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少卿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医院,他的受伤也再一次的把所有人的神经绷紧。
原本很多人都还在考虑和苗少卿接触过的大少都伤了,为什么他没有,现在这一击狙击直接让事情变得更加的诡异,而且据现场的双方人员反应这一次的狙击对象是张宇寒和苗少卿两个人,只不过张宇寒的运气好被人给挡了,他的伤势也没有什么隐瞒,在米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可能瞒得住,就是因为大家清楚现在他的脆弱,反而没有多少人去怀疑他了,一个现在四肢无法动弹,连自理都是问题的男人,还有什么危险?
大家都下意识的就把目光放到了那一批的杀手身上,毕竟前面的事情摆在了面前,而且还是同样的手段,伤而不杀。
“放心吧,没事情的。”
在医院的走道中张宇寒倚靠在轮椅上,整个人都面孔既苍白又疲惫不堪,红娘子有些心疼的握着他的肩膀,给他温度和力量:“那一枪不是在要害,所以这个士兵不会出问题的,而且他们的身体都很强壮,只要子弹取出来,修养个一段时间就又能生龙活虎了!”
手掌不敢用太多的力度,只是轻缓的揉捏着他的肩膀,不断的轻声宽慰:“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是你连累他的想法,毕竟这次袭击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而且保护你本来就是他的任务。”
“放心吧,我没有多想。”
听着女人的话语,张宇寒慢慢的睁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仿佛说话都有些吃力:“我只是在想这个枪手是谁安排的,打苗少卿的那一枪我们都明白是谁,但是打我的那一枪是什么人?”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是那一群杀手。”
红娘子的手掌微微一震,她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只是很快又摇了摇头,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的巧合吧?
“早知道就直接开枪打死算了!”
张宇寒扫过手术室还亮起的灯光一眼,语气中有着一丝后悔道:“原本我是担心下死手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也担心手尾清理不干净,但是现在想想还真的不如直接爆头算了,不管后面有什么后果起码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不杀他只是为了配合那群杀手的手段,毕竟那一群人几乎是没有杀害任何一人,即便是一些大少身边的护卫都只是伤而不杀,为了能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把事情自然而然的推到他们的身上,所以才会让约翰不要杀他。
“寒少,不知道我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就在张宇寒对着红娘子感叹可惜的时候,龙婆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到了他们的身后,出现的悄无声息,面孔上除了红肿的巴掌印依旧是没有着任何的表情。
没有主子受伤的担心,也没有被打被送人的憋屈,就如同没有感情的玩偶一样。
张宇寒呼出一口长气,目光静静的注视在她的身上:“龙小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们家苗大少?你们苗家寨的人不是都很忠诚的吗?怎么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呢?”
张宇寒注视着对方的眼神,要不是眼神的波动很是正常,他都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被下了蛊的。
“苗少吉人自有天相,无需我过多的担心!”
龙婆兰坦然的迎着张宇寒的目光,随即淡淡的开口说道:“而且我现在被送给了寒少,以后就会担心寒少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先给您看看伤势。”
红娘子始终对于这些毒物有着忌惮,想要阻止着对方的靠近,却又被张宇寒制止了,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担忧的让龙婆兰靠近,在对方的手掌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时候,他有些好奇道:“你们玩的不是毒吗?怎么对于救人也有着研究?”
龙婆兰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处,感受着他的脉搏,随即眉头也紧紧的皱起,一边思考却也一边开口回答:“杀人救人其实没有任何的区别,在我们那里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巫师蛊师,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玩好毒,而是知道如何自救。”
“毕竟常年和毒物打交道的人总会伤害到自己的,不能自保又如何能去害别人?”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张宇寒没有任何的质疑,相反很是赞同对方的观点,在对方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的时候,轻声的笑了笑:“怎么样?我的身体是不是很糟糕?”
“很糟糕!不,应该说是非常糟糕。”
龙婆兰在红娘子的监视中慢慢的把自己手掌收了回来,声线平淡道:“按照你现在的治疗,就算加上你现在服用的中药,任然需要起码三四个月的时间,身体才能恢复。”龙婆兰没有任何的隐瞒,很是直接:“这还是因为你现在喝的这款中药有奇效,要不然五脏六腑都受到不同创伤的你起码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勉强康复。”
“还好,比我想象中的时间好很多了。”
张宇寒毫不在意的,点头轻笑:“那么既然情况都依旧摆在眼前了,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的伤势加快复原?”
张宇寒注视着她,红娘子也注视着她,都很好奇这个家伙有着什么手段能够违背医学常理,虽然对于苗疆的那些诡异手段有过一丝听闻,但是毕竟没有怎么见过,龙婆兰在他们的注视下很是平静的在自己怀中拿出了一个古朴的锦盒:
“我能让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回到巅峰。”
龙婆兰把锦盒打开放到张宇寒的手掌上,一个黑色药丸出现,药丸看起来稀疏平常,就如同是人体的泥垢搓揉到了一起,只是看起来虽然有些脏脏的感觉,但是在打开盒子的瞬间一股清香就扑鼻而来。
甚至于都有着让人立刻就咽下去的冲动。
“一个星期?”
张宇寒手掌把握着药丸,触手有些冰冷,压制着心中的那一抹冲动:“你这么说是不有些太夸张了?所有医生都觉得我需要时间去静心休养,而你直接告诉我一个星期,你不觉得很难让人相信吗?”
龙婆兰眼神坚定:“我没有理由骗你,我的药很珍贵,一般人就是算看都不一定能看到,寒少要是相信我就吃,不相信也没有所谓慢慢静养就好。”
“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张宇寒突然歪着脑袋看着她,嘴角笑容莫名:“这到底是药还是蛊?”
龙婆兰的一直平静的瞳孔突然微微一个收缩,不引人注意的又慢慢的恢复,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张宇寒弯了弯腰随即转身离去。
张宇寒把玩着药丸,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叹息一声:
“都是狐狸,玩什么聊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