悄悄走过去,伸出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幼稚的游戏却让无邪乐此不疲。男人伸手拨开她的双手,转身轻轻吻了无邪的额头,粉色的洋装衬出小女人的柔软,左振东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看见过小女人的坚毅,但此刻的温润也是难得的,忍不住把她抱入怀中,看着台上还在排练的阿超,轻声问:“花式调酒你也会?”
“会一些,还在学。”无邪轻声答。
“邱姐,你回来啦?要不要再来一次?”阿超见她回来了,大声喊道。
“不来了,我已经换了衣服。”无邪大声回答。
“我想看。”左振东说话了,这小女人还真是什么都会,他很好奇。
“。。。好吧。”无邪勉强答应,满足男人的好奇心,“阿超,再过一次吧!等我去换衣服。”
无邪换好衣服挽起头发,在吧台拿了酒和酒杯站上台和阿超开始了双人调酒秀,阿超见她拿了真家伙,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配合她调出一杯曼哈顿,无邪端着酒走到左振东身边,“给你的。”
左振东接过酒杯,“这么早就让我喝酒?”
“那你喝不喝?”
男人喝了一口,把酒杯放在吧台上,“怎么样?”无邪问道。
“原来女人也可以很帅气。”左振东揽着她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像个男人?”
“不是男人的帅气,是柔软的帅气。”左振东捏了捏她的腰。
从某些层面来说,左振东自认是了解无邪的,可每次看到无邪不同的一面都会有想要更深的了解这个女人,怀里的小女人对他而言并不神秘,但却让他看不透彻。
无邪被他一捏,蜷着身体笑起来,“我饿了。叫上阿超一起吃饭吧?”她岔开话题,不让他得寸进尺。
“嗯!”
“阿超,一起吃饭吧!”无邪说着走上台帮他收拾东西。
“你们去吧,我不当电灯泡。”阿超吐了吐舌头,“邱姐,你哪天不跳舞了真的可以做调酒师。”一边收东西一边跟她闲聊起来。
阿超没想到无邪英式调酒有不用尝的天赋,花式调酒也很有手感,叹息着她不做调酒师真可惜。只有无邪知道,刚开始她是把酒瓶当成枪来玩,上手了才慢慢开始适应调酒的感觉。
“托你吉言,看来我不会被饿死。”无邪笑着说。
“你家那位在那里,怎么可能饿死你?”阿超看着左振东说。
无邪也转身看了看左振东,笑了笑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