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凭你?”
张宇寒挑眉一笑,眼神在对方的身体上不断的扫视,感受着对方那沉淀的气息明白对方也是一个杀了很多人的主,晃动着自己手脚上的铁链轻飘飘抛出一句:“不管是谁让你来的,但是我可以能明确的告诉你,他是在害你!”
微微一怔,男子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平和的面孔突然有些神经质,他刺耳的笑声中还夹杂着一丝气劲飙出,全场的混战在瞬间全部停下,姿态有些疯癫,合十的手掌两边低垂而下:“好多年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了,好怀念啊!”
“他不是恐怖牧师--阿布吗?”
“没有想到这一次会和这个变态在同一批。”
“那个男的是谁?敢挑衅恐怖牧师?”
“今天是不会又能看到尸体四分五裂的画面?”
此刻已经有着不少的人认出了男子的身份,感受着对方那让人毛孔悚然的笑容大家都是有些倒吸凉气,头皮有些发麻,虽然他们很多人都是不怕死的,来到这个角斗场也都是为了寻找刺激,甚至是寻找死亡的,但是不怕死不代表不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是牧师?牧师不是行善积德解救劳苦大众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你这样喜好杀人的了?”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和阵阵带着惊恐的感叹声,张宇寒依然无惧的把眼神注视到了对方的身体上。
阿布的笑声戛然而止,在张宇寒的问话中,面孔上突然有这样一丝哀伤和落寞,随即唉声叹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以前我也觉得我的任务是聆听所有人的罪恶,然后开导所有人的心情,我一直崇尚上帝会拯救世人,可是我现在发现与其把一个个愚昧的人类在地狱上拉出来,不如我直接送他们下地狱,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让我给他们一个解脱呢?”
对方的语气很是平缓,平缓的如同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张宇寒的双拳也在瞬间握紧,每次遇到这种心理扭曲的变态他都觉得很棘手!
“凭什么要你给他们解脱?你算个什么东西!”张宇寒狠狠的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眼神很是厌恶的看着对方。
“我这一生解救了一百零四个,其中有着一大半还是女人和孩子,但是自从我的救的最后一个混蛋奸yin我妻女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人是不该拯救的,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救赎。我发誓我救赎的人一定要是我曾经解救过的人十倍!”阿布自顾自的的说着,没有任何的悲伤只有这浓烈的杀机:
“我现在已经救赎了一千零三个,你很幸运的是最后一个,我准备给我这个数字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轰!
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他的故事中之时,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阿布就如同一个蓄势待发了许久的野兽一般的毫无征兆陡然发动了攻击,身体散发着杀戮的气息,脚掌对着张宇寒的脑袋如同坠落的陨石一般。
攻击瞬间靠近,没有任何的防备时候,甚至于所有人的呼吸都还停顿在胸口,一道仿佛要撕裂空气的响动对方的脚掌重重的印在了张宇寒双臂间的铁链上。
张宇寒的目光凝聚成星芒,左右两只手掌全部本能的两边分来,死死的抓住铁链横在胸前,身体在向着后面滑行,被缠着脚链的脚掌不断的踩着地面上化解着对方的冲击力道。
砰!砰!砰!
脚面的力度在宣泄干净以后整个人立刻落下,狠狠的踏在地面上一阵尘土飞扬中,密集如同雨点的双拳接连不断的向着张宇寒的脑袋轰炸而去,双拳被铁链锁住的双拳虽然得不到最完美的释放,但是依旧不会影响他反击的速度。
整个过程中铁链的声响不断的晃动响起,围观的人全部都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张宇寒和阿布的碰撞已经不下十次。
轰!
一击碰撞两人的拳头狠狠的冲击到了一起,随着两人口中爆发出来的喊叫声,彼此都被力道冲击的后退三步,张宇寒嘴角勾笑缓缓的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着手腕和铁链摩擦产生的红肿眼神变得有些残酷了。
阿布在稳住身体以后双眼也逐渐眯起来,注视着张宇喊道眼神如刀般的锐利,由上到下的扫视了好几个回合。
“有点意思,可惜了如果不是杀了你就能出去,我现在还真的想和你交朋友!”阿布轻声笑了笑,声音不大却好像有意的传遍了所有的人的耳朵。
一瞬间所有观看的人群全部都在呆滞的目光中渐渐地恢复过来,瞳孔中的血丝越来越密集,双目也越来越血红,之前是累的,此刻是来自灵魂的兴奋。
此刻所有人才发现张宇寒似乎是这里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手脚的铁链还没有被打开的人,这也更加的坚定了阿布说的话,眼前的这个男子一定是惹到了什么大人物,所以会有人用阿布来买他的命!
而这个监狱中能够这群桀骜不驯,内心又变态的人听话能有什么条件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自由!
随即一个个看着张宇寒的眼神全部都变得炽热起来,甚至不少人已经脸露煞意的四处分散开来,四面方位的慢慢站到张宇寒的面前,他们扭动身子,耸动肩膀,不断轻舔着嘴唇!
“好好享受!你如果能够坚持下来,我一定亲自帮你超度灵魂!”阿布没有阻止这些人来抢他的猎物,他们才没有什么强者间要单打独特的幼稚想法,他们只是在乎生死。
至于如何生,如何死,没有人在意。
阿布的身体在后退中,弹跳到了块巨石上,身躯微微站立,双掌再度合十。
而此刻所有的囚徒全部开始疯狂的嘶吼,呐喊,下一秒所有人如同猎狼一般的向着张宇寒飞扑而去。
人影翻飞,怒杀之声仿佛传遍了整个监狱,站立在中间的张宇寒无悲无喜,身体姿态调整到了最完美的地步,如同在咆哮的汪洋中一条孤寂的小船,在狂风巨浪不断的想要淹没他们的时候,他却始终屹立。
要战便战!我何惧?