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越回到证交所的时候,不少人都围在“老泥鳅”的旁边,满脸放光的望着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他们都是早先就开始关注夜君越和“老泥鳅”谈话的人。
看到夜君越回来,大家全都转移了注意的中心,将夜君越团团围住,“老泥鳅”也跑了过来,“小夜呀,你的预测可真准啊,这会儿已经上涨了50%,照此下去,翻翻有望啊。”
看到他们选择的股票涨势如此强劲,那几个还在观望的人最终也忍不住全都出手了,不过他们的买入点比夜君越和“老泥鳅”高了许多,但照这个样子下去,收益仍会非常可观。
夜君越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俨然已在众人之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有人还主动让出一个位置给他,推脱不过,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坐下。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和“老泥鳅”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他便开始观察大盘,研究股市对比着自己学过的知识,修正误差。
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些数字,至于这些数字背后涨跌的原因和机制,根本没有几个人弄得清。但是这对于那些专业的人说,里面蕴含的信息就丰富了,夜君越无疑是个专业的人,以他头脑中恐怖的知识存储和理解能力,他很快便能通过现实操作修正理论知识的不足,进而更精确的判断涨跌。
这一下午的时间,夜君越一直就这么坐在电脑面前度过的,看到他面对这些枯燥的数字竟然看得津津有味,以他马首是瞻的那些人也不得不叹服,“果然是专业的人啊!”
夜君越告别众人,从证交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干脆走进一家餐馆,准备吃了饭再回学校去。
由于学校已经放假了,留在学校的学生毕竟只是少数,所以学校附近的街区都冷清了许多。夜君越独自走在安静的大街上,路过一条巷口的时候,他心里忍不住又想起了上次被人打成重伤而变成植物人的事。
走到那个巷口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朝里面望了望,然后才继续往前方走去,由于不甚仔细,加之对自己的自信,他并没有注意,巷子里贴墙站着的几个黑影。
当夜君越的身影从巷口路过之后,巷子里面的那几个黑影动了,他们悄无声息的摸出巷子,从后面一拥而上,就将夜君越摁倒在地,然后一个黑色的头套便罩上了他的脑袋。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拖着夜君越就跑回了巷子,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迅速从巷子的另一头离开了。
当头套罩在脑袋上的那一瞬间,夜君越心里还稍稍有点惊慌,正准备发力奔跑以甩脱他们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架着他的胳膊,拖着就跑起来了。
想象之中的棍棒和拳脚并没有立即落下来,夜君越便已放下心来,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把他带去见某个人,夜君越心里倒真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把自己带去见谁,所以也没有挣扎。
出了巷子之后,夜君越感觉他们将他带上了一辆车,左右两边各有一个人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挤在座位中间,而后排似乎还有人拿着刀子还是什么架在他脖子上。夜君越心里估摸着,这应该是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行进的速度不慢,而且随着车子的前行,外面越来越安静,起初还能听到车辆交错而过的呼啸,后来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稀疏,最后在向右转过一个弯之后,外面就彻底安静下来了,好像车子已经驶出了城市,来到了郊外。
然后车子又缓缓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夜君越听到有人跳下车去的声音,然后自己也被人推了下去。
下车之后,那些人再次拖着他走了一段,最后才将他扔在地上,同时也除掉了他头上罩着的头罩。
头罩刚刚除去的时候,夜君越还有些不适应,因为头顶上有一盏很大的探照灯,强烈的光线直射下来,照得四周一片光亮,夜君越微微眯了眯眼睛,过了一会儿适应之后,才睁开眼睛望向四周。
这应该是一间废弃的厂房,四周的墙壁和地面都有些斑驳,还有雨水侵蚀的痕迹。前面和左边靠墙的位置还有些废置的机械,和像是化工厂一样的高大钢罐子,背后则是一道敞开的大门。
夜君越的四周站了一圈人,大约有一二十个,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有的手持钢管,有的还拿着锋利的看到,全都不怀好意的盯着中间的夜君越。
看他们满头五颜六色的奇怪发型和浑身花里胡哨的装扮、还有脸上流里流气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社会上的一些混混儿,或者说是所谓的黑社会。
夜君越是第一次和这样的人接触,而且还是如此之多,不过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害怕,反而还有些隐隐的兴奋,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自己这段时间以来锻炼的效果。
基于对自己体内那股莫名能量的信任,夜君越心里涌起强大的自信,要讲打或许自己打不过他们,但他们要想碰到自己,那恐怕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这些人打量他的时候,夜君越也在打量这些人,正对着他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穿着一件花格子的衬衫,衬衫并没有扣扣子,敞开的胸襟里露出结实的胸腹肌肉。男子的左胸上绣着一个狰狞的龙头,看样子其尾部应该是一直延伸到男子的左臂之上的。
夜君越的目光上移,停在该男子的脸上,他的脸稍微有点狭长,模样还过得去,不过那微眯的眼眶里透露出的亮光却有些阴狠而冷酷。
夜君越无畏的对他对视了差不多一分钟,然后忍不住笑了笑,问道,“你就是他们的头儿吧?不知你们兴师动众的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呢?”
“哈哈,小子,做人还是别太嚣张的好,有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会玩儿出人命的。”那个领头的家伙没有回答,他旁边的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黄毛小子倒是先张狂的笑了起来。
“哦,是吗?我得罪的那个不该得罪的人是你吗?我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你啊?难道是我不小心泡了你妹还是上了你妈啊?”夜君越仍是一脸笑嘻嘻的无害模样。
“哈哈……”虽然黄毛是他们自己人,但周围的人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爆笑。
“你……你……小子,你别嚣张,等下让你好看!”黄毛气得满脸通红,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夜君越扔下这么一句狠话。
“我等着!”夜君越仍是一脸从容的笑道,心想,“反正看样子你们也没有准备善了,既然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那我又何必在乎得罪你们狠一点呢?”
看他们这模样就知道他们应该是在等待什么人,其实他心里也能琢磨出这些人等的大概是谁,不过夜君越感到有点奇怪的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竟然还不出现?”
看到夜君越在众人围绕之中从容自若的模样,那个领头的青年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讶异,他抬手止住了还要再骂的黄毛,望着夜君越冷冷的开口了。
“看来上次的事并没有让你长长记性,吸取教训啊。”
“上次的事?”夜君越脸上瞬间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