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在张宇寒安排了龙婆兰去酒吧做酒女郎的以后,他就让红娘子推着自己去到了老人的房间中,有些事情他还是需要问一问的,不管答案是什么他都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这个老人。
在他来到的时候,老人也还没有休息躺在张宇寒从藏王府偷回来的太师椅上,按照老人多年前的性格说什么都不会收的,而且还会逼着张宇寒把所有的东西全部交工,对于国家的情感他永远高于家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年龄的增长,内心深处越发的想要享受亲情温暖,对于这些孩子也没有太过的要求,只要守着底线他现在都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很多时候都会选择放弃自己的原则去帮上一把。
老人神态宁静的闭目养神,手掌间还捧着一杯香茶,似乎是知道他会到来一直在等待一样,红娘子把轮椅推送进来以后,对着老人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即就退了下去,她能够分得清自己什么该去听,什么不该去听。
张宇寒的手掌滚动着轮椅移到老人的面前,在老人睁眼注视中,也是很直接的开口道:“确实有些问题想要问一问外公。”
“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不确实自己的猜想正确还是不正确,也不知道老人在这个局势中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只是心中又实在按耐不住那一份好奇。
老人没有急着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随即还慢慢的坐起身子摆弄着身前的茶具,张宇寒微微坐直身子接着说道:“这一局大家都看的出来的针对苗疆的人,可是为什么伤到的都是想去吃饭的人?直接把做饭的人伤了或者杀了,不是更简单和直接吗?”
“外公,你觉得是为什么?”
老人脸上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平静,他双掌间的动作很轻缓,仿佛在做着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用热水冲淋茶壶,壶嘴、壶盖,同时冲淋茶杯,随后即将茶壶、茶杯沥干。在阵阵香气冒出的时候声线平缓,却直指要害:“因为不想把做饭的人吓跑,但是又不想这顿饭被人吃了,所以只能麻烦一点把所有吃饭的人都打伤吓跑。”
“关键是做饭的人出事了,很快就会出现第二个,而且还会给对方借口指责饭店的不安全,毕竟他们是被请来的。”
说到这里,老人嘴角忽然露出了笑容:“而且有些人,是需要合适的人去杀的,又些事,也是是需要合适的人去做的!”
两人都没有把事情说的特别的明,但是都相信对方是能够听得懂的,苗少卿是来到京城怎么说都是顶着我一号的招安名头,直接伤了他说不过去。
“可是现在他还是被人打伤了。”
老人把茶水冲泡完毕,把茶杯推倒张宇寒的面前,在茶香飘逸的时候有些玩味道:“你知道现在有多被动吗?原本三大家族和苗疆的一些小喽啰被伤了,都可以理解为是京城各大势力的内部矛盾,苗少卿只要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们也没有借口发难。”
“可是现在苗家寨就有资格去指责我们的保护不力了。”
在老人的话语落下以后,张宇寒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低着脑袋很是指责:“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他没有想着隐秘老人这件事是他做的,而且听着老人口气也已经知道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
老人轻轻捧起茶杯放到嘴边,轻尝一口后意味深长一笑:“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你竟然和苗少卿产生了相同的想法,现在的他自己本来就心虚,也就不会太过分的自责我们。”
张宇寒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淡淡微笑。
“至于那一批神秘的杀手,你就不需要太担心了。”
老人也没有太多的隐瞒,语气平淡补充:“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们,而且他们本来也就是你的。”
说到这里,他语气再度怪异起来:“很多的事情其实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经历去搞一些算计,但是你父亲这个闲的发慌的家伙却不会这么老实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多少事情,也不知道他帮你铺了多少路,备了多少人。”
张宇寒一楞:“您是说这一切都和我爸有关系?”在老人淡淡一笑随即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很多事点到即止就行,不能说的太透的,而且老人也相信他们都会有着自己的想法:“你有机会的话再挑一挑和苗疆的矛盾吧,”
“现在整个京城除了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和他们有矛盾又适合对抗他们的人了。”
“其余的人要不师出无名,要不就是根本不想。”
老一辈因为一些束缚根本就不能动手,年轻一代现在也都报着占有对方的想象,而且鱼死网破的矛盾也不是那么好构造的,现在也只有张宇寒这个凶名在外的人最合适,也能被所有人都接受。
毕竟他现在的凶狠又无法无天的性格已经根深蒂固了,要说谁敢顶着得罪一号的风险去踩苗疆的人,现在除了他想不到第二个人,张宇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一点都不介意和苗少卿发生正面的冲突,就算不是他们的恩怨就凭着对方想织染慕容琉璃这一件事情,就让他恨不得干掉对方,只是他还是有着一丝犹豫的开口:“挑起两人的矛盾很简单,但是我真的不需要考虑一号的态度吗?我倒是不在意自己做的事情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功绩。”
“但是我也不想成为,那个卸磨后被杀的驴!”
伴君如伴虎,他是真的怕了,那群老人默不作声却一个比一个精明。
“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而已。”
叶雄鹰明白他的顾忌,轻轻一笑接过话题:“只要不是你主动的对付他们就行,你把他们的怒火激出来,让他们来对付你就行了。”
“不要你主动出击,被动防御即可。”
只要借口和理由站得住脚跟,上面的人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把斗争控制在一个私人的恩怨中,只要不影响上面的人和国家,那么一切就都好商量了。
良久,张宇寒才有些无力的叹息一声:
“或许应该把送去郭家的聘礼,先送到慕容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