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长的话最大程度的激起了所有人的怒气,没有人去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毕竟现在整个局势看起来也只有这两位公子哥最有作案嫌疑。
赌场的守卫们也是一个个怒视着张宇寒和阿道夫,脚步也是慢慢的向着他们靠近。
张宇寒和阿道夫沉默,彼此对视了一眼,有点震撼对方手段的残忍。
竟然直接对自己的父亲下手?阿道夫自认自己已经很变态了,家族的兄弟姐妹都被他踩下了,但是面对自己的老子总是有着几分天然的畏惧。
何永长手中提着枪,枪口还有着雨水不停的在滴落,看着气定神闲的两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张宇寒上次的强悍,可是一想到今天的局面,而且人手也足够充足,再加上现场有着这么多官方的力量,这一切都让他显得从容且自信。
他不怕张宇寒的否认,反正也不会有人去相信他,更何况现在赌王被他控制起来,他随时都可以逼着自己父亲顺着自己的话说。
“哗啦——”
随着何永长的手势打出,赌场的一百多名守卫和他借来的大圈堂成员立刻分散而上,整个现场的要位和通道全部都被封锁,随即成一个圆向着两人包围而去。
有枪,有刀,气势汹汹的架势让人胆战心惊。
何永长没有选择直接用枪械扫射,一来是觉得这样太过嚣张了,毕竟现场还是有着官方的人在的,二来他足够的自信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把两位脾气不好的公子哥给激怒,让他反抗,只有他们反抗了整个澳城的人才会彻底的厌恶他们。
在场的宾客都没乱动,一个个保持着安静静观其变,倒是何霜的面色在何永长出现之后一直都没有冷静下来,心痛又愤怒,她一直都和张宇寒阿道夫在一起,两个人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她很清楚。
张宇寒和阿道夫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两人端着酒杯还轻轻的碰撞了一下,一饮一啄姿态儒雅又绅士,这一刻的贵族气质让很多人都眼前都是一亮,不管内心讨厌不讨厌,但是他们不都无法否认的是这两位公子哥确实比澳城的二世主优秀的多。
两人的眼神有着自然而然的傲然,扫视众人,说不尽的蔑视。
也许是觉得这样闹大的后果太过严重了,一名官方的代表立刻的冲了出来。
“等一下,全部都停下!”
男子横档在他们中间,随即对着张宇寒和阿道夫开口道:“两位大少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攻击赌王车队,导致对方无法来参加比赛,这件事是不是太过了?”
他们没想过今天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心中很是窝火,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真的把两位大少杀掉。
“今天雨大,你们脑子都进水了?”
张宇寒的笑容灿烂,摇晃着酒杯看都懒得看他们:“这个白痴说什么,你们这群傻叉就信什么?他要是说你妈死了,你们是不是现在都要回家奔丧了?”
话语毫不留情,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何永长却很是开心了,骂吧,你骂的越狠越好,得罪这么多权贵看你在澳城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何少,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
在何永长低头微笑的时候,张宇寒却抬起头看着他:“你不但不知道收敛,还敢设这样的局玩我,不错,胆子确实比你的脑子要大的多!”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何永长用着悲愤的语气最大程度的勾起所有人的怒气:“你畏惧我父亲的实力,不敢和他正面对赌,所以你就用着如此下作的手段在路上袭击我何家的车队,想要不战而胜之?”
“呵呵,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好在我父亲吉人天相虽然受伤但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不管你们的什么身份,但是澳城绝对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他的语气又哀伤有坚定,摆出自己的委屈,又展现大义,宾客们纷纷点头,同时也对张宇寒他们更加的仇视。
不把澳城放在眼里,也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算是京城来的又怎么样?
不远处,何霜微微眯眼,气到全身发抖,她咬牙切齿不断的在默念:“何永长,你个畜生。”
“何少还真是大义凛然啊!”
张宇寒坦然迎接着所有人锐利目光,对着何永长轻轻一笑:“只是你的怒火不够大啊,这要是换成我知道有人对付我的家人,我绝对是不顾一切的弄死他,哪里还会说这么多废话?”
听着对方的话,何永长的面孔也是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这么说你承认事情是你做的了?”
“是我们做的又怎么样?”
阿道夫踏前一步,身躯流露一股傲然:“你能做什么?你敢做什么?你们谁敢动我?”
张宇寒也冷笑一声:“一如既往的垃圾啊,想动手还要找这么多借口?静柔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废物?”
“我弄死你们!”
何永长彻底暴怒,厉声吼道:“砍死他们,不管是谁,中一刀五百万,中一枪一千万!”
下一秒,停止的人群直接冲了出去,也不管官方的代表是什么态度,枪口和刀刃都闪烁阴冷的光芒。
官方的代表们一个个都神情凝重,劝阻不想,无视也不行,一群人左右为难。
“傻叉!”
张宇寒漠然一笑,身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突然蹿出,手臂一挥,手掌间的力道瞬间把酒杯震碎,随后一道道碎片向着四面八方飞散而去。
“噗——”
碎片割裂了靠近者的肌肤,鲜血的血液如同长线在面孔流下。
杀伤力惊人!
而张宇寒趁着这个空档,直接对着何永长了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难以闪躲,他一把扣住了对方的肩骨抢夺下手枪的同时,一把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口中淡淡出声:
“今天赌局继续,既然你爸来不了了。那就你来赌吧!”
他神情很是冷漠:“在场的人都可以来赌!”
“就赌我敢不敢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